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聪瞅了钟伯一眼,想到他是金三小姐尊敬的人,也对她真心的好,不便拂了他的面子,外放的气势只在意念间便全部收回。
那十二太保骤然失去压力,来不及做出反应,哇哇的各自吐出一口鲜血,脸色均是一片病态的潮红。但他们丝毫没有怪罪和怨恨的神色,接下来更是出乎意料的跪伏在地,口中同声道:“属下十二太保见过丁客卿。”
丁聪闻言一楞,不解的看想钟伯,期待着一个解释。钟伯哈哈大笑道:“一切,等我进楼再详细说与你知。”话落,已当先大步进了小楼。
金三小姐听的客卿二字,顿时喜上眉梢,看向丁聪的眼神也是光彩流离,小跑近前,对一时发呆的丁聪说了句“呆子,还不进来”,就拉着沙莲跟进小楼了。
丁聪疑惑的摇摇脑袋,大袖一甩,转身也进去了,只留下一句话飘到空中:你们也进来吧。
那跪着的十二太保听了,相互对视,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喜悦,随即起身形,鱼贯而入。等他们进得小楼的大厅,便自动的走到丁聪身后,一字排开。
丁聪看看他们,摸了摸下巴,转头对钟伯道:“钟伯,说吧,到底搞的是什么阵仗?弄的什么玄虚?”
钟伯笑着道:“你且莫急。等我拿点儿东西给你。”说着,探手入怀,摸出了一张牛皮纸递了过来。
等丁聪接过,才说道:“这就是此次我来的第一个目的……”
“等下。”丁聪打断道:“就是为了送来沙莲的奴隶契约书么?”
“啊?”钟伯一楞,再往怀里摸去,不大会儿,又摸出一张来,自己瞅了两眼才道:“呵呵,这次拿对了,给你。”
丁聪拿到手里一瞧,却不是自己在昏迷的时候签的奴隶契约书么?
“什么意思?”丁聪直截了当的问。
钟伯俩手一摊,道:“没什么意思。反正契约已经到你手里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哦。”丁聪顿时明白了。钟伯这次送来的可算是个不小的礼物。如此,奴隶的烙印也就可以去掉了。虽然还是“白”人,但身份总算纠正了,以后做事情也就方便了许多。
钟伯笑道:“这只是第一件事,还有第二件呢。”
“请讲。”丁聪的语气也客气了不少。
钟伯点点头,很满意丁聪的反应,接着道:“我奉家主之命,聘请你做金家的客卿。不知你意如何?”
“客卿?”丁聪是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迷惑道:“客卿是什么意思?”
“客卿就是相当与本家族的长老,只不过是对外姓人的称号而已。以后,你做什么,金家都会给以尽可能的帮助。当然,如果金家有些什么麻烦,也需要你出手。”
“哦,是这么个意思。”丁聪点头道:“容我考虑……呃,好吧,我同意了,替我谢谢家主吧。”却是丁聪刚想推脱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了金三小姐委屈的模样,登时心里一软,就应承了。再看金三小姐,已是笑容满面,眉目风流。丁聪暗自叹息道:“差点儿让小宝贝伤心了。”
钟伯见他答应下来,又道:“如此,则还有第三件事。”顿了顿,见丁聪在听,便接着一指他背后道:“这是我金家秘密培养的十二太保,实力如何你想必也有所了解了。虽然不及你,可放眼天下,却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你既做了金家的客卿,这十二人从此就是你的属下了,与金家再无任何关系。”
“秘密培养的?”
“对。”钟伯肯定道:“他们都是从小就是奴隶,由咱们金家特别挑选出来并单独训练培养的。而这十二太保,即使在金家,也是排的上号的。当然,如今送与你,那一纸奴隶书早就销毁了。”
深深看了丁聪一眼,钟伯又道:“可见家主对你期望之深啊。以后,他们就是你安身立命,创功建业的本钱。”
这几句话说的丁聪心神动荡,忍不住道:“我创功建业的本钱?”
钟伯微笑点首,将目光往金三小姐身上一甩,那意思颇含许多暧昧。丁聪大喜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
“停住。”钟伯拦住丁聪的话头,然后对十二太保道:“把守小楼,禁止任何人进入。”
那十二太保听了,楞了一下,身形却是动也没动,都看向了丁聪。
钟伯自嘲的笑道:“我倒忘记了,现在你是他们的主上。他们不会再听第二个人的了。”
丁聪才恍然大悟,道:“既然他们是我的人,只听我的,那就留下,我做事,从来不需要防备自己人。”
十二太保闻听丁聪如此说,顿时激动不已。“扑通”“扑通”都跪倒在地道:“以后属下的命就是您的了。”
丁聪想不到自己只是随意一说,却阴错阳差的收买了十二太保的人心,一时哭笑不得。钟伯见了,却是对丁聪佩服的五体投地,金家花费了庞大的人力物力才造就出这十二太保,没想到丁聪一句话就彻底的收买走了。
“丁聪,果然不是平常人哪!”钟伯由衷的感慨着。他甚至坚信,丁聪未来一定是能缔造一个传奇的风云人物!那么,他与金三小姐,就会有一个美满的结局,他的唯一心愿,就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