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兵士没了领队的指挥,又忌惮吴八月的手段,后来又被眼前的情境所吸引,现在又被玉龙地寒冰和金龙的烈焰所伤,早就忘了擒拿吴八月的事。
空中那条玉龙突然仰天一阵长啸,洁白的身姿在碧蓝的空中画出一抹靓丽的白光,一口凝聚着千年寒晶地冰柱朝已被围在环形冰圈中的金龙飞去。 若是真被这抹冰柱击中,那条金蛇必定会成一条冰蛇。
就在此时,一直脸色暗沉的吴八月也是仰天一啸,那围在冰圈中的金蛇,身子突地暴长出几倍来,挣拖了冰圈的束缚,飞回到了吴八月身上,只一瞬便消失不见。 在一旁观战已久的细云急忙跑了过去,一把扶住踉跄着倒下去的吴八月。
嘴角溢出一抹殷红,吴八月抬眼,笑看着眼前早已泪眼迷离的佳人,“云儿,见到你真好!”吃力地抬起手,抚上细云带泪的娇颜。
细云扶着他缓缓站起身,“月,你不是说要摘一朵雪山上最美的雪莲花给我吗?走!我们现在就去雪山!”细云地泪如一颗颗圆润地珍珠,但脸上却挂着一抹柔和的笑。
“是啊,小云,你是这世间最美地雪莲花呢!”搭上细云柔弱的肩,吴八月笑得云淡风轻,细风吹起他鬓角的发,带出几丝淡淡的苍凉。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他抓起来!”龙跃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一干立在那边不动的兵士命令起来。 兵士们闻言都回过神来,连忙朝那边相互搀扶着的两人缓缓kao了过去。
这时么妹已经将玉龙收了回去,见龙跃要抓吴八月和细云,连忙上前几步,拦在吴八月他们身前,“大哥,你不可以抓他们?”
看着么妹一脸的认真,龙跃皱了下眉,“妹子,你别胡闹,这里没你的事,你让开!”
么妹盯着龙跃,一脸倔强,“你若是要抓他们,就先把我杀了。 ”现在吴八月和细云是香妹的公公婆婆,么妹可不希望他们死。 而且吴八月地金蛇蛊也受了很大的创伤。 即便不死,以后那一身的武功也算废了。 这样的人,对清军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
但龙跃哪里知道这些关节,他见么妹居然出手护着他们,心下便来气,对着愣在一边的兵士们吼道,“你们都给我愣着干嘛?抓!统统都抓起来!”
兵士们闻言。 果然一拥而上,准备去抓人。 我见状一个飞身。 落在龙跃边上,一把制住了他的咽喉,“你们都给我住手,谁要敢妄动,我就杀了他。 ”
我岂会看不出么妹的心思,所以来了一招擒贼先擒王,不过好像用错了地方。 因为龙跃不是贼,更不是王。 不过效果还不错,那些兵士都乖