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照顾我的父母,照顾家里一大摊子事,真沒想到,就连我父亲走的时候,我都沒能回家,也沒能见上面,
为此,我经常和她吵架,现在想想,她一个來自江南的,温婉娴淑的女人啊,竟然被我生生的逼着,学会了骂人,说粗口,
我还记得,她最喜欢骂我的一句话就是:倔驴,有一次实在受不了我了,竟然把桌子掀了,
说到这里,李常山低头抽着烟,久久的不再说话,他狠狠地吸着烟,吐出來一团团灰蒙蒙的烟霭,将他整个身形完全笼住,愈发让人觉得格外的凄凉,
我们打过,也闹过,但都是因为我不顾家,不顾死活,她是担心我啊,劝我又沒用,只能采取这种方式,
有一年冬天,我还是下到基层,半路飘起了雪,漫天的飞雪,眨眼间路上,地上,所有的,能看到的,只剩下了一片雪白,
路不好走,根本就沒路呀,一望无际的戈壁滩,被雪覆盖,深一脚,浅一脚的,我们都在车上坐着,一头就拱进了雪窝子里,
汽车趴窝了,再也开不出來了,外面又是大风又是大雪,一会就把车整个盖在大雪里了,
你别不信,就是推开车门站起來,在雪窝子里,人那根本就不露头,零下四五十度,被大雪埋了,出去又不敢出去,只能呆在车里,
也不敢一直打着暖风,那样会被闷死的,我们一车四个人,还好带了点干粮和水,苦了战士们了呀,
冒着大风雪,出來找我们,找了三天三夜,家里急坏了,部队也急坏了,那段时间大雪下了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都沒有停,
战士们找不不到我们,我的对手就放出谣言,我说带着秘书和主管干事投敌叛国了,
由于沒有消息,沒有任何消息,军部甚至开始为我们筹办追悼会,宣布我们在大雪中遇难,以此來平息谣言,
就连婉儿也被从京城给接了过來,就在追悼会进行的时间,政委的悼词都念完了,我们回來了,走回來了,走了两天两宿,
也是那时,我的竞争对手事情暴漏,失败了,我由此上位,给了所有人一个不小的惊喜,
这才安定了下來,婉儿也不再回去,就一直跟着我,可惜呀,可惜,那一年,婉儿有了身孕,我从未见到她这么幸福过,
李钰她nǎinǎi坚持要婉儿回京养胎,我们也考虑到军区的气候条件和医疗条件的艰苦,只能让婉儿回去,
却不想,不想至此一别,竟成生死永别,她竟然就这样离我而去,就这样生生的撇下手,离开了我,
钰儿,他只给我留下了钰儿,钰儿就是我的一切,是我的命,所以我不希望看见她再走婉儿的老路,嫁给一名军人,更何况是有着神秘身份的军人,
这样太危险了,太冒险了,她会沒有幸福,沒有,绝沒有幸福可言,
王浩,你能理解吗,知道我的心吗,钰儿和他妈妈一样,有着不屈不饶的脾气,脾气像我,一点就爆,
她说要参军,要在军中寻觅他妈妈的身影,我无法阻止,她说要感受,要在大西北感受母亲的爱惜,我不能阻止,
她是我的女儿,也不能搞特殊,无论条件多么艰苦,我知道她能克服,因为他是我李常山的女儿,
其实,我知道,她还有那么多叔叔阿姨疼着她,爱着她,喜欢着她,所以,我也由着她,
但这不代表我可以放纵她,对她的嫁人也放任自流,在这方面,我不允许,决不允许,不能任由她走上她妈妈的老路,不能,坚决不能,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