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莫鲁郁闷,相当的郁闷。郁闷得赤条条从浴桶中窜出来,一脚把跪着的萨图踹翻在地。
“殿下,属下该死该死”全身是血,狼狈不堪的萨图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来跪在跟前,任凭卡莫鲁胯间的大鸟在自己的面前晃悠。
“你个狗*养的脑袋长在 上了让你去解决那个野种,你怎么会把斯蒂夫给干掉了?他是谁?他是乌发斯的首席大巫师,你干掉了他,得罪的可是乌发斯,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合作,老子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全都白费了你个狗*养的”
卡莫鲁气得暴跳如雷,抬起脚一通猛踹,光这样还不解气,踹着踹着干脆把旁边架子上的头盔拿在手里咣咣地狠砸萨图,萨图被砸得惨叫连连,血流如注,焦头烂额。
打得累了,卡莫鲁跌坐在椅子上,侍女战战兢兢地递过来长袍,卡莫鲁穿上衣服,渐渐冷静了下来。
“你确定斯蒂夫不会闹出事来?”卡莫鲁看着跪在地上的萨图,牙关紧要。
“身毁魂灭,只有一丝灵魂波动逃了出去,应该闹不出什么事。”萨图捂着脑袋,血水从指缝间流出。
“那就是说,他如果逃回去,乌发斯那老乌龟一定会知道这件事?”卡莫鲁昂起头,不再看萨图,他是越看越生气。
萨图沉默,不敢接话。
的确存在这个可能,而且可能性极大。
“没想到那个小野种还有两下子。”卡莫鲁冷笑了两声,旋即问道:“那个黑衣人的身份你搞明白了?”
萨图嘴唇哆嗦了两下,低声道:“从他手上的那个戒指以及他的实力判断,应该是萨赫丁麾下九大钻灵之一的灵语者者别。”
“九段钻灵之一?”卡莫鲁倒吸了一口凉气,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他为什么会救那小子?”
萨图苦笑,心道,**,我要是知道这个,还敢去打劫那小子?
“殿下,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者别千年前就是萨赫丁的心腹之一,在魔军中地位极高,平时行踪飘忽,近乎隐遁,极少现身,此次救下罗格,肯定是因为这小子对于魔军极为重要。”萨图说出了自己的推断,但是这个推断,显然不能让卡莫鲁感到满意。
暗夜降至,暗黑势力涌动,帝国摇摇欲坠,这一点卡莫鲁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贵为九大钻灵的者别竟然为夜北的一个私生子亲自出手,罗格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卡莫鲁虽然猜不透其中的原因,但是敏锐的预感告诉他,十有八九和罗格的身份有关系。
或许,这小子对于自己来说,将是个飞黄腾达的棋子。一想到暗黑的庞大势力,卡莫鲁得意一笑。
卡莫鲁的沉默,以及他脸上的一系列变化,让萨图有些糊涂了。
“殿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弄死这小子,把火龙枪带回来”萨图大声道。
“不用了。”卡莫鲁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心情大好:“针对那小子的所有计划都取消,让他好好活着。”
“让他活着?”萨图目瞪口呆。
“对。让他活着,只有他活着,我才能有机会背靠大树好乘凉。”卡莫鲁将身边的毛巾扔给了萨图。
“大树?殿下说的是暗黑那边?”接过卡莫鲁扔过来的毛巾,萨图立刻心领神会。
“这棵大树,可远远比乌发斯,要可靠得多。”卡莫鲁望着窗外,喃喃自语。
客厅里,烛火摇曳。
赤红色的火龙甲胄被郑重地放置在客厅正中的长桌上,在暗淡的光芒下,显示出无比的尊严和圣洁。
道尔甘站在甲胄面前,凝视着那甲胄上的每一道伤痕,那些繁复的花纹以及盘旋的火龙头饰,老泪纵横。
“三十年了,主人,三十年了我终于见到你了”道尔甘喃喃自语,哭得如同孩子一般。
他的身后,不管是曼托,还是罗格,同样暗自垂泪。
哭得痛快了,道尔甘抽了一下鼻子,坐在了椅子上,看着罗格,脸色沉凝如水。
老头不高兴了。看着道尔甘这摸样,罗格心里一紧。
“你小子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道尔甘点着了烟袋,抽了一口,冷声道。
罗格撇了撇嘴,不敢出声。
“我告诉过你,米尔寇那个羊皮卷上的东西,你可以习练习练,但是那些黑巫术是绝对不能动的,你倒好,竟然瞒着我偷偷练习”道尔甘白了罗格一眼。
“我只不过熟记那些黑巫术罢了,斗技场上出招,只不过是性急之下,胡乱使出。这个我跟你解释过了。”罗格笑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小子这么胡闹,不知道哪一天就挂了,你挂了,我如何跟主人交代?”道尔甘站起来,一把扭住了罗格的耳朵。
“道尔甘,你说祖父说的有关斯米诺舅舅的事情,是真的吗?”罗格赶紧转移话题。
道尔甘放下罗格的耳朵,点头:“卡曼没必要跟你说谎,肯定错不了。”
罗格揉着耳朵,道:“但是者别说他并没有救下斯米诺舅舅,两人的说法有点矛盾,我是彻底糊涂了,到底斯米诺舅舅有没有死掉?”
道尔甘也有些想不通:“这个我也说不清楚,者别那家伙三番五次救你,肯定是因为你的身份,毕竟你是驯龙人最后的血脉,对于暗黑势力来说,意义重大,但是这个人,性格还算不坏,所以他说的,也有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