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上好事之人皆竖长耳朵,等着这容二小姐会发出什么毒誓。“没的好吃好喝好睡。”清脆的声音落下,引起周边的嗤笑声。
手上的笔一停顿,一滴墨汁滴于纸上,瞬间渲染了开去,六王爷嘴角抽搐,对于这个“严重”的惩罚貌似不大能接受。
有他这种想法的人显然不止他一个,因为,他已经看见三哥向来冷静的脸庞也微微抽搐起来,虽然波动不大,却也是有过。
容青鸾,他没见过,只是偶尔听三哥身边的小仆说起过,艳俗。被一个小仆评论“艳俗”两字,他能想象到容青鸾是什么样的女子。
皇家的人,生的俊秀,身份尊贵。这种妄图攀上高枝的女子比比皆是,在他的眼里,容青鸾不过是其中之一…
跟三哥一向交好,知三哥不喜容青鸾,既然他提出了要让她难堪,他便允了三哥帮忙迎娶,给她难堪。
下轿,见她差点摔去,他忘了答应三哥要让她难堪,而去扶住了她,掌心相处那刹,他承认,他有微微的悸动,满玉温香抱满怀,他不受控制的出口调戏,“嫂嫂的投怀送抱怕是投错了人。”
她站好,声音很轻,轻的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她说,“在轿子里脚坐的麻了,信不信由你。”
莫名的,他就信了这句话。
她头上盖着大红盖头,步行间,一步一步行的极慢,外面已停着一顶花轿,一看就知是三哥的心上人亦是他的侧妃——沈宛茹。
她来的迟了,那两人肯定已在里面拜堂,按规矩来说,正,侧两妃同纳,侧妃是没有拜堂的权力。但就着,三哥要给她难堪这一说,他知,三哥定会恰恰相反,让她站在边上看。
果然。
喜庆的厅堂,因着她的进入而变得特诡异,厅前,三哥同沈宛茹已立于厅首。放开她的手,掌心已爬满了汗迹,有他的,也有她的。
突然,就对这女子起了恻隐之心,就算求得太后指婚,三哥也不会给她所奢望的恩宠。
他也原以为,在得知正,侧两妃同纳,她定会哭闹,却没想,她竟然是提出跟三哥:阳光道,独木桥,各走各的?还要见证人。
感觉很浅,但他却存了点心思,好像从下了花轿起,她就不再是他心中定了“艳俗”二字的那个人。
三哥已不符合她的夫君人选?
他有些好奇,她对她的夫君人选有哪些要求?三哥又是违反了哪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