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手席上,不管是刚才还得意洋洋地胜利者,还是摩拳擦掌准备下一轮比赛一试身手的预备者,全都瞠目结舌。
瓦德呆若木鸡,他实在想不出自己的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弟弟,为何转眼之间就变得如此的强悍。
费诺的嘴已经张成了个0型,比起瓦德的震惊,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么多年来,他肆无忌惮地欺负甚至侮辱的这支野渡鸦,怎么会如此恐怖,自己的实力,和他相比,简直不在一个档次上为什么他受欺负的时候不还手?是不敢,还是不不屑?
费诺脸上的肌肉都**了起来,嫉妒,恐惧,愤怒,各种各样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他表情复杂。
至于刚才因为自己的出色表现而沾沾自喜的帕米尔,也彻底放下了自己的那份嚣张,全神贯注地盯着场上的两个年级和自己相仿的家伙。来自心底的声音告诉他,如果不借助其他的厉害道具,自己绝对不可能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人的对手
来夜北之前,还认为自己的实力在同龄人中属于佼佼者,现在看来,那真是一种幼稚的想法呀
奶奶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全都跪伏在我的脚下帕米尔冷冷一笑。
“我的这个儿子,还真是让人看不透呀。诺丹说的没错,我也许永远都不能了解他。”卡索笑了,骄傲地笑,释然地笑,同时也是担忧地笑。
儿子,终于长大了,要展翅飞在自己的一片天空里了。维多利亚,你都看到了吗,你看到我们的儿子身上已经出现了他的那些祖先的影子了吗?
斗技场上,陷入一片安静,暴烈的气息风暴逐渐消散,眼前的景象也逐渐清晰起来,等人们的目光重新聚集在斗技场上的时候,数万人几乎同时发出了一阵低呼。
宽阔的场地上,狼籍一片,地上的石板,在撞击之下,很多都化为碎块。场地之中,伫立着两个身影,默然不动,犹如两尊雕像。
咣当高贡胸前的银甲裂开,化为几块,落在地上,此时的他,头发炸开,满脸是血,犹如在火中被灼烧过一般,长枪在手中颤抖,虎口崩裂,血流如注。
而他的对面,罗格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头白发,被高贡的光刃斩落不少,身上的黑衣早已经褴褛一片,破损之处,露出了罩在里面的黑金软甲,在胸口处,软甲之上有一道长长的斩痕,极为醒目
“奶奶的,果然厉害,如果不是道尔甘给的黑金软甲保护,我十有八九被这小子给报销了。”眩晕之中,罗格心中暗自庆幸。
“好小子两招之内竟然能伤到我”而高贡,此时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若不是硬撑着,早就扑倒在地了。
沉寂两个人就那么呆呆地站着,谁也不动,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
怎么回事?观众纳闷了,彻底糊涂了,到底是谁赢谁输了呀!?
议论声四起。
“开打呀,看着呢”人群中有人高叫了一嗓子,随即观众沸腾了起来。
“罗格罗格”
“高贡高贡”
……
观众分为两个阵营,为自己喜欢的选手加油助威。
听着观众的呼喊声,罗格和高贡相视一笑,那是实实在在的苦笑。
虽然只打了两招,但是这两招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全力一击,巨大的消耗,加上来自对手的轰然一击,已经让两个人都受伤了。
“继续?”高贡笑了起来。
“继续”罗格扬了扬眉毛。
两个人同时向前一步,却又几乎在同时之间下巴上扬,噗,噗两道血箭飞出
噔噔噔两个人同时后退数步,勉强站稳。
“父亲,别让他们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看着场内罗格身形摇晃,瑞薇大急,一把抓住了巴登。
“都是男人,没那么娇贵,死不了怎么,担心那狗日的了?”巴登指着罗格对女儿哈哈大笑。
“父亲”瑞薇气鼓鼓地推了巴登一下。
巴登摇了摇脑袋:“放心吧,那小子虽然受伤不轻,但是高贡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家伙,半斤八两,谁能获胜,就还最后的一锤子买卖了。”
典礼台中央,卡曼看了看自己的老朋友高尔林:“老家伙,怎么样,还让孩子们打下去?”
高尔林的目光始终盯着两个年轻人,一边是自己的亲儿子,一边是生死之交的老朋友的孙子,两个年轻人,自己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奶奶的谁说加尼亚没有希望了这就是希望只要有这样的年轻人,加尼亚永远不会垮
“继续都是男人,死不了就继续加尼亚的骑士,再死之前,是一定要战斗到底的”老元帅噌地站了起来,嘹亮伸长的嗓音罩住了斗技场上观众的嘈杂议论声:“你们两个狗日的,还有气不?有气就给我打别磨磨蹭蹭的,像个娘们一样”
不愧是帝国元帅,不出口则以,一出口必然惊倒一票人
“我的这个老爹哟”高贡抹了抹嘴上的血,在万众瞩目之下,再次举起了那杆梨花长枪。
“罗格,我要出绝招咯”高贡微微一笑,双眸之中,闪现出一丝冰冷无比的寒光
哦,最后的一刻,终于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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