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钩子把收集到的卫星定位器装进一只口袋,用绳子牢牢捆绑到小野牛的肚子上。用不了多久,它就会醒来,去到森林的深处寻找它的妈妈。
大军一脚踢开倾倒在路边的藤箱盖子,里面竟滚落出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儿,他被反绑着手脚,睡得深沉。对周围的一切完全无所觉的样子。
“迷药的分量下的不轻,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钩子抹一把脑门上的大粒大粒汗珠子,用帽子充当扇子,猛扇着。
“看这个!”子弹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只小箱子,摆到大家面前。
小箱子引发了大军浓厚的兴趣,他蹲下身子,仔细的相看着它。高十厘米,宽十厘米的箱身均由黄金制成,雕刻着精美华丽的纹络,各色宝石镶嵌其间,两只巨大的圣甲虫对立着守护在锁口,半宝石的身体散发着诱惑的淡蓝色光泽。
“是古埃及的东西。”大军边说边从腰间掏出手套戴上,大手以不可思议的轻巧力道触开箱口的锁扣。“吧嗒!”清脆响亮的开启声,使得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大军以拇指和食指捏着盒子的上盖儿将其打开,一轴发黄的纸莎草卷躺在箱中,取出其中的一卷,拆开仿若如新的系带,一副画工精美的图画展现在众人面前。
“哇噢!”钩子赞叹道:“漂亮!”
大军把画幅递到子弹眼前,道:“你看看。”
子弹面无表情地审视了一会儿,“是它!”
大军,职业盗墓人,行动中的指挥官。
子弹,考古专家,行动中的狙击手。
钩子,特种部队退役军官,行动中的前锋。
“好了,伙计们。小鸟是时候来了,出发!”大军把那个昏迷中的少年捞起,直接甩上肩头,率先而行。俊挺的身影速度奇快,仿佛肩膀上只是一团棉絮。
直升机的螺旋桨卷起阵阵强风,惊得在齐人高的草丛里躲藏的小动物四散奔逃。三道身影逆风飞驰,逐一爬上飞机。机舱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飞机飘然离地。
密林中的那一个角落里,一头刚果小野牛翻身而起,惊慌间又摔到了地上。它不安的环顾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哞!”它再次奋力站起,朝着森林的那端飞奔而去。
飞机平稳飞行中……
“哈哈……”两个男人肆无忌惮地笑,说着“劳拉”酒馆里的女人们。男人的话题,永远少不了女人和钱。
“这次我一定要亲自实验一下!”钩子冲大军挤眉弄眼。
“这就凭本事了。”大军扬了一瓶水到脸上,使劲揉擦着黑绿相间的油彩。白色的手巾瞬间变得赃污不堪,但油彩却仍旧顽固地不愿离去。
“lou丝,我志在必得!要不要打个赌?”钩子笑得邪气。
大军漆黑如夜的凤瞳对上钩子,棱角分明的唇扯开一抹笑容,lou出一排整齐而通透的雪白牙齿。“好啊!赌什么?”
“一天之内,lou丝上了我的床。腰刀归我。”钩子摸上大军腰间那把精致的腰刀,笑得活像一狐狸。
大军的腰刀是堪称刀中精品的塞伊法尼腰刀!犀牛角刀柄是几乎接近玻璃透明质感的极品,有六百年以上的历史,是价值连城宝贝儿!
“要是你输了呢?”大军掺叼上一根雪茄,烟雾后的眼精精亮,“这刀可比那妞儿值钱太多,你要拿出可以和它匹配的东西来打赌!”
“好啊!我就拿‘女神之吻’来赌!”钩子牢牢盯住他,目光中斗志昂扬。
“女神之吻”!绝对的诱惑啊!!
“女神之吻”一年前在古董交易黑市上已经炒到三千万美元的天价!可是持有人却突然消失不见!没想到,它居然落到了钩子的手里。
大军笑得阳光灿烂,“准备把它送给我吧!”
子弹坐在机舱的另一头,翻出卸装水,对着镜子用化妆棉一点点的擦去脸上的五颜六色。旁若无人的拖去厚重而且汗味儿熏人的迷彩军装。用浸满水的手巾擦拭着汗湿的皮肤。
大军的目光仿佛不经意一般落到她的身上,她那双几近纯黑的紫色眼睛被长长的睫毛遮在了眼帘里。小巧的鼻翼微微张合,饱满的嘴唇倔强地微翘着,线条流畅的脖子上垂挂着一只奶白色的兽牙。纯黑的背心忠实地勾勒出她匀称火辣的身材,纤细的腰浑圆柔韧,一条四角的纯黑短裤包裹着令所有男人都为之疯狂的完**线,修长的一双美腿一屈一伸,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
但,她是子弹。是被他认同的同类,她在他的眼里是冲锋时的火力保障、是从不失手的狙击手、是古文专家、是生死与共的弟兄,惟独——不是女人。
大军收回目光,在她抬眼之前。
解了手脚的小男孩,仍旧睡的深沉。
离目的地还有两小时……
撒哈拉南部布基纳发索塞盖内加
这里是非洲第二大雇佣兵集散地,尤其是耍单帮的最爱在这里聚集,等活。
塞盖内加原本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农业小镇,但当小镇的下面被发现蕴藏着巨大的金矿之后,一切都开始变的不一样。国外的大型开采勘探公司、本国的金矿公司、抱持着各种心态、各种目的而来的不同肤色、不同种族的人不断涌入,形成了小镇的奇特景象。天空中不时盘旋飞过的各式飞机,地面上联合国一样丰富的人种,酒馆、旅店、商店。
倒卧在街边的醉鬼,摩托车扬起烟尘一片,阻街女拉扯着过路的男人……
劳拉酒馆,位于小镇的西南角。灰蓝色的两层建筑,本应霓虹闪烁的招牌已经只剩下三个灯泡在亮。推开木门,迎面扑来一股热辣辣的烟酒混杂的呛鼻味道。男人叼着粗大的雪茄,喝着劣质的啤酒和女人高声的调笑,没有人愿意抽时间去注意门口进来了什么人,人们尽情的享受着夜晚带来的快感。
“噢!亲爱的!是上帝听到了我的祈祷,把你送来的吗?”娜卡从柜台后面跑出来,直直扑进钩子的怀抱。
他狠狠地搂过娜卡性感的蛮腰,笑着在她耳边哈气道:“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