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现在看到的回事。”乔小楠装作烦闷地将蛋糕砸向花猫,惊得猫儿弓起身子,一双黄澄澄的猫眼怒视着他。猫『毛』一根一根地竖立起来,一副准备攻击的备战的状态。
这只花猫是佣人一个女儿养的,因为经常给它喂食,所以与它也算熟悉。
刚刚妈咪和老姐从窗子爬出去后,看到躺在绿化丛中晒太阳的花猫,灵机一动,吹了声口哨,将花猫唤来。
呵,想想,这猫儿好像陪伴他两年多了。
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总喜欢拎着它喃喃自语,也不管它是否听得懂。
威廉斯家很冷清,因为除了特别的节庆与舞会,平常并不会接见任何人。
妈咪、老姐和两个叔叔,应该算是特例。
对外人来说,威廉斯家是神秘的。因为工作的佣人,除了特定的假日准许外出,其它时间,并不准离开威廉斯家。
而且,就连出去,也会被搜身,确定没有带走任何有关威廉斯家的东西。即使是一张小小的手机照片,也是不允许的。
望着地面上散落一地的书本与枕头,还有沾着油『奶』的墙壁,老威廉斯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噎死。
“哪来的蛋糕?”在佣人的帮助下顺过气来的老威廉斯,愤怒地咆哮着。
“我让……”顿了顿,将头转到一边,漠然说道:“那个女人做的。因为不喜欢,所以拿来喂猫了。”
妈咪,对不起!小楠不是故意会抵毁你的心意。
“哪个女……”老威廉斯原本还想追问,恍然间想起他口中的女人指的是乔沫沫,愤怒的脸庞马上变得眉开眼笑。“不错,那个女人做的食物,只配拿来喂这些畜生!”
乔小楠眉心紧拧,蓝眸中闪过一抹不满。只是很快的,所有的情绪被他强行压抑住。
湛蓝的眼眸微微眯起,“爷爷,那天她做的早餐,你我都有吃。”如果只配拿来喂狗,那么,那天吃过那顿早餐的,是否全是畜生?
“咳……咳咳……”老威廉斯被自己的口水噎到,怎么也没想到乔小楠会提起那天的早餐,一张老脸咳得通红。
克洛伊呐呐地问着,“艾伦,你刚刚在房里做什么?为什么我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重物落地声?皱了皱眉,乔小楠望向翻倒散『乱』在地的书本。
忆起乔贝儿为了躲避乔沫沫的“追杀”,也跳上桌子,不小心将上面的书本给弄翻在地。
克洛伊听到的重物落地声,应该是那个时候发出的。
抿抿嘴,略显不悦地道:“我不喜欢有人偷听或者偷看我的生活,包括你在内,克洛伊!”
威廉斯家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一般除非房内发出特别大的响声,房外的人耳朵紧贴在墙根,才能勉强听得到房间里的一些响声。
“我……我……”克洛伊因他的指责而红了眼睛,委屈地咬着下唇。
相似的面容,让乔小楠心中为之一软。
虽然,克洛伊并不是老姐,但是那张和老姐相似的面容,还是会让他心生怜惜。
“下不为例!”紧抿的粉唇,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艾伦~!”克洛伊又哭又笑,显得有些激动。
她就知道艾伦不会凶她!
闷哼一声,从窗台上跳下,打开衣柜找出一套干净的睡衣,背对着门口的几人道:“希望我洗完澡时候,房间已经恢复干净,而爷爷和克洛伊也不会再站在现在的位置。”
三年来,不管他是艾伦,还是小楠,房间一直是其他人的禁地。若非必要,就连佣人,乔小楠也不会让他们进入。
“艾伦,我是你爷爷!为什么一直不许进你的房间?”一起到这个,老威廉斯就觉得怄火。
明明房子是他的,艾伦是他的孙子。可是他总是掌控不了这个孙子,他就像空气一样,让人难过捉『摸』。
就连亚瑟,也不曾让他有过这种感觉。
乔小楠停在浴室门口,旋转过身子,望着气得直吹胡子的老威廉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请尊重我的**!爷爷--!”
会尊称他一声爷爷,是因为他暂时还不能让他知道,他其实已经恢复了记忆。
“才多大?竟然让我尊重他的**权?!!”老威廉斯不爽地小声咕哝着,气呼呼地拄着拐仗离开。
花猫见原本坐在窗台上的人影进了浴室,懒洋洋地缩回爪子,朝浴室大声地喵了一声,然后优雅地跃下窗子离开。
克洛伊站在原地,看着三个佣人在房内忙碌着,发现没人理自己,不禁垂头丧气地转身离开。
原而,却撞见从乔沫沫房里走出的乔贝儿。
见到克洛伊,乔贝儿笑眯眯地睨着她,以她的沮丧刚好相反,她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你……”在看见微卷的发丝上沾着『奶』油时,克洛伊捂嘴惊叫,却被她快一步捂住。“唔……”
乔贝儿笑脸盈盈地望着被她压制在墙上的克洛伊,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得惹人疼爱。
“嘘!别这么大声,小心惹来爷爷的注意!”语毕,还调皮地朝她眨了眨大眼睛。
哎呀!真倒霉,明明看见爷爷离开了,她才出来的。却没想到克洛伊竟然还没有走,怎么办好呢?
“你的头发上,怎么会有『奶』油?”克洛伊的小手紧紧地扯着她的发丝,语气惊慌得不得了地问着。
“这个呀?”睨着脸『色』不甚好的克洛伊,乔贝儿放开她,抽回自己的的头发,耸了耸肩,微笑着说道:“小楠砸的!噢,不!现在应该叫他艾伦,因为爷爷擅自删改了他的记忆。知道吗?如果不是你这张脸和我太过相似,我一定会在上面画个好看的乌龟。”还是用那种永远都不会掉『色』的笔画来画。
唉!可惜,长得太像。
如果在上面画个乌龟,她会以为自己在照镜子,脸上有了个乌龟图。
“你……你好可怕!”克洛伊捂着脸,惊恐警惕地望着她,仿佛她是一头会吃人的野兽,随时向扑向自己。
“是吗?”乔贝儿无所谓地耸耸瘦小的肩膀,“很多人都这么说,谢谢你的赞美!”
正确来说,很多人对她的印象不是可爱,就是可恶。
说她可怕的,克洛伊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你刚刚在艾伦的房里?”克洛伊颤抖着身子,一脸快要哭出来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