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三十多岁,体态魁梧,相貌凶恶的大汉恭敬的站在黑衫青年身后,看着不远处被绑在树上的孙福仁等人质,心中说不出的得意。
这名大汉名为李坤,是这伙土匪原来的头领,直到遇到黑衫青年,才成了二把手。不过虽然老大的位置没了,但是心中却没有半点的不服气,反而觉得这是天大的运气。
在遇到黑衫青年之前,他们虽然干的也是杀人越货,打家劫舍的买卖,但是时刻都要小心提防着官兵围剿,过的可以说是刀口tian血,有今朝没明日的生活。
但是自从黑衫青年冷腾加入,他们这伙土匪的生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虽然大多数的钱财,女人都归老大所有,他们只是跟着老大喝口汤,但是他们现在的收入也比以前要高了不知道多少,每天都吃香喝辣,过着从前都不敢想象的舒坦日子。
至于官兵?管你多少官兵出马,只要老大一出手,那就是个死。
而且老大不但拥有一身在他眼里有如神迹般的本事,而且生xing谨慎,每次出手之前都会派人探一探目标的实力。
尽管自从老大加入以后,还从来未曾一败,但他还是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
而这次他们的目标居然打到了一个镇子头上,而且一开口就是一百万的天价,这让李坤觉得自己之前干的那些“买卖”简直就是小打小闹,这才是自己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大手笔啊!
爽快,实在是太爽快了。
被绑在树上的孙福仁心中悔恨不已,只恨自己当日没把这些土匪放在眼里!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伙土匪里面居然有玄者存在,虽然在这些年里,每年都会见到火玄师宋离,但是只有在真正见识了玄者的手段之后,他才明白玄者到底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悔不当初在秦冲拜访自己的时候没有请他帮忙,虽然他孙福仁不知道秦冲到底拥有什么样的实力,但是秦冲是他唯一与之交好的玄者,更是他唯一的希望。
可惜,秦冲走了,现在的他没有任何能够与这些土匪抗衡的能力。
人为刀俎,他孙福仁为鱼肉,他的生命已经不能自己把握了。
他镇长的身份在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暴徒面前没有任何震慑能力,这些人就连国家律法都不管不顾,又怎么可能将他放在眼里。
现在的孙福仁和其他被绑在树上的镇民都一样,只不过是这些土匪用来换取金币的筹码,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区别,只能说他这只筹码更大一些罢了。
“大哥,你说清河镇那些人能拿出一百万金币么?那可是一百万金币啊!”李坤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tian了tian干涩的嘴唇。虽然论年纪,他比冷腾要大十多岁,不过因为冷腾的实力,他这声大哥叫的心服口服。
冷腾冷笑一声,“拿的出来要拿,拿不出来也要拿!除非他们不想要这些人的命了!”
“是,大哥说的是,就冲他们的这些亲人,他们也得拼命去弄钱,这几天我估计那些大户人家肯定都已经把藏起来的钱全折腾出来了。”李坤恭敬说道。
冷腾眼中闪过一抹残忍,下巴微微扬起,“可惜他们不光要拿钱,还得交出他们的命!”
“老大您的意思是……”
“整个清河镇,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说完这句话,冷腾神经质般的笑出声来。
自从第一次杀人之后,他就迷恋上了这种感觉,杀的人越多,他越上瘾。在玄宗院的时候他实力低微,身份低微,即便修炼也称得上刻苦,但是在一年之期内却仍然没有达到聚玄的要求。
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而已,但是却没人给他机会,就算他再怎么不甘心,在铁一般的院规面前,却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只能强忍着满心的愤懑,默默离开。
现在的他却可以呼风唤雨,轻易决定别人的生死,每当看见别人惊恐,祈求,绝望的眼神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他觉得自己就是主宰一切的神明,他觉得没有什么比这种掌控别人生死更美妙的事情了。
其实他完全可以少给清河镇民们一些时间,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增加他们心中恐惧的时间,似乎只有这样,才更过瘾。
冷腾尖锐的笑声让李坤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拉开了一点和冷腾之间的距离。
虽然他也算的上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在他的双手上也沾满了鲜血,但是想到真要屠戮一个有数万人口的镇子,仅仅是脑中浮现出那样一副情景,他就觉得头皮发麻。
与此同时,一个满脸平静,心中却异常愤怒的少年,正在一步步向子午山靠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