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第一百四十五章 暮衣之伤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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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暮衣之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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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看着我烦,何必勉强自己,放心吧,我在外面守着,不会有人威胁到你的。”苦笑看着一直不肯抬头的娇颜,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让人恐惧逃避的时候。慢慢的转身,往门外走去,却看不到身后一双神色复杂的眼。

微风吹拂紫色的发,额头上蓝色的宝石反射着点点月光清辉,漂亮的脸上是沉思的眷恋,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泼上脸,玉珠飞溅中,是长长的叹气,甩落清香酒液,却甩不掉那萦绕心头的丽人巧笑。

“若我不是你名义上的外甥,你会不会要我呢?”仰头看着头顶上方的明月,似乎那高高在上的,是她遥不可及的身影,近在咫尺,为何却又似天涯遥远。

“若我当初没有强留你在身边,会不会就不会有今日之苦?”紫色发丝轻摇,“可是若无当初之举,也许一世不知情之一字,如此烧人心,是我湮寒幸或不幸?”

无声的仰首,珍珠流线,尽入口中,香甜中烧入肺腑,一如她,几许娇媚,几许微嗔,却已铭刻在他心,那无奈中却坚决的拒绝,自己除了默默转身外,还能再做什么?

知她危险,放下国家一切赶来,在心中却只是不停的说,这是为了国家,为了带回紫汐,可是又有哪位帝王会将三军交与他人,只为了在她身边看她一眼,却无法换回她一顾,自己的存在,只会让她感到压力吧

“颜暮衣,滕扉雪,人人都在为你们受到的痛苦而伤心,只有我,只有我会羡慕你们,若是能让她为我如此牵挂,如此伤怀,死又何惧?只可惜,即便我死了,她也不会有一丝担心吧?”自言自语,自斟自饮,月下的身影留给人的是一片萧瑟和落寞。

抖抖手中的酒壶,里面早已空空,随手将酒壶抛进草丛深处,清脆的破碎声在夜色中回响,一如那夜她那句话响起时他的心,“你是我的外甥,你是我的外甥,你是我的外甥。。。”决绝的声音不断的在脑海中回荡。

“我不是!!!”猛的一声大吼,一拳捶上面前的石桌,看着桌子在自己面前碎裂成块,激起大片的粉尘。

巨大的声响也扯回了他突然失控的情绪,望着面前的一摊碎石楞楞出神,幽幽转身,却在抬头间望见门边一个俏立的身影。

她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然失神到了连她的靠近都没有察觉,身为武林高手,何曾如此失败过?

“你什么时候来的?”尽管心中翻起苦涩的波澜,却还是强撑着微笑看着她,再大的苦闷,都会在一刹那烟消云散。<!--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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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在!”是啊,从他踏出门的那一刻起,她就忍不住追随他的身影,不知何时悄然立在门边,看着他苦闷中一杯杯的灌酒,与曾经那个和自己抢酒喝的潇洒男子多大的差别,再看不到他的意气风发,连当初那个敢于表达自己,大声怒吼的男子,都已经找不到了,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不该惹的,总在不经意间越走越近,只是那禁忌之情,会毁了他。

紫色的人影越走越近,看着他的飘逸,他的容颜,水潋滟发现自己又一次忍不住的失了神,猛的低下头,不敢再看,却无法控制自己将全部的注意力悄悄的挂在他的身上,心跳也越来越快。

轻轻的脚步终于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她知他在望着自己,却始终不肯抬头,两人就这么彼此寂静无声,僵持着。

“若我不是‘苍露’的王,你会不会。。”哑着嗓子,艰难的开口,能听得出,这句话在他心中徘徊了无数次,终于放下所有的自尊,只为那梦中无数次嫣然一笑。

她依旧低着头,那话语中的哀伤是从来未在这江湖男儿口中听到过的,情之一字,消磨掉他的万丈豪情,也让自己陷入巨大的苦楚中,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如许深情,只是,自己已经辜负太多太多

手指捏着衣角,柔顺的丝绸早已经被捏的皱巴不堪,她却不自觉的继续**着,心中两个声音在互相拉扯斗争着。

“答应吧,他是炫精,命里注定和你相互吸引,你逃避不了的。”

“不能答应,他是你的外甥,即使只是辈分,皇家丢不起这个人。”

“他都说了不要皇位了,你还顾虑什么?”

“他若放弃皇位,你拿什么去面对曾经对你寄予厚望的先皇?”

“你喜欢他,你不能否认你自己的真心。”

“你不能那么自私,以爱为借口害了他永远抬不起头。”

脑中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水潋滟一言不发,慢慢转身,她知道,他就在身后满怀期待的望着自己,可是自己。。。

“不会!”悄然的闭上眼睛,努力的控制着颤抖的唇,“纵然你不是‘苍露’之王,我也不会,我的男人已经太多了,我爱他们,我分不出更多的心力去分给别人。”一口气将话说完,生怕晚了一刻自己就再提不起勇气,“你,还是赶紧选妃吧。”

身后是长久的沉默,久到她甚至会以为他早已离去,不敢回头,怕自己会狠不下心,也不能回头,若回头,也许,自己就再没有这样的勇气。

“好!”坚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皇姨有命,外甥不敢不从,待此事一了,我便选妃,如你所愿。”

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感情,与适才那低声中带着乞求完全不同,彼此之间纠缠的暧昧情分,在这一瞬间彻底断的干干净净。<!--PAGE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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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低头跪拜着面前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谢什么?谢他终于识大体了?还是谢他终于肯放过自己了?为什么本该轻松的心,却在听到他的话后越来越沉重,他终于放下了自己,本该是喜事,为什么,为什么心里开始不甘?为什么想到从此是路人会让自己这么难以割舍?

