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僧疑惑道:“旁门左道行事果然令人匪夷所思,不能以常理来推测。没想到巫魔老贼在大好形势下居然放弃攻击,莫非老贼还有什么阴谋不成?不会真如他所说,放咱们一马吧。”
出尘真人道:“这事我也想不通,实在不可理喻。不过我看老贼离去,可能是因为我们防守严谨,他再无伎俩可施也不一定。说来惭愧,贫道此来没能帮上忙,深感痛心。没想到老贼巫法如此厉害,他主要借助黑暗的掩护,让人难以识破他的行踪。若是能破除黑暗,就容易对付了。驱散他发动的黑暗恐怕非要光明球才成。”
银光僧道:“道长千万不要介意,老衲知您已尽力,实在是感激不尽。金光师兄和两位师侄为老贼所害,也是定数。我佛讲究因果报应,不种恶因,何来恶果。金光师兄禅心不净,所以有此难。还请您别见笑才是。”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痴痴发呆的金光僧一眼,又接着说道:“如有光明球那件异宝在手,破除巫魔老贼的黑暗当然易如反掌。不过据传此宝300年前就和缥缈老人一起绝迹江湖,再也无人见过,恐怕已不在人世。”
出尘真人点头道:“想当年缥缈老人仗此宝斩妖除魔,威风八面。不料后来突然音讯皆无,英雄殒落,实在是令人唏嘘。”
银光僧看到净虚二人的惨状,心痛不已。于是说:“道长请休息片刻,待老衲来处理一下两位师侄的后事。”命朱武将两人的遗体搬到一处。银光僧眼中含泪,念诵往生咒。念诵完毕,用手一指,一点佛火燃起,二人遗体片刻之间便化为灰烬。
风吹过,荡起一丝飞灰,飘飘然落向西方。两缕忠义魂,将永刻脑海深处,不会被遗忘。旁边,金光僧木讷呆立,黯淡无光的眼睛里流下两行热泪。
朱武又指着紫月的遗体道:“师父,这个姑娘我好像在金光洞中见过,不知为何被巫魔老贼抓来?按说老贼还没能进入金光洞中才对。”
银光僧摇摇头,也将她火化,然后让朱武把净虚师兄弟和紫月的骨灰分别埋葬,他和出尘真人带着金光僧来到金光洞。到了洞中,伊娘等立刻围了上来,看到金光僧的变化都大吃一惊,忙拉住他的手问缘由,却发现他目光涣散,面无表情,任凭伊娘怎么问,他都一言不发。伊娘花容失色,焦急的泪水夺眶而出,忙问银光僧道:“大师,圣僧这是什么了?他怎么不说话?”
银光僧见众女子对金光僧这般关心,内心不由得感叹,看来金光僧和这班女子感情很深。缓缓答道:“他中了巫魔长老的追魂巫法,浑身精血丢失大半,业已变成废人。我准备将他带去银光洞,用良药调养,他以后恐怕再留在金光洞了。”又把净虚二人战死的情况说了一遍。
伊娘等乍听噩耗,终究是女人家,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都低头沉思不语。
银光僧正想安慰几句,突见朱武抱着一个人跑了进来。他定眼观瞧,发现此人是一个小伙子,脸色煞白,嘴角带血,已经不省人事。他并不认识,刚想询问,旁边伊娘却疑惑道:“这是圣僧新收的徒弟,才来没几天。他应该在洞中才对,什么时候跑出去的?他还不会飞行术,如何能这高高的洞中出去,又如何受了这么重的伤?真是奇怪。”
朱武想起什么,便说:“紫月也被巫魔老贼害死了。”
伊娘恍然大悟,悔恨道“定是紫月带他出洞的,我们都在自己的房间,没有留意。这两个东西,真不知天高地厚,圣僧交待过,不准私自外出,尤其是大敌当前。她二人不听话,如今把性命丢掉了。”紫月经常服侍她,听说紫月也死了,她更是伤心不已。
银光僧听了,才知高飞扬是他的师侄,忙上前察看伤情。看完就紧皱双眉,摇头道:“可惜好一副仙骨,是块修道的好材料。看来他遭了巫魔的毒手了,还剩一口气,中了老贼的巫法,生还几率渺茫啊。”
出尘真人也在仔细观看,他端详良久,又抓住高飞扬的手诊了诊脉,面露喜色道:“大师,我看这孩子还有救。他虽然遭了巫魔老贼的毒手,但不知什么原因,好像有什么东西替他挡了一下,所以外表伤势吓人,内中却未受到严重伤害,还有救。”
银光僧仔细一看,也高兴地说:“果然如此,贫僧刚才走眼了,以为这孩子功力全无,遭巫魔一击必然回生无望。还是道长神目如电,观察的细致入微。不知是何物替他抵挡巫魔的一击,有些蹊跷。想是此子福源深厚,故有苍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