高贞量对袁长煜很有礼貌,先说了些什么两国永为兄弟之邦的这种谁也不信的废话,又说了些佛家典故,两人谈得还算投机,后来袁长煜说起自己是瑶族人时,高贞量更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拉手拍肩,请袁长煜有空定要到高府坐坐。两人把酒言欢,叙叙家常,袁长煜欣然答充。
骠骑军有一千多人,叶秋混在其中,低头不语,大理人谁也没认出他。跟着高贞量,两军进入了大理城。
大理城远不如武梁那般宏伟。但城内人烟稠密,街道都以青石铺成,街上穿着绫罗绸缎的百姓众多,熙熙攘攘的往来如云,透过路旁的绿树吹来的清风中不夹一点沙尘。街道两旁的店铺里陈列地商品真可称得上应有尽有。大大小小的饭馆酒楼里吆喝声不绝于耳,一片繁荣景象。骠骑兵把这些暗暗记在心中,叶秋也在留心观察,想着以后如要打巷战,应该先占领那个区域最好。
突然。一盆水从一座酒楼的二楼里泼出,浇了叶秋一头一脸!这盆水来得突然之极,事先没有一点预兆。叶秋想躲都躲不开,立中怪招!
骠骑兵大骇,齐声叫道:“有刺客,有刺客!”兵器出鞘声大响,众兵将纷纷抽出刀剑,向叶秋拥来,一队骠骑兵立即冲上酒楼,四处搜捕。要抓住偷袭之人!
高贞量急忙叫道:“不要误会,这不是刺客,是我大理百姓欢迎你们的一种表示!”
袁长煜从得胜环上取下亮银枪,怒道:“有这么欢迎的吗?竟用毒水泼……泼我地随从!”
“不是毒水,只是普通的水而已。我们这里有个风俗。水是纯洁地,所以用净水为别人沐浴。是喜欢对方的意思。被泼之人,水浇得越多,表示越受欢迎!”
袁长煜道:“那为什么不泼我,非要泼一个小兵?”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刚才泼水的是个女孩儿吧,看上了贵使的随从!”高贞量笑着说道。
袁长煜和木也舍脸色一齐变得非常难看,都元帅实在算不上很英俊,可为什么有女孩儿泼他不泼我们呢?哦,明白了,其实她是想泼我们的,盆是对准我们地头的,可我们走得太快,等水落下的时候,却泼到了都元帅的头上,实际上是浇错人了!对,就是这么回事!
两个自认英俊的使者自我安慰了一下,看向酒楼,酒楼这时已被搜了个底朝天,骠骑兵跑上跑下,就差没把酒楼给拆了,几名骠骑兵抓住了酒楼地老板和店小二,把他们带到了袁长煜的面前。
袁长煜骂道:“混蛋,竟敢偷袭我们!说,是谁主使你们这么做的!”
酒楼老板哆哆嗦嗦地道:“没人指使,也不是我们做地!刚才有个女客官,在楼上看热闹,不知怎么的,看着看着就生气了,跑到厨房端水就往下泼,然后转身就跑得不见踪影了!这可跟我们没关系啊,不关我们的事!”
高贞量得意地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是个女子泼的,她喜欢上了你的那个随从,这是好事,勿需动怒!”
真的是个女子泼的啊!那她为什么突然生气呢?难道她认得都元帅?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