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步步走下楼,就快走完所有楼梯到达一楼的时候,沁兰的脚步忽然停住了,神色显得有些吃惊,梅菲一看也不免有些尴尬——她们对面走来的是沁兰的父亲薛寒山,薛寒山就到她们面前时也停下了脚步,一脸严肃神情冰冷地盯着她俩。
沁兰已经好久没见到过父亲了,为了工作他向来早出晚归甚至数天不归,是他的学校里为数不多的经常住宿在学校的教授。如今为了避免见到这个丢他颜面的女儿,他更是不常回家了。即便如此,沁兰还是打破了沉默问候他:“爸,一看你就知道辛苦了一夜了,难得回趟家,就别累着自己了。”
薛寒山仍旧西装革履,精神状态很好,彻夜工作并未使他流露丝毫疲倦,也算是个工作狂。不过,见到女儿,他也照样眉头紧锁,他自己也是有阵子没和沁兰照过面了。现在,他看到沁兰隆起的腹部,愠色更是写在脸上——这一切本来就是他打死也不愿接受的。
“我只是回来拿份资料,马上就走。”薛寒山冷冷地说,“你也安安分分在家吧,别再给我添什么乱子,就算是帮我了。”
“要不要我让妈给你做点什么,你也一夜没吃东西了吧。反正从小你就不让我做厨房的事。”沁兰说,“也算是和她打个招呼问候一下。”她也是想到,母亲戴茜也是好久没有见到自己的丈夫了。
“不必了,我正要赶去办公室。”薛寒山说完便去了自己的书房。
等他走后,沁兰感叹道:“家里就这么几个人,我爸难得才回来一趟,我们又一直呆在自己房间里,我妈更是深居简出了,简直就像在寺庙里修行一样。”
“女人只有家庭作为精神支柱,没有自己的事业,真是可怜可悲!”梅菲说。
等进了厨房,她俩发现,筠潇已经在里面了,正准备着大家的早餐。看来,当两人在沁兰房间里谈话的时候,他早就到了这里来。
“还生气吗?”筠潇停下了手中的活问沁兰。
“我不敢太生气,对孩子不好!”沁兰轻描淡写地说,也正要一起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