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说完,梅菲已经接了上去:“所以送钟实在有违道德,而且本来就没有实质意义。我是被怨恨冲昏了头,连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都敢去用了。”
沁兰却说:“可是没有人应该责怪你。要是能够感同身受,亲身体验到由于一个伪君子的不择手段而被迫失去双亲的遭遇,那更不会有心情大谈特谈什么仁义道德。”
“每个人的‘信仰’都有不同,不好随便强迫。”梅菲说,“况且,要你完完全全摆脱千金小姐的影子,一定不容易,我也该体谅你的。”
“我早就不是了!”沁兰强调了一句,“这样的乖乖女谁爱当谁就去当吧。”
“我也知道……”梅菲有些苦笑着说。
沉默半晌,沁兰还在专心地吃早餐,梅菲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兰,对不起,我早该说的。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昨晚我就是冲动了。今天你却还这么早起准备我们的早餐……没有人为我这样做过。”
沁兰笑道:“还说这个干什么呢?昨天早就过去了。送钟就是不吉利,被送的人惶惶不可终日,送的人都要自己跟自己纠结,多没意思!忘掉它算了!是吧?”
听到沁兰这么说,梅菲才终于释然、并且无比欣慰:“也对……谢谢。”
“没什么,快吃吧。”
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