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莫兮猛然抬起头,看着莫彦。他的二哥还是那么看着他。久久,他又垂下眼帘,轻叹一声。
“你已经猜到了……”
“太傻了,如果无欢食言了,怎么办?!”
莫彦冰冰冷冷一句话,莫兮又猛地抬起头。这一次,不是惊愕,而是愤怒。
“她为了你和雪儿,牺牲了那么多,你竟然说她傻?”
莫彦,却还是那淡然的模样。“难道,不傻吗?”
“你……”莫兮的身子微微颤抖,嘴角也跟着抖动。“是,她是傻。为了风马牛不相干的我们,跟最仇恨的男人做了那种事。的确,是傻到家了。可是,可是如果你能够像你承诺过得那样,撬开无欢的嘴,那么,那个傻丫头就不用做这些了!”
“可是我……”
“可是你没有做到!即使有了办法,也没有告诉我们任何人。所以,那傻丫头为了她的哥哥和姐姐,牺牲了自己,换来的,不过一个‘傻’字!”
莫彦不说话了,只是那么看着他。莫兮紧握着双拳,眼中闪烁着泪光。
“二哥,我知道你心里面也一定很难受。可你的难受,源于挫败。一个小姑娘失去最宝贵的贞洁,证实了你的无能。所以你难受,你愤怒。可是哥哥,我们这些人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你的心中,就只有一个雪儿吗?可那个小姑娘,她这么做,却是因为她爱你们,不是想要给你难堪,仅仅是因为她爱着你们,想要你们幸福。你的这颗心,什么时候能真正接受爱,也真正会爱着别人呢?”
莫兮说完,气呼呼地离开了。他没有回房,而是再次走出了院子。莫彦依旧坐在圆凳上,看着空『荡』『荡』的院门口。
眉『毛』,微微皱起。
是在怪他,怪他没有即使说出办法,白搭了香儿的身子吧。可也用不着如此恼怒,难道,是喜欢上了那小姑娘?
莫彦收回目光,轻轻叹了一口气。
只是,为什么说他无情?他若真得可以做到无情,曾经的烦恼又算什么?
是的,很烦恼。只是兮儿,无论你怎样的发脾气,我都不会怪你,因为我亏欠你的太多了。等到有一日,我会将所有的秘密告诉你,到了那个时候,你还会再认我这个二哥吗?
从此,各自从前的生活。香儿照样有说有笑,可却从没有进过右边的屋子。雪儿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全然想着如何寻找并劝说鸾双。
莫兮对着莫彦发了脾气,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主动找莫彦有说有笑,莫彦却还是淡然的样子。
莫启了,放松下来,面对着莫彦和莫兮,他又藏了多少秘密?
各自的心事,场面上的其乐融融。一晃,过去了七天,无欢恢复了精神。这才好好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当然了,全程有人严密看管着。随后,大家都聚集到了又右边的屋子中。
地上三个垫子,无欢与雪儿面对面坐着,而莫彦则坐在了雪儿的身后。其他人分散站在一边,看着即将举行的咒术。
香儿站在莫兮的身后,避开无欢只是看着雪儿。随后,目光落在雪儿身后的莫彦身上。含着泪,她又垂下了眼,心中默默悼念者,祈求雪儿马到成功。
那小小的身子里,有颗复杂的心。香儿远远超越了她十四岁的年纪,蕴含了太多的感情。
无欢,举起了手中的铃铛,念着什么,随后将铃铛绑在了雪儿的手腕上,并对雪儿说道:“当铃铛响起来的时候,就是你必须回来之时。一定要马上闭上双眼,想着你的身体。”
雪儿点头。无欢便用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一边念叨着什么,一边将手指按在雪儿的脑门上,来回划着,雪儿洁白的额头变多了一道一道的红『色』的横条。最后无欢大吼一声,竖起手掌拍在雪儿的额头上,雪儿身子一软,瘫倒在身后莫彦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