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走后,沁兰小声问梅菲:“你脖子后面的伤口有没有处理了?现在还要不要紧?”
“就破点皮,没有大碍,我擦过药了。”梅菲说,那声音听上去多少有点冷淡,也多少有点黯淡。
沁兰也回答得言简意赅:“那你在那边多注意照顾好自己,别让自己受到什么委屈。”
梅菲有点纳闷了,她原以为沁兰在这时候又该讲一堆清高的道理把自己劝回去呢。
但话说回来,结束了假期,开始了又一学期。她今早起床后,还是习惯性地走进厨房要准备早餐,就像以前和沁兰住在一起一样。然而,又是被陈妈赶了出去。
不知为什么,她怎么也不要莫腾辉给她派个司机专门接送她上学放学,还是想要坐地铁去学校,硬对他说中学生坐豪车去上学太奢侈影响不好。
然而,去挤地铁也只有她一个人了。
的确,一旦这个世界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就总觉得什么都变了点样子。
可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梅菲发现,这一点对沁兰不适用。
她似乎打算在高中的后半段时光里更加努力发奋图强,毕竟她目标中的什么复旦上外华师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考上的。她几乎不太和人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几乎没什么时间说。上课时无比地专心致志,下了课也还在抓紧温书预习,回到家是怎么复习功课的,梅菲也不用想了。碰到周一下午全校的体锻课——说明一下,表面上是体锻课,其实只是叫这个名字,实际上男生还会打打篮球,女生就是逛操场了——这时候,沁兰总是回教室继续自习。要是碰巧教室门给锁上了,她就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把之前摘在一个很小的本子上的英语单词拿出来背。如果你看到她耳朵里塞着耳机,手上却没有在干什么事,那一定是她看书做题有些累了,听听英语美文陶冶一下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