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妹也是一脸诧异地看着韦一平,下一刻,神色坚决地迎上了韦一平地目光,“阿爹,不管你现在同不同意,我已经是吴大哥人了,生是吴家的人,死是吴家的鬼。 ”
此言一出,四下指指点点之人更多。 本来还有几个平时跟香妹处得比较好的姑娘,此刻闻言,也都窃窃私语起来。
韦一平闻言,脸上挂不住,冲着香妹吼了一句,“我不管你怎么样,如果没有这十箱聘礼,我死也不承认他是我女婿,你也别想再进韦家的门!”落下这句话后,他便气冲冲往寨上跑去。 如果刚才只是为了面子才说了那个数,那么他现在已经是铁了心了。 而且这十箱聘礼,一点水分也不能掺。
香妹听了这话,心下一阵酸楚,本来以为只要自己回来,阿爹总会原谅自己的。 何况现在自己也已经觅得佳婿,他应该会高兴才对,没想到居然会反目。
吴廷礼一把搂过香妹颤抖地肩头。 没想到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刚才也会这么强硬。 一想到她刚才的那句话。 心里就没来由的一热,我可爱的香儿,你就是这么招人疼。
“香儿,不哭,我们回去!”说着便不去理会众人异样的眼光,一把抱起香妹,朝山下走去。 香妹在她怀里羞红了脸。
翌日。 一队热热闹闹的送礼队伍开进了寨子。 前面金锣开道,唢呐声声。 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位翩翩公子,一袭蓝衫清淡雅致,眉目如画,身姿俊朗,竟是人间少有地美男子。 后面是一顶上等织锦缎绣的八抬地红顶软轿,一队红衣人整整齐齐地抬着几十个红木箱子跟在后面。 一寨子地人哪里见过这种排场,不分男女老少。 早就一个个迎了出来,在道旁齐刷刷排成两行,朝着这对人马行着注目礼。
韦一平刚把玉米晒了出来,就听到了乐声,连忙抬眼朝寨子下面望去。 就见一队红衣人抬着几十个红木箱子,吹吹打打地朝寨上走来。 那排场。 可比乡长家娶媳妇热闹多了,到底谁家地女儿,有这么好命,嫁的这么风光。
当那白马上地蓝衫公子到了自己眼前时,韦一平才看清楚,这人居然就是昨日一身布衣的乡下汉子。 他揉了揉眼睛,是不是自己想女婿想疯了,居然坐起白日梦来了。 但当那人飘然下马,附在地上给他行礼时,他才确信。 是真的。 不是做梦。
香妹一身红妆地从轿中下来时,更是引得一众村民注目。 那一身华丽地绣花红裙,缀着金银珠玉,满身满眼亮晃,衬着香妹娇甜的面容,只觉天女下凡,华光四射。 再看那男子,更是玉面神韵,朗朗如日月般皎瑕,两人站在一处,真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一对。
看着眼前儒雅俊朗的翩翩公子,再看一眼一旁娇艳绝美的女儿,韦一平从来没有这般激动过。 听着乡民们口口声声地夸赞,心里比吃了mi儿还甜。 香妹,我的好闺女儿,竟给我挑了这么个金贵的女婿,眼光跟你老爹当年一样好!没得说!
“韦大哥,你真有福气,居然得了个这么贵气的半子,以后可有福咯!”
“是啊,韦大哥,还不请你女婿进屋坐。 ”
“哦!对!香妹,呃。 。 。 。 。 。 贤胥,快,屋里坐。 ”韦一平是乐得糊涂了,连忙笑着请两人进屋。
细云沏了壶新茶,端到亭内。 吴八月正在庭中舞剑,轻灵地身姿如鹞鹰般在空中飞舞,剑势则随着身形变化万千,急如风,细如雨,缓似落叶,灿若莲花,一招一式都赏心悦目,
细云将茶倒入杯中,正待转身,已被人抱了个结实。
“你怎么来啦?不是说想去街上走走吗?怎么?又不想去了?”吴八月从身后搂着娇躯,附在她肩头柔声问。
细云挣开他的手,把茶递了过去,“你尝尝,新采的,香味不错。 ”
吴八月接过茶杯,浅啜一口,顿时满口茶香,“果然好茶!哪来的?”
“是你那儿媳妇从家中带来的,怎么样?喝起来是不是特别香?”细云把玩起手中的茶杯,一脸揶揄。
“哦?!他们这么快就回来啦?”吴八月又抿了一口,地确,清香宜人,分外甘甜。
“是啊,小住了两天就回来了,这不,两人刚到就给你送茶来啦。 ”细云接过吴八月的杯子,轻呷了口,淡笑着说。
细云刚说完,便觉眼前一黑,“月,你怎么?”只突出几个字,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吴八月搂着怀中的佳人,一阵轻叹,“小云,对不起,你别怪我!现在乾州局势不比往日,只有你走了,我才能安心一战。 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出去找你。 ”
轻轻在细云脸上一啄,柔柔的,满是依恋。 继而脸一沉,“来人!把夫人带出城去,小心伺候。 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唯你们是问!”
早有两个侍女步了出来,是细云身边的丫头,却是个个步履轻灵,不着声迹。 两人小心扶起细云,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