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果然熟练地吐出一连串粗口。同时飞快地准备好了治疗的一应器具。指挥李察把白夜放平。直接把几大桶水倒在她身上。将血迹冲洗干净。这才开始检视一个个伤口。
看到劳伦斯聚精会神的样子。李察忍不住道:“她沒事吧。先帮她处理一下。然后再來看看我的伤。”
“去去。一边呆着去。你的恢复力又不比达克索达斯人差多少。跟头熊首督军似的。不。你简直就是一头熊首督军。另外你不是号称把我的治疗医术学去了一小半吗。第一时间更新 那还治不了你自己。你能够拖着白夜跑回來。就沒什么大事。别在那里装伤。”劳伦斯一边下刀如飞。一边如连珠炮般数落着李察。
李察无奈。只得自行拿了一套工具。脱了衣服。洗净身上血痕。开始处理伤口。他一放松下來。胸肋上立刻张开了一道恐怖伤口。这道伤口足有半米长。横切开了李察的胸腹。连里面内脏都伤了不少。李察深吸了口气。结果伤口中立刻喷出一道血水。
劳伦斯在旁边骂道:“呼吸放缓。你在找死吗。小子。”
李察立刻稳定住情绪。缓缓呼吸。一边检查伤势。一边慢慢思考处理方案。反复思考无误后。他才开始动手。
达克索达斯人的攻击往往都带有混乱和黑暗属性。对诺兰德人类而言与剧毒无异。治疗处理的第一步。往往就是把沾染了最多黑暗混乱力量的腐肉去掉。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尽可能多地把丝丝缕缕的负面力量抽出來。然后才能靠强者们比普通人强悍数十倍的生命力恢复。
李察还是第一次切削自己的脏器。那是一种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滋味。就算他意志再怎么坚定。第一次做这种事。总还有些惴惴不安。。。索性他的双手还是稳定的。稳定得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但是一刀两刀下去之后。李察就渐渐宁定下來。开始细致而认真地处理伤势。双手格外的稳定。就象切割的是别人的身体。
腐烂部分一去除。肉眼可见的缕缕黑烟也被抽掉大部分。剩下的鲜活肌体就开始快速蠕动。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出肉芽。填补被切除的部分。
李察亲眼看着这个过程。心中已是一片平静。
房间里一片静谧。只有偶尔刀具碰撞的声音。以及锋刃划过大面积皮肤或脏器的微响。李察终于处理完了自己的伤口。随手拿过一片劳伦斯特别处理过的兽皮。贴在伤口上。将它封住。
“小子。你看。这不是做得很好吗。把那急救包带一个在身上。今后说不定哪一天就能救你的命。千万不要什么都靠着神官。你身边可不一定时刻都能找到他们。而且神官说白了就是神的傀儡和传声筒。说不定你哪天得罪了神。就会发现沒有任何神官肯给你治疗。就算他们肯也放不出神术在你身上。”劳伦斯唠唠叨叨地说。
李察却是有些不服。他第一反应就想到了流砂。而和流砂之间的关系。又岂是一般的密切紧密。于是忍不住说:“那我还可以找永恒龙殿的神官们……”
“你怎么知道不会获罪于永恒与时光之龙。那头老龙确实高高在上。但它难道就不是神了。”劳伦斯冷冷地说。
李察一时语塞。想不出什么來反驳。他自己献祭无数。以至于都弄到了一个时光旅者的称号。怎么会获罪于永恒与时光之龙。而且他所获得的神恩之多。多到了可以替流砂还债的地步。只要他还能驱动魔法笔。祭品和金币就是源源不绝。
不过李察早就领教过劳伦斯的固执。老头似乎天然就对永恒与时光之龙有强烈的偏见。光看他空有一箱子顶级祭品却不肯去献祭就知道了。虽然生命激流类的神恩出现机率较少。可毕竟不是沒有。圣劳伦斯现在却连碰碰运气都不肯了。所以李察明智地选择了不去反驳。不然的话又是一场沒完沒了的辩论。虽然他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但是刚才那场鏖战透支了太多体力。现在疲劳开始缠上了他。
此时劳伦斯已经稳定住了白夜的伤势。用一袭白布盖住了她的身体。不知道是用了药。还是白夜也太过疲劳。她的呼吸平稳细微。陷入了沉睡。
老头仔细地擦干净手。回头看到已经拿着一个酒瓶开喝的李察。皱眉道:“这个时候喝酒对你的身体不好。”
ps: 近日小有不顺。权作生活磨砺。另外周末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