已经由不得她再想下去,突然冲进门的身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踉跄的身影,那咬牙坚持的隐忍,在看见她的那一瞬终于垮蹋,青色的身影再也支撑不住,扑跌在地,却在最后一刻将手中的雪白轻巧的推向她的怀抱

“扉雪,暮衣!!!”悲喜交集的她只记得牢牢抱住怀里依然昏迷的身体,面对暮衣的摔倒却再也无能为力。

抬头咧嘴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只是那笑,让她的心更酸,怀中了无生气的身体,带着丝丝缕缕的血迹,斑驳的印在衣衫上,只是粗略的一扫,随处可见点点干涸的紫红。

伸手扶起地上的暮衣,湮寒一只手接过她紧搂的扉雪,“先进去,看看伤势再说。”不再理会她,转身进房。

彻底放下两人之间的芥蒂,水潋滟甩手一只袖箭出窗,听到城门各处隐隐传来的喊杀声,本该有的胜利喜悦被两人的惨状冲的干干净净,急急奔进里屋。

“公主,小弟我先带去疗伤,另外一位,就交给您了。”招呼声中,颜暮天抱着半昏迷的暮衣匆匆离去,水潋滟再牵挂万分,却也知面前还有一位伤势更重的扉雪需要自己。

无声的从湮寒手中接过药,在肌肤相触的瞬间,感到他下意识的躲避,“皇上,这里交给我吧,扉雪不喜别人碰他。”掉头看着**血迹斑斑的扉雪,心痛的连呼吸都似已忘记。

慢慢的脱去他的衣衫,干涸的血迹早已经将衣服和伤口粘在一处,怕他疼,水潋滟轻轻的拿温水一点点的湿润,擦去他身上所有的污秽,将伤口洗净,再小心的敷上伤药,手中的药俱是圣品,那些伤痕,不过数日便可消失无踪,可他心上的伤呢?需要多少时日?水潋滟不知道。

布巾轻柔的拭着,却怎么也拭不干净那丝丝渗出的血,水潋滟的眼泪也终于忍不住的点点淌落,洒在手中的药瓶里,内心充满自责,却不敢哭的太大声,生怕震动会惊醒怀中的扉雪。

带着药膏的指尖一点点探入,感觉到他瞬间的瑟缩和紧收,即使在昏迷中,那曾经惨痛的伤,依然让他的身体做出反抗。

细细的抚摩着他的额头,一个个浅吻落在他的额头,鬓角,低声轻轻的哄着,“扉雪乖,忍着疼,明天醒来,一切都好了,不疼呵,不疼

。”

不过数日,往日美丽的容颜早已经在摧残下憔悴不成人形,双颊深陷,本已清瘦的身子更形弱不经风,怕他疼,水潋滟抱着他的身子,惟恐他不小心翻身压到伤口,搂着怀中的扉雪,看着他有如孩童般在自己怀里安睡,手指掬起他参差不齐的乱发,想起每每那冰白的指尖掠过发梢时,他浅吟低笑,何等的出尘飘逸,那样的笑,何时才会再回到他的脸上?<!--PAGE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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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飘进一道绿色的身影,立在床前,半晌没有吱声。

“枫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怀中的扉雪靠的更舒服些,水潋滟不敢有更大的动作,望着枫遥脸上浓浓的内疚,心头爬上不好的预感。

“潋滟,对,对不起。”面对她清亮的大眼,枫遥低垂下头,“我,我没能守住莫紫汐。”

“什么?”猛的坐起身子,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犯下这么大的错误?

“唔~”剧烈的动作让扉雪轻蹙着眉,低声呻吟,水潋滟赶紧放低身体,轻拍着怀中的人,看着他再次沉沉睡去,才放下了吊着的心。

“怎么回事?”一向心细如发,万般皆明的枫遥今日为何会纵容最大的凶手遁走?

“我一直在屋外守着,也看见她开始在屋内走动,怕打草惊蛇,所以远远的监视着,当我看见你的信号时,更是一直盯着屋内,她也一直老实的在屋内呆着,等到喊杀声越来越大,聋子都不可能听不到时,我才觉得奇怪,她怎么一直没有动静,硬闯进屋内,才发现,那不过是她竖在窗口的一个人形皮偶,她本人,早顺着地道跑出了城,待我追进地道,她早已没了踪迹,对不起。”深深的低下头,“你将最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我却没能完成,还让伤害他们的人跑了,你骂我吧。”

抬起头,水潋滟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倦怠和疲惫,想起他为了自己日夜奔波,来往于‘幻月’和‘苍露’‘晨阳’之间,是累了吧,才会有今日的疏忽,否则以他的缜密,断然不会让莫紫汐跑了。

“遥,累了么?去休息吧,一切都是天意,注定她莫紫汐躲过今日,你又何必自责,来日方长,我总会揪住她的。”能平安得回扉雪和暮衣,对自己来说,已经是万幸了,他们的仇,自己总有一天会报的。<!--PAGE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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