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帝瑾羽与众人也是完全不同,对于巫山來说,他完全是以一个外來者,陌生人的身份,去面对这样一个已经存在了无数年,在这无数年之中,又上演了一场接连一场的神话与史诗。
对于野兴宇乃至蚩子弘來说,这巫山都是神圣的,不容玷污,或者这里的一草一木,对于他们來说都有特殊的意义,在这些草木丛中,他们也许能够看见曾经祖先生活过的足迹。
可对于帝瑾羽來说,这巫山是危险的,自己的每一个脚步都要无比的小心,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会遇见,如同金鳞蛇王一样的强大的蛮兽。
行走了一段路之后,野兴宇停了下來,手指前方说道“从这里开始,就是真正巫山的范围,巫山之上蛮兽真的很多,所以我们都要小心一点。”
帝瑾羽目光投向前方,看那野兴宇手指所在,与其说这是一座巫山,还不如是这是一头盘踞猛虎,处处孤峰处处壮景,或怪石嶙峋自成一体,又或者连绵不知尽头,云山雾罩中朦胧多少风采。
有参天大树,有林间小溪,也有两岸猿啼不断,踏足巫山的第一脚开始,帝瑾羽就仿佛是來到了远古,他甚至有种错觉,或许在下一刻就会看见九黎先民。
“这里就是巫山。”身为大巫皇子,蚩子弘自然对这巫山有着与众不同的感觉,他的双眼不断來回的所见的每一角落,每一眼都看得很仔细。
野兴宇似有同感的说道“我第一次來到巫山的时候也和他一样,都在寻找着祖先在这巫山生存过的一丝一毫的足迹。”
“祖先。”
这两个字很是深重,世人都敬重祖先,而这两个字对于帝瑾羽來说,完全是陌生的。
巫山毕竟还是巫山,不是游乐园也不是自家的后花园,这里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生存之战,血型而又残酷,一路走來羊肠小道曲折不断,两旁都是蛮兽尸骸。
这些蛮兽它们是猎食者,同样也是猎物,这里的一切都是丛林法则,沒有弱者也沒有同样,生存或者死亡,都只能依靠自己的拳头。
帝瑾羽四人的脚程并不快,行走在这巫山外围中,野兴宇身上散发魔威,就已经让所有伺机而动的蛮兽退避三舍,对于它们來说,这野兴宇才是这巫山上真正的猎人。
“怎么样,我厉害吧。”野兴宇自夸起來“在这巫山上,有我罩着什么事情都沒有。”
帝瑾羽直接回了一句“我们现在要去巫山内部。”
被自己怎么一手,野兴宇瞬间安静下來,在巫山外围自己可以说,可以镇压一方,只是这巫山内部自己也是一点办法都沒有,据说这巫山内部才是真正的巫山。
一路走來帝瑾羽也是特意注意了一下落落,从开始到现在,这个失去记忆的少女一言不发,在她的面容中,帝瑾羽找不到半点情绪。
野兴宇此刻小声说道“落落姐,我们快到了吧。”
“嗯。”落落也是心不在焉的说道:“快到了,沒想到三年后还会來到这个地方。”
帝瑾羽也不去想,落落口中所言到底何意,只是紧跟在野兴宇身后,在生死眼下,四面八方的庆幸自己也是一目了然,若不是四人同行,恐怕两旁潜伏的蛮兽,都要随时发动攻击。
都说山中无日月也不时辰,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巫山小道中踏步了多久,帝瑾羽眼前所见已经还是云山雾海的模样,造化神秀,阴阳难隔分晓,不过多时帝瑾羽就听见瀑布水声。
野兴宇道“前往巫山内部,要走过那一道瀑布。”
黄河之水天上來, 这巫山之水也同银河落水,银亮如璀璨星光,宛如一匹绸缎披下,再看眼前山峰,谁说不知道多情美丽的少女,让往來者都不禁为其驻足停步。
“到了吗?”
越是快到靠近这一道瀑布,落落的神情越是诡异,众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在落落的眉宇之间,的流露出來的那一种钻心的难受感。
“难道是故地重游,有所神伤。”帝瑾羽心中思绪也是关怀起这一位冰冷少女“落落,你怎么样,不舒服就休息一下。”
这落落好似一点都不领情:“沒事,继续走。”
看山跑死马,那一道瀑布虽说在众人眼前,看其中也是有一段距离,为了能够早日到达所在地,野兴宇不免加快脚步,只是还未走出几步就又停了下來,盯着脚下土地,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有问題,看來是有点问題。”
“有问題。”蚩子弘不禁问道“有什么问題,说來听听。”
野兴宇常年行走在这巫山中,若是他说这里有问題,那一定是**不离十,所以蚩子弘也是格外重视,只见野兴宇直接蹲了下來,仔细观察起杂草丛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