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奇怪?”强作镇定,可是脸色仍然是苍白的,“怎么了?你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
“不是,”小六摇了摇头,“从我入学开始,我一直重复在做一个梦,在那个梦里,我似乎很久之前就在这个学校里,那个老教学楼,花园都异样的熟悉,而且,在梦的结尾,我看见我在空中飞,你知道吗?就是从高处向下坠落,然后我落在地上,那个疼痛,特别的真实。”
看样子,小六真的很害怕,徐文泌无奈的放下手中的课本,真到小六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那只手,纤细而修长,皮肤如同羊脂美玉一样,她的眉目如画,真是很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闭月羞花,“小六,别怕,其实就是这宿舍里光线太暗了,有些阴暗,另外,你平常又喜欢看那些奇奇怪怪的书,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如果你真的害怕,不如你和我睡几天?”
“不,”小六挣开徐文泌的手,爬上自己的床,伸手放下了帐子,“我不习惯和别人睡,我从小就是一个人睡。”
“那好吧,只要你不害怕,”徐文泌坐回桌前,重新低头看书,“不过将来你和刘鑫结了婚,总不能一个人睡吧。”
没有回答,转过头,小六已经睡下了,一本大大的书把她隐藏了起来,只能隐约看见刘鑫送给她的那幅昂贵的耳机的边缘,应该是在看英语书吧,都是四级害人,徐文泌淡漠的一笑,低下头全神贯注的看书。
小六悄悄的把书压下,从那条缝里,可以清晰的看见徐文泌的一举一动,刚才,她没有把所有的梦说出来,在那个梦里,她曾经见过徐文泌,虽然面目不像她,可是她知道,那就是徐文泌,她还记得那个怨毒的眼神,刻骨的怨毒,不用细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恨她,恨得那么的彻骨,那么的撕心裂肺,可是为什么呢?她并不清楚。
还有一件事自己也骗了她,刘鑫并不是去北京,而一去一个连地图都找不到的城市,去找一个叫顾池的人,刘鑫说,那个梦一定有问题,他会找到顾池,来解开所有的秘密。
一定要快,刚才,就在刚才,徐文泌握住自己手的那一刻,怎么也忘不了那冰冷的寒气,即使到了现在,手仍在发青,那不是人类的手,没有人类皮肤的温度。
“小六,睡着了吗?”徐文泌放下课本,慢慢走到小六的床前,“小六……。”
没有动静,小六应该已经睡着了,徐文泌回到桌前,她的头,突然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冷笑着看着小六,眼神里,满是刻毒,然后,她的脸慢慢的、慢慢的变了,五官就像融化了一样,一脸黑色的油脂,腻腻的,如同洗手打了肥皂,却没有洗干净一般。
然后,她的身体变得黝黑,不停有黑色的**滴落,她张开嘴,血红的舌头在空中打着卷慢慢的,慢慢的,逼近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