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拘于血脉,让风自行顺血而出,导血而入,六脉随风动,收放自如。 无论想通眼通心,皆随你心!这是,风的自由!”碎蓝身体飘摇而下:“照做吧。 导气入体,开六脉让它进入。 将身体完全放开,接受无影无形的风,骨与肉,都汇入风中,气与血,也同样任风流转!”
“汲力入两肋,集血导臂弯,推力摧心涌,绕行我身间。 ”小白看着他重复那个动作,绕臂拱手,环气于肋,反转腰下,推气而出。 张开血脉,竟然觉得风盈全身,让她变得轻若鸿毛,与风相合。 那气流反窜入脉,将六脉汇而合一。 不再区别拓器,皆团绕在身。 她腰身一转,随风而跃,只是轻轻一跃,竟然已经荡上半空。 挥手出气,直流似刀,一排纵树,随风而倒!
“好厉害!”小白回气落地,看着他带笑地眼眸:“好像比以前纵气更容易。 ”
“你以前压迫风顺你的血,当然不对。 驭生灵是这样。 但驭风灵,需要让血顺风。 大相径庭!”碎蓝看着她:“为什么把汲风丹弄出来了?它可以帮你更强。 ”
“我当时用蛇丹保命,不能再吞它了。 ”小白垂头看着它:“后来不用了,相公让我吞了。 但是我想,还是这样比较好。 ”
“为什么?”他地眼深遂起来,看着她的模样。
“宁扬说,这个汲风丹。 有你生命的一部份。 我当时以为你死了,你不是最爱名山大川吗?让我吞到肚子里。 你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抬起头来:“虽然我不太喜欢你,但你毕竟也帮过我。 所以,我想…….”
“不是不太喜欢,你用不着这么含蓄。 直接说讨厌就好了。 ”他笑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直接骂我**棍!”
“你,你这个人…….”她脸涨红起来,突然又跳起来去拉他:“我学完了,快去说!”
“难怪当初倾绝说。 这份礼,你注定不会收。 原来你需要蛇丹保命,看来你以前,的确过地不怎么好。 ”他拉住她的手:“我最爱名山大川,以后记得多出去走走。 这样你走到哪里,我便可以看到哪里的风光。 实在美妙不过!”
“你自己去看就好了。 ”小白急着拽他:“去跟你舅舅解释一下吧,不要再让他们打了。 ”她看着他,忽然加了一句:“你哥哥。 他也没事吧?”
“他好地很。 ”他笑起来:“小白,你还跟以前一样啊。 以后,记得来看我。 ”他古怪的言语让她一头雾水,忽然觉得他地身体开始模糊起来,离的这么近,竟然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然后便这般如烟一样的化去了。
“碎蓝,琉光碎蓝!”她大叫着,除了纷纷的花雨。 再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影子,他,不见了!
“碎蓝!”她大叫着,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突然看到眼前光影乱闪,只是,原本地银灰罩气变成红罩。 在她身边地,是星言!
“你醒了。 ”星言地声音里微微带了喜意,他的脸已经苍白无血色。 而这四周。 居然已经长满了巨大的林木。 他们被包围在一处极小的空地。 因星言气罩的阻隔而没有疯长到这里,这些树诡异非常。 纵横交错,形成一个巨笼一般挤在他们身周。 而金池,早已经昏厥不醒,倒在他们身边。
小白隐隐透过纵横的藤枝缝隙,看到远处有银光乱舞,那是她相公,或者是夜哥。 她刚才昏过去了,她太累了所以昏过去了。 那么,所谓的见到碎蓝,不过是一场梦?
“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小白看着星言,他勉强挺直着腰,盘坐在地上。 那藤枝还在不停地长,慢慢挤压他们已经很小的空间。
“乱葵兽,她开木罩挤我们。 你相公化形出去了!”星言轻声说:“小白,不要再催动血气。 我们再耗一会,等他们力尽,就没事了。 ”
“以血耗血,飞雪夕月已经妖化,咱们耗不过他。 ”小白看着他苍白的脸:“星言,对不起。 他们根本不是来找你的。 ”
“别胡说,我不可能不管你。 ”他淡淡笑着:“你相公有聚灵咒,他不会死的。 ”
“但是你会。 ”小白一下站起身来:“不管是不梦,我要试一下!”
“你说什么?”星言微怔,看她的样子,不由地心下一沉:“你别乱来。 还有,你怎么知道那个吞云兽叫什么?”
“梦里的内容。 ”小白向着他微微一笑:“星言好不容易才跟娘子见面,还要去凌佩好好过日子。 星言不能在这里把血耗干!”
她说着,忽然手臂曲绕,根据那梦中的记忆。 不管是真是假,她要试一下。 她依旧记得那动作,记得那导风的方式。 汲力入两肋,集血导臂弯,推力摧心涌,绕行我身间。 挥气导颅顶,其风随我心,飘摇无骨碎,破力摧心发。 她的腰慢慢平下,身体舒展开来,风丝丝而绕,在星言所结的罩内环流。 星言看着她的动作,像是舞蹈,有如飞天。 她身体忽然兜旋而起,手臂随风而推,风刀破罩而去,刷的一下,竟然将她面前的藤木乱绕,盘根错节打出一条通道来!
她的身体竟然旋而不落,人倏地一下直顺着道飞了出去。 星言呆住了,她动作奇快,一瞬间竟然有如吞云兽一般。
“小白!”他大叫出声,但更快地听到轰鸣身,看到她远远的在推破密密地林。 向上打出一个缺口,一下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