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中,即使筠潇在南京演出不能回家,只有自己一个,沁兰也不是闲人。
累了一下午,晚上是该清闲清闲。倚靠在**坐着,拿出一幅十字绣坐在梳妆台前绣着——不写稿,不看诗书,不用这时候做家务,祷告什么也是睡前的事,又要尽量少碰电视电脑这些辐射物,也就绣十字绣消遣消遣了。
经典而普通的花鸟图案,几束五颜六色的剑兰,绿叶衬鲜花,花色各异,风姿优雅。
一针一线地绣着,不知不觉,手中的针线在绣布上游走着,绣到了花束旁的一只黄鹂鸟。
“鹂……”
沁兰一边细细地绣着,一边嘴里念着这个字。
“离……”
她自嘲着念着:“又是幽闭着供人豢养调教,又是到不了自己想要的天地,这是有多可悲啊!倒不如一花一草一木,就算一辈子都在土壤里,也只能毁灭,不能亵玩。
“不过还好,鹂荣看上去和别的孩子没什么不一样。只是蕾儿……”
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继续绣着,却发现自己这会儿的心思,只要触动了,就像这些绣出十字绣的一团团线,一旦搅在一起,再理清就很困难了。
她放下了十字绣,无端地叹着气。
这时手机响了,总算能让她稍微分点心。
“兰兰,你在家吧?我总算还有时间给你打电话。”
筠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沁兰有些闷闷不乐地说:“我该对你说生日快乐的,可是你不在家,我就是准备烛光晚餐也没有意义!虽然在哪里、什么时候演出不全是你们能够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