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时,什么英雄也变成狗熊了!”就算朱潜这等修养也勃然变色,更何况火飞了,他仰天大笑几声:“哈!哈!哈!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这世上真有种人叫做恬不知耻!就凭你们这几块楞货,也想抓你火大爷我,别痴人说梦了!”朱潜道:“我也没见过这么不分是非的人!我倒真想知道他们凭什么如此专横独断,指鹿为马?”钟兄大声喝道:“你们还不束手就擒?若要顽抗,就别怪我们手辣心狠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洛战衣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一点儿火气,但又有种不容忽视的威严:“我想我应该称呼两位为大人,因为看装束口气你们该是官府中派来办案的人。
而你们一过来便声称要抓人审讯,想必是你们正在追捕一个要犯,而那个要犯叫陈意。
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应该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别奇怪,因为我刚刚见过他,你们一定是看他逃进这里,便打翻屏风,并认定里面的人和他是同伙。
其实,他只是从这里经过,我想两位也应该看到,这里还有个窗户,而这个窗户的大小足可让一个人从这里跳进跳出,是吗?”秦姓人打量了一下洛战衣,冷笑说:“好凌利的口舌!不过,我不信你们会任由一个不相识的人,从眼皮底下跳窗而过?”洛战衣叹了口气:“为什么不呢?窗户不是归我们所有,就算老虎狐狸从这里跳来跳去我也管不着!而且我们也不是捕快,没有你们那种心理,见了跳窗的人必然会怀疑他犯了案,而抓回去审训一番。
我们只是普通人,别说他跳窗,即使他跳楼、跳河、跳江、跳海,也和我们没有任何一点儿关系,不对吗?”秦姓人一窒,姓钟的却哇哇大叫起来:“真是大胆包天!哪儿来的混帐小子敢这么跟我钟干顶嘴!看你长得这副模样,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火飞身形突进,只听“啪啪”两声,他又已好整以暇地退回原地,钟干脸上却多了两个手掌印。
洛战衣笑吟吟地说:“我的模样怎么了?难道要天下人都长成你这种狗熊样子才成吗?钟干,钟干,嗯!外强中干也,真是名符其实!”岳浅影忍不住噗哧一笑,朱潜出神地看着她,低声说:“浅影,这是你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看到你笑,我终于放心些了。”
岳浅影脸一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说这种话?被打楞的钟干突然暴跳如雷:“你们……你们这些混帐,我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洛战衣微一摆手:“请你不要再说这种毫无意义的废话,实在让人听得心里都起腻了。
至于如何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许这里有人比你更有心得呢!”秦姓人阻止住钟干像要扑上前咬人的动作:“钟大哥,论辞锋,你绝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你注意看,那人手中拿的是什么?”他眼睛盯向了关山歌,而关山歌正下意识地抱紧了手中的包袱,脸上现出紧张而愤怒的神色。
钟干疑心大起:“你的意思是……”“你说,会不会是其它的赃物?”钟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一定是!”两人旁若无人地下了判断,洛战衣是越听越怒,这两人想必是官场上得意太久了,已经忘了说话是要凭证据的。
朱潜沉声道:“两位,希望你们在说话之前先考虑清楚,我们并非贼寇之属,哪来的赃物?你们的话实在已近于侮辱了!”火飞的眼睛转了一下,他一直对关山歌的包袱好奇得要命,但让人生气的是,他却怎么也不肯打开给自己看,不如借机……“关山歌,你就打开包袱给他们看看,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们是清白的。”
好冠冕堂皇的借口!但谁又不明白他的心思?关山歌更加愤怒,而且退后几步,却将包袱抱得更紧了:“你们听着!你们谁也别想打开我的包袱?我算杀了我也不行!”他说得那样坚决,而且一副备战状态,像是随时准备和人拼命一样!洛战衣和朱潜疑惑地互看一眼,会是什么东西值得关山歌如此?而火飞更是心痒难熬,包袱里到底是什么宝贝呢?看关山歌的样子,或许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也说不定呢?要不,他干嘛那么怕人看?想到这里,火飞故意怂恿地说:“喂!你不给人看,人家还以为我们是……那什么呢?”他也不清楚那帮官差在抓什么人?“你只要给我……不!不!给他们,看一眼就行!决不抢你的,我保证!”也不知道他凭什么保证?关山歌索性把腰上的剑抽出横在包袱前:“火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别做梦了!他们谁要是敢过来,也包括火飞你,谁要过来,就别怪我下手无情!”钟干和秦姓人似乎也弄不明白了,怎么对方好象起了内讧?钟干小声问:“你看,会不会是分赃不均?”秦姓人不敢肯定:“不太像!”洛战衣愠怒道:“小飞,不许胡闹!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窥探他人的隐私了?那个包袱是关山歌的,除了他谁也没有权利打开?”一听这话,关山歌终于放松了心情,他知道,洛战衣说出的话必然会做到。
他不由感激地看了洛战衣一眼。
秦姓人“哼”了一声:“如果我们以查案为由,命令他打开包袱呢?”洛战衣坚定地说:“我话已经说了,除非关山歌自己愿意,否则你们谁也没有权利!而且,我可以判定,包袱里是他私人的东西,绝对和你们的案件无关!”秦姓人阴恻恻地说:“小子好狂!我倒要试试!”说完,已经把腰间的折扇拔出执于右手,钟干一抽背后大刀,大喝一声,就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