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松、梅雪娇、高铁柱几位警官连夜提审侯烟鬼。峰松逼视着侯烟鬼发问:“侯烟鬼!为啥造谣中伤菊记者?”
侯烟鬼满不在乎地说:“看她挺风流,挺性感的,随便说说,解解闷。”
峰松拍案而起,厉声道:“侯烟鬼!当众调戏妇女,还想敷衍了事?老实交待!你怎么知道菊记者去柳林湾?”
侯烟鬼说:“我路过看见了,见你们挺亲热的,就想制造些桃色新闻捣乱捣乱。”
峰松锐利的目光毫不松懈地盯住他进而追问:“侯烟鬼!你几点钟看见的?共看见几个人在一起?”侯烟鬼心里一慌,左躲右闪地避开峰松的视线,支吾其词。
峰松随之缓和了语气说:“侯烟鬼,这下露馅了吧,你压根儿就没去柳林湾。你听谁说的?谁指使你演这场闹剧?全交待了,我们可以对你从宽处理,不追究你诬陷罪。要不,你再抵赖下去,按抗拒从严论处,就亏大了。”
侯烟鬼顿时坐不住了,突然躺倒地,象疯了似的胡抓**,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空烟盒子,掏出半根烟头,其声哀哀地颤抖道:“你……你给我点着,我……我全交待……”
梅雪娇给他点着烟,把空烟递给峰松,说:“这是一盒飞天烟,上次你在他家抽的也是这种烟。”峰松仔细一瞧,大惊:“又是飞天烟!”随即从侯烟鬼嘴里拿掉半根烟头,冲高铁柱吩咐道:“立即送交缉毒大队检验。”峰松说罢继续盘问侯烟鬼:“这盒飞天烟是从哪儿弄的?”
此刻,侯烟鬼已平静下来,随说:“豹子卖给我的。”“豹子是哪儿的?”峰松追问。
“不知道,我只见过两次。”侯烟鬼说罢忙埋下头,又避开峰松的目光。
“侯烟鬼!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回答我的提问。”峰松接着问:“你怎么知道他叫豹子?”
侯烟鬼说:“上次在我家,接待你们的那个刁彤彤这样喊他。”
梅雪娇惊诧地问:“那姑娘不是叫小红,是你媳妇吗?”
侯烟鬼说:“那是冒名扮演的,不是我媳妇,刁彤彤和豹子是一起的。”
峰松恍然大悟,强压着怒火追问:“谁指使你们这样干的?目的是什么?
侯烟鬼说:“豹子让我们诱骗你,让你染上毒瘾。”
此时,峰松已气愤得浑身发抖,眼球突出,青筋暴起,终于难以自持,猛扑过去,一挙将侯烟鬼打倒。
峰松饥肠辘辘,疲倦不堪地走回家。屋里漆黑一片,他拉亮灯,径直走进厨房,只见冰锅冷灶,什么吃的也没有。他又打开卧室门,见媳妇秋红椒连鞋也没脱掉,和衣蒙头大睡。他忙上前给媳妇脱鞋。谁知秋红椒忽地坐起来,扳着脸不理他。
峰松风趣地说:“你怎么啦?脸拉得长的象冬瓜。”秋红椒仍然一言不发。
“柳校长训你啦?还是调皮捣蛋的学生惹你生气啦?”峰松说着坐下来,双手抱住秋红椒,真想大哭一场。
秋红椒拨开峰松的手,象不认识似的,冷冷地说:“别碰我,走开!”
峰松顿生恚色:“你有气有话就说,我今天心里也烦透啦。”
“我知道你烦我,你住到柳林湾,回来干啥?”秋红椒大声嚷嚷着。
峰松直眉愣眼:“你不相信我?”
秋红椒便道:“外边都传遍了,有名有姓的,难怪整天不沾家,早出晚归,原来另有新欢了!”峰松喝道:“你胡说!”
这时秋红椒越发生气地喊道:“胡说的是你,家里三万元存款哪里去啦?我问过医院,是扶贫办救济的。”
峰松问道:“你在调查我?”秋红椒反问道:“你做的好事,还怕调查吗?你拿三万元出去风流,还美其名日,救死扶伤!”
峰松瞪大眼睛说:“你再胡说,我给你急!”
秋红椒毫不示弱地紧盯着他:“那你说,三万元哪里去了?”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峰松强压着心中的苦闷,轻声说:“我一时给你说不清,快拿点吃的,我饿坏了。”
可是,秋红椒却不买他的账:“吃个屁!你去她那儿吃去,风流去!”
面对秋红椒的无理取闹,峰松无可奈何地说:“你咋不讲理,像个泼妇似的没个完?”
此刻,秋红椒更加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脱口而出:“我不讲理,我是泼妇,她温柔、她体贴、她性感,睡到她**去!”
峰松恚而生怒,厉声喝道:“你侮辱我可以,可你绝不能侮辱她的人格!”
听了峰松的话,秋红椒对外界的传言愈加深信无疑,反唇相讥:“你心疼啦?竟护着那个婊子!”秋红椒的话语一下激怒了峰松,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啪!”的一巴掌打在了秋红椒脸上。
秋红椒发疯似的哭着冲出门。
昏暗的大街上,秋红椒跌跌撞撞地跑着。峰松精疲力竭地追着……
雷心兰遵照父亲的意愿,婚事简办。她只告诉了几个同窗好友,摆了一桌酒席,没想到肖无华不请自来。雷心兰、鱼水跃一桌人忙站起来,热情地说道:“肖局长,快请上坐!”
肖无华彬彬有礼地说:“大家一块儿坐!”说着,他从公文包里拿出沉甸甸的一个大红包,送给鱼水跃:“祝贺二位喜结良缘,白头偕老!”
鱼水跃给肖无华斟满酒,双手敬上:“祝肖局长仕途亨通,飞黄腾达!”
肖无华举杯仰脖而尽。雷心兰又给肖无华添满酒说道:“肖局长,请原谅我们的失礼!”
肖无华客气地说:“你们这样做我全理解!令尊一向提倡婚嫁从简,反对大操大办,我也非常赞同。”鱼水跃恭维道:“肖局一贯善解人意,多谢肖局的关爱!”
“谢啥呢?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么大的喜事,我能不祝贺吗?”肖无华说着站起来:“你们同学慢慢聊,我先走一步。”
全桌人都站起来。雷心兰、鱼水跃忙道:“还没吃菜呢?怎么就急着走哩?”
“我还有点急事,不必远送。”说罢,肖无华匆匆离去了,其它同学也相继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