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如倩当朋友,自是不会眼睁睁着看她接受不公平的待遇。
“爹爹都说了没有这门亲事,你们是不是想敲诈我们?”任小山说道,脸上一脸鄙色,如倩本是无神的眼神,听到他这么一说也看了过去,她问道,“你觉得我们是骗子?”
“不是骗子,为何又对我们死缠烂打?”任小山眸子闪过一丝不自在,虽然是瞬间的事,却也被青鸾捕捉到了。
她一笑,弯身从如倩手中取过那个香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大声道,“这香囊可真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里面应当是盛放了梨香,清雅中带点香甜,这味道闻着还真是舒服。”
青鸾瞧见任老爹的步子停住了,看来她的话是被他听进耳朵去了,她一笑,接着大声道,“这梨花香是香,只是闻着时间长了让人有甜过头的感觉,不喜不喜。”她停了停又接着开口,“啧啧啧,不是我说啊,这香囊的针线活是真当的差,依我看,就连路边的三岁小娃也能绣出这个针线了。”
“住嘴,不准你这么说。”任老爹突然转过了身,一脸怒色的对青鸾喝道。
她嘴角略扯,手上的香囊被她高高抛起,又落下,如此循环数回,她露出一个莞尔的浅笑,她道,“任老爷你激动什么,我只是在说香囊的主人而已,那,关你什么事呢?”
任老爹神色一僵,任小山立马走了过去,附他耳边说了什么,任老爹便慢慢放缓了脸色,他道,“老夫刚才激动了,姑娘莫怪。”
青鸾报以甜甜笑容一个,小嘴微开,又接着道起了香囊的事非,“哎,不是我说啊,这香囊的绣工确实不怎么样,这世上怎么会有针线活这么差的人呢?”她不停的摇头,看起来一副很遗憾的模样,摇了半天头,青鸾突然走离了任府几步。
离任府不远的地方有条小水沟,青鸾的目的地便是那,任老爹一见她边摇着头,边往小水沟里走去,脸上也急了几分,不再顾任小山的阻拦,他急急道,“你这是要干嘛?”
青鸾转过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开口道,“这香囊的针线活委实太差,看着扰心,索性扔了一干二净,任老爷你说是不是?”青鸾做势就要往小水沟里扔,任老爹大喊一声,“不准扔。”
青鸾的眼底盈满笑意,老狐狸,忍不住了吧!她笑着开口,“任老爷你刚才说什么呢?”
任老爹叹了口气,他还是不舍得看着孩子娘的绣工被人污辱,被人糟踏,这场战他赢不了,“我说了不准扔。”
“为什么不准扔?这并不是任老爷的东西,任老爷似乎没有决定权。”青鸾歪着头,一脸的单纯无害。
“你……”任老爹一张老脸也涨的通红,这小女娃好厉的一张嘴。
“既然不是任老爷的东西,这扔与不扔似乎同任老爷也没关系吧!”她眨巴着一双眸子,模样俏皮万分,更是狡黠的很。
任老爹一跺脚,狠声道,“这香囊是我夫人的东西,你说老夫有没有决定权?”
青鸾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然后又一惊诧道,“任老爷是否搞错了?如倩说这是她末来婆婆送给她的定亲之物,任老爷你却说这是你夫人的香囊,这…这岂不不合道理。”
“如倩的婆婆便是老夫的夫人。”任老爹重重叹了一口气,头也跟着低垂了下去。
“爹,您老莫糊涂啊……”任小山在一旁急道,想阻止老爹开口。
一听任小山这么一说,任老爹生气了,他一指任小山脸面,“不孝子,那是你亲娘的东西,你怎么能随意看到它被人给糟踏了?”
“爹……”
青鸾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倒是没看出来,这任老爹对他夫人的东西倒是很珍重,看来,应当感情是极深的。
既然任老爹承认了这一门婚事,那接下去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要看如倩的反应,这任小山都已经成亲了,如倩会做出什么决定?
如倩早已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身子站的很直,眸子盈满坚定及倔强,望向任小山,她开口,“你成亲了?娶了别的女人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