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骗婚!至于怀孕之说,那是医院告诉我的,有化验单为证。最后才知是医生误诊了。怎能怪我呢?我真倒霉!我的命好苦……”刁彤彤蛮有理的话语变成了伤心的呜咽。
鱼水跃回家,一股香气扑面而来。他一看,美味佳肴摆满餐桌,又见妻子端来一盆汤菜。“亲爱的!”他惊呼一声,快步上前接住汤盆对妻子说:“你辛苦了!”
雷心兰一笑:“只要你准时回家,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鱼水跃嬉皮笑脸地说:“那当然,有你这样既贤惠又美丽的妻子,谁还不想回家呢?把我的魂都勾走了。”说着便给妻子一个吻。
雷心兰眉头一皱,问道:“你身上咋有女人味?”
鱼水跃巧言狡辩道:“整天和你同床共枕,能没女人味吗?除非是和尚。”
“不,是浓烈的香水味。”说着,雷心兰往他身上仔细一瞧,随手捡起一根长头发,顿时火冒三丈,追问道:“这是谁的头发?你说!你说!”
鱼水跃一愣,马上笑道:“这肯定是刁彤彤的头发。”
雷心兰怒吼道:“她的头发怎能沾到你的身上?”
鱼水跃心平气和地说:“心兰,你别发火!发火会增加皱纹、白头发,影响你的美貌。”
雷心兰厉声道:“你少贫嘴!到底咋回事?”
鱼水跃接着说:“是这样,今天,信局大义灭亲,亲自押送刁彤彤到刑警队投案自首。你说这不是为难人吗?审,还是不审?就是走个过场,也得象个样子。刑警队人多嘴杂,我也刚上任,他们都在看着我呢?我便在审讯室背着他人,给刁彤彤提示了两句。谁知,这鬼丫头张口说声谢谢,冷不丁地便在我脸腮上亲了一口,我当下就臭骂了她一顿。”
听他这么一说,雷心兰顿时消了气,说:“算啦,吃饭吧,以后别让我再碰到这种事。”
鱼水跃忙不迭地应承道:“好好好!你别再生气啦,我并没有动她。”说着夹起一块鱼肉放在雷心兰碗里说:“你多吃些鱼,可以明目养颜。女人凭脸蛋,男人靠手腕。”
雷心兰接话道:“这么说,你就是凭手腕坐上了刑警大队长的宝座。”
鱼水跃笑着说:“刚才我是说个俏皮话,开开玩笑,逗你笑,你却把我扯进去。”
雷心兰反问道:“那峰松咋被弄下来了?”
鱼水跃忙说:“那是他自己打倒了自己,没枪毙算他命大。”
雷心兰又问:“大伙儿都说峰松是被冤枉的,才被无罪释放了。菊秋白却又进去了,群众议论纷纷,都说是当代奇案杨来武与小白菜,到底咋回事?”
鱼水跃也心有疑虑地说:“菊秋白投案自首,冒充真凶,瞎子都能看出来,菊秋白是导演了一场美人救英雄的闹剧。但法院却信以为真,谁知道这里头有什么猫腻?”
雷心兰颇为欣赏地说:“别管人家演什么戏,象菊秋白这样甘为知己者死的人当今罕见。这才是疾风知劲草,危难见真情。”
鱼水跃随口附和道:“说得好!咱也别管人家,现在咱俩人时刻都要为咱这个家着想。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你把你所谓的事业也看淡一些,少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别以为有我这个保护伞就放任自流。”
雷心兰极不高兴地说:“我那里纯属于为人民服务,书琴画、吃住玩,雅俗共赏,洗浴美容,保健按摩,都是助人为乐的事,又不是卖假药,贩假币,坑蒙拐骗,更不是干钱权交易,行贿买官,假公营私的勾当。关键是你们这些久经官场的人往往是口是心非,阳奉阴违,善于做秀,有一首《木偶戏》的诗写得太形象了:
作样装模登场来,摇头摆尾乐开怀。
忘形得意可知否?没有人操难上台。
还有一首《墙头草》的诗,更是入木三分:
观天察色随风倒,占定墙头任尔嘲。
俯首折腰全不顾,只求位置站得高。
鱼水跃忙打断她的话说:“你这是借物讽人,别把当官的说得都那样,你爸可是金州最大的官。”
雷心兰叹息道:“我是实话实说,我爸也不例外,人在官场身不由已。人常说,心善难为官,手辣长掌权。不说谎难以当官,不作假难赚大钱。我算看透了,为官之道就是玩权术、耍手腕,务虚作秀说假话。还有一首诗写的更形象,在群众中广为流传:
阴曹地府鬼捣鬼,阳世天宫神哄神。
是是非非天下事,真真假假世间人。”
鱼水跃深有感触地赞许道:“讲得没错,精辟!尽说实话是孩子,全说假话是疯子。对外人,我不能保证不说假话,对家人,我敢保证全说真话。”
雷心兰苦笑道:“但愿你说的这话不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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