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说:“过了前面的那个茶铺,你就走吧。别再跟着我了。”
那小厮吓了一跳,回头问:“娘娘,是奴才什么事情做的不好么?”
“不是,你做的很好,你再跟着我,会很危险。”
“娘娘,奴才不怕。娘娘你入宫八年,奴才一直跟着你。如今,你……”
“闭嘴!”容静猛的瞪圆了眼睛,“让你走你就走,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娘娘——”那奴才正叫着,突然“噗”的一声
一枚梅花镖迎风而来,那飞镖稳稳的刺入了他的脖颈。
“哗!”鲜血涌出。
马车突兀的停了下来,马的尖叫,在这空旷的郊外格外的刺耳。
容静猛的往后仰去,伸手紧紧的扣着两边的窗,待马车停下之后,周围的空气静默了下来。
容静早有预感,车里可以听到她沉重的呼吸声音。
一下,两下。
阴冷的风吹开了车帘,容静看到了前面那人脖颈上熟悉的梅花镖。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凄惨的微笑。
如果来的是右护法苏师师,自己可能还有机会。
但很明显,她不是。
容妃开始发抖,她的目光从吹开的帘往外看去。
一匹枣红『色』的马匹,顺着那马匹看上去,一身精炼的长衣,上面坐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
“你——”容妃想出声,终于还是捂住嘴,忍着泪道,“左护法。”
“静静。”她亲昵的称呼着她。
容静顿了很久,还是开口:“放我走吧。”
对方的俊俏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清丽的微笑,眼睛弯了起来:“你在跟我求情?”
“是,我求你。”她颤抖的呼吸着,“我求你。”
那女子抿了唇,“别说这样低贱的话,你我是杀手,原则都很清楚。”
容静颤抖道:“我们是有情谊的,在西漠,我们三人……”
“我是一个杀手!”女子袖子一抖,一枚梅花镖又入了手,“你不仅不遵从公子的吩咐,你还准备逃走。”
“我的命是月天的,月天取我的『性』命,我没有任何的怨言,只是求你,等我生了这个孩子吧,等我……”
对方冷冷看了她隆起的肚子,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薄唇中吐出了两个字:“休想!”
容静透过风沙看着冷傲的她。
她静美的容颜,却和慕容萧的一样没有一点点的情感。
她和他是一类人。
“护法。”
“你死之后,就安心吧,后宫的事情我会全权接手。”她把玩着手里的梅花镖,淡淡的说,“你和苏师师全应该死,死不足惜。”残忍的光自她墨黑的眸子了散发了出来。
容静皱了眉头,她从车里钻了出来,眼泪给风吹干了,她扬起了杀手的微笑。
“那好吧,我们就交交手。”虽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她还是笑了起来,她说,“其实,我早就知道,慕容公子,永远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什么?”
“永远不会。”
女子的瞳孔之中散发出了残忍的光,手中的飞镖突兀的离手,迎着容静刺了上去,冲破了风的阻力。
直直的刺向容妃的眉心。
中午,天终于澄澈了起来。秦府的前厅里,觥筹交错,众大臣三三两两的捧杯庆贺。
从小到大,云之澈就把秦云未当成自己的父亲,秦老伴在他的左右,让云溪国在数年之内,成为泱泱大国。
云之澈对他非常的恭顺。乃至,亲自出宫为其庆贺寿辰,也在所不惜。
前厅很大,前面密密麻麻的坐满了前来庆贺的大臣,楚泱就坐在边边角角里,一个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