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硄当。”梁弓跃起贴到天花板上把手里的铜棍卡进拉杆里。这样上头的人暂时移不开洞门。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梁弓。这里面是密室。咱们能去那里。”
唐沁从梁弓眼里读出他的意思。两人配合无间。总算无惊无险逃进地下。
她还以为梁弓胸有成竹。沒想到一下來看到的居然是个密室。四周都是石板构成。沒有任何出口。不由得一阵气苦。
“别担心。我有办法。”梁弓不是胸有成竹。而是胸有帅锅。据帅锅说依他扫瞄结果那处祭坛后头似乎有条通道。所以他才挺而走险。干脆下來找出路。希望这回帅锅可不要坑爹。
梁弓跟帅锅换了颗解毒丸。行气化去药效后解掉黑霹雳掌毒。又随手把楞楞站在一旁的老大打昏。才和唐沁一起來到祭坛前仔细打量。
说是祭坛。不如说是张供桌。只见木桌上头放了一个古旧香炉。香炉后则是一组木架。木架上插了十來只五颜六色的三角旗。不过因为年代相当久远。三角旗都染上一层褐色污垢。
“桃李山五龙堂。”
“青芙山地厥堂。”
这是什么玩意。小三角旗正中以金线绣上如龙鳯。麒麟之类的动物。旁边则以红线绣上一行字。
“嗯。这看起來像是某个帮会的香堂。你看这些山啊。堂啊就代表一个堂口。十几只旗应该有十几个堂口才对。不过沒有听说老刀会有这么多堂口啊。他们只有内三堂。外三堂。堂号也跟这些旗子完全不一样。”唐沁从小在唐门长大。已经算是比较有见识的。但是也沒有听过这些堂号。
“不管他了。”铜棍一挥。把香炉。木架和旗子全部扫落地上。再把木桌拉开。拿着铜棍开始敲击墙面。
地面上的单间里。
辫子老头忽然一阵恍惚。旁边的豹子中年立马扶住他的身子。
晃晃头。似乎清醒了点。原本一直淡然的脸上出现气急败坏的神色:“擦。那两人把香坛拆了。”
豹子中年一听也是脸色大变。立马转头对旁边正在用力推挤赌桌。尝试打开洞门的众人大吼道:“加点劲。快点。”
“哼。敢毁我堂旗。旗上的丝蝗蛊已经沾上他的身。现在他不管到那里咱们都有办法可以追及。假以时日。蛊虫入心。不必咱们动手他也会去见阎王。"辫子蛊师脸色恢复正常。恨恨地说道。
地下密室里。
“扣。扣。扣。咚……咦。”梁弓拿着铁棍一寸寸敲打墙面。终于在距离天花板还有三尺左右的地方触到空洞的声音。
唐沁现在也明白他的打算了。她可以肯定梁弓是第一回來到这里。为什么他会知道里头有密道。她也毫无所知。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揭密的时候。还是等逃出生天后再问他吧。
“小沁。你让开点。砰。砰。砰。”持着大钢棍直砸。不缺力气的梁弓很快地在墙壁的上方距地面一米六七左右砸开一个三尺高二尺半宽的开口。开口后头是个黑黝黝的空间。不知通向何处。
梁弓眼睛几与洞底齐高。一靠近开口立马闻到一股冲鼻闷脑的污浊气息。连忙回身闪避。大概是日子久远。空气不流通。乍开之下浊气外泄所致。
地面上的敲击声越來越急。可是梁弓却不得不等候洞里的浊气散去。心里那个急啊。
过了片刻。洞里的浊气终于散尽。梁弓探头嗅嗅觉得沒问題了。一纵身从开口中穿入。沒多久就回到密室來。
“怎么样。”唐沁急得直问。地面上的人拿來撬棍开始撬门了。亏得这门十分坚固要不然早就被撬开來。不过也撑不了多久了。
“沒问題。后头是个很大很长的空洞至少有两米高。不知道通到那里过应该是人工开凿。所以肯定有出口。”梁弓信心满满。
唐沁点点头。转过身來对着一堆妇孺道:“外头的坏人很快就会破门而入。我们查过了。开口的后头应该有出路。要跟我们走还是待在这里由你们自己选择。想要自由的就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