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接过我手中的玉瓶。 双手抓着我的肩头生疼,“曼清,你告诉我,姐姐是不是已经。 。 。 。 。 。 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看着她眼中地悲恸和绝望,心头一颤,一想到梅儿临终时的情形,我地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本能的想要出言安慰几句。 但最后只是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什么都没说。
良久,么妹展颜一笑,虽然泪水还在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但嘴角地那抹笑容,却比任何时候都灿烂,“曼清。 我姐姐她有别地交待吗?”
“嗯!”我也起唇一笑,“她说她活得很开心,所以她让你也忘记仇恨,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
么妹闻言,满脸如一朵盛开地花,娇柔中绽放光彩。 “好!我答应姐姐,一定开开心心地活下去。 曼清,谢谢你。 ”
看着她此时清澈的眼眸,我心中一暖,“么妹,早点睡吧。 ”
这一夜,我睡得很踏实,么妹也是。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施心斋中替香妹抓药,回来后见有月她们都不在帐中。 我连忙朝大帐跑去。
还没走几步。 就见么妹朝这边走来。 见到我之后,便笑着迎了上来。 “曼清,你回来啦。 ”
“么妹,香妹她们呢,是不是都在大帐中?”
“没有,有月一早就陪着她出去了,可能是到附近的林子里走走吧。 ”
“那今天军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士兵们都在交头接耳呢?”我一路走来,士兵们三五成群的,好像在嘀咕什么,心下不禁有点担心,想来应该是粮草的事情。
么妹一脸凝重地说,“前两天粮草被烧了,军中的粮食勉强只能吃到今天。 早上刚刚又接到军报,说朝廷派来三五清兵,在途中遇袭,死伤一万有余,粮草也被焚烧殆尽。 ”
“不是说勒保已经去筹备粮食了吗?怎么还没到吗?”
“勒保筹到的粮,最少也要十天之后才能到。 而且,过几天,等朝廷的那队人马到后,军中少说也有八万人,就算筹到了,也吃不了几天。 所以刚才他们讨论出了一个急攻地办法,等粮草一到,就汇集所有兵力,抢下苗岭山头。 ”
我闻言大吃一惊,“抢下苗岭山头?这么多山头,怎么攻的下啊?”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啦,攻城略地,他们自有办法。 现在最担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眼前断粮的危机。 要是军心涣散,别说是攻城,就是守营都很难。 ”
我闻言,心下一动,笑着把手中的药递给么妹,“么妹,你把这药交给香妹,我去找严公子。 ”说着也不等么妹搭话,便笑着朝永琰帐中走去。
大哥他们也在帐中,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定是为粮草地事情担忧。
我笑着进了营,“啊!你们都在啊?”
“曼清,你怎么来啦?”永琰笑着走了过来,搂着我的肩头,示意我坐下,“还以为你去了施心斋,就不回来了呢!”
几人闻言一笑,都知趣的借口有事,出去了,倒让我一阵尴尬,“诶!你们。 。 。 。 。 。 ”
大哥回身朝我笑笑,“你们慢慢聊啊!”说着帘子一xian,人已经出了帐外。
永琰笑着拉过我的手,坐到我身边,“曼清,找我有事?”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做的事,“嗯!永琰,我想问你借点银子。 ”
永琰闻言,摸着我的头说,“你借银子干嘛?”
我连忙笑着回答,“不干嘛!保密!”
“那你要多少银子?”永琰一脸探究的看着我。
“呃。 。 。 。 。 。 一万两吧,应该够了。 ”我思索了老半天,按现在的粮草价格,一万两应该可以买三万石吧,到时候至少可以让十万兵士吃上个十天半个月。
永琰闻言,一脸惊异,“曼清,你要这么多银子干嘛?”
“嗯!你先别管我为什么。 你就说你有没有,能不能借给我?”
“我身边哪有那么多银子,不过你要的话,可以问当地的州府借。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地令府,“带上这个令符,只要是大清国地辖区,要银子,都可以问州府借。 ”
我高兴地接过他手中的令府,说了声“谢谢”,就飘出了帐门。
当晚上,我背着满满一口袋大米,出现在永琰面前时,永琰哭笑不得,“曼清,你问我要一万两银子,难道就是为了买这一口袋大米吗?”
“是啊!”我得意地朝他一笑,“你可别小看这一口袋啊,这可是整整三万石大米啊!”
永琰无奈地摇摇头,“曼清,好啦!辛苦啦,早点休息吧!”说着便要拉着我往床边走。
我一甩手,生气地说,“你不信!那我现在就倒给你看!”
说着解开了那个口袋,轻轻一倒,就见一大堆白花花地大米从袋中涌了出来。 一会儿就在帐中堆起了一座一人高的米山,而手中的那个米袋,却丝毫不见少。
永琰见此,两眼放光,一把抓住了那个袋口,“曼清,好啦!好啦!我信!我信!”
我得意地拍拍手,这是我从彤华那边借来的最大的乾坤袋,别说是三万石粮食,就是整个须弥山,照样能纳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