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到了一间马厩外。
艾迪塔看着马厩,然后说道:“我想,存放在这里的应该是骑士先生的那匹令人头疼的马吧?”
佩顿牧师点头说:“聪明的小姐,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
这时,一声嘶鸣声从马厩中传来,艾迪塔瞪大了眼睛,她能够听出这声马嘶声的特殊,因为这声嘶鸣的最后的声调是下降的!
“爱丽丝!”艾迪塔立刻推开了马厩的门,跑了进去。
那匹上了年纪的老马像以前一样,稳重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艾迪塔的kao近。
“噢,天哪,你居然在这里!”艾迪塔眼眶酸涩地走过去,轻轻抚摸着爱丽丝的鬃毛。
爱丽丝低下头颅,用鼻子蹭了蹭艾迪塔的脸颊,表示着她的想念。
抱了抱爱丽丝的脖子后,艾迪塔转过头,她朝着马厩中的另外一匹马看去。那匹马此时正用屁股对着大门,低着头啃食着掉落在地面上的干草。
艾迪塔知道,这匹马是在她进入马厩之后才转身用屁股对着她的……
“嘿,坏家伙,这么久没有见面,你难道不来打个招呼吗?”艾迪塔对那匹马说到。她一直觉得“那匹马”、“那匹马”这样叫很拗口,但是骑士似乎与她不同,他的灵魂中并没有给马起名字这种浪漫主义精神。
那匹马依然低头啃食着干草,没有丝毫的反应,似乎没有听到艾迪塔的话一样。
艾迪塔摇摇头,然后转过头对佩顿牧师说道:“牧师先生,不得不说,这真是太棒的礼物了。”
佩顿牧师微笑着点头,显然艾迪塔脸上欣喜的表情也让他感到高兴。他伸手拍了拍骑士那匹马的屁股,说道:“小姐,我们该走了,天已经黑了。明天我们还要赶很远的路。”
艾迪塔点点头,然后将爱丽丝牵出了马厩。至于骑士那匹别扭的马,则是被佩顿牧师牵了出来。
佩顿牧师告诉她,在骑士被那个古怪的精灵“偷”走后,他的佩剑和马匹都留在了教廷。而爱丽丝则是在塞弗拉遭受袭击的那天晚上,自己跑到了教廷外面的马厩旁,陪伴着孤零零独自留在马厩中的骑士的马。他也不知道爱丽丝这样一匹马是怎样从那样的攻击中逃拖的,这看起来很神奇。
在佩顿牧师离开教廷的时候,他带上了这柄长剑和这两匹马。他知道,总会有一天,他会重新遇到它们的主人的。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并没有消除那柄长剑上的魔力刻印。我不知道这个魔法是否会给我接下来的旅途带来麻烦,因为那些叛乱法师也同样知道这个魔法。所以我把它们保存在了达勒伊俄斯商行。刚刚的那块包裹长剑的厚布是属于商行特有的魔法物品,这种布可以遮盖一些小魔法所产生的魔法波动。”佩顿牧师缓缓叙述到。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带着自嘲地微笑说道:“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危险的做法。如果我没有能够活着从伯丁顿森林走出来,那么德恩骑士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他的长剑和马匹,而你也同样不能见到爱丽丝了。”
艾迪塔耸了耸肩膀说道:“虽然我不喜欢‘命运’这个词,但是这个时候,似乎只有这个词才能更加贴切地来形容我们遇到的这些事情。”
曼西城中并没有另外一间“旅者之家”,这让艾迪塔感到有些遗憾。他们住进了一间没有名字,看起来很破旧的旅店中。
艾迪塔看着面前破旧但是却整洁的床铺,叹了口气。她很想立刻就躺倒到**,但是她又有些惧怕这样做。她太过于疲惫了,这不仅仅是身体上产生的疲劳,而且还有精神上的,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她躺倒在这张**后就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她疲惫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需要再等待一会儿,在沐浴之后才能真正的休息。艾迪塔有些迷糊地回忆着,她上一次真正放松的休息是在什么时候。她的记忆不断地后退着,最终定格在了一段似乎很遥远的时间上。艾迪塔知道事实上那并不是真的遥远,只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只有那一段时间,她才是真正在快乐的旅行。从那儿之后,艾迪塔就不断地处于担心和忙碌之中。
现在她依然在担心,担心骑士,担心精灵,担心阿格妮丝他们。这让艾迪塔很烦躁,她好像永远也不能摆拖这种担心,她的生活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她看不到光明在在哪儿。她甚至已经想到,这该死的世界到底与她有什么关系?
就在艾迪塔迷迷糊糊地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的时候,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艾迪塔.思科尔洛特小姐吗?”门外有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问到,显然那个人似乎并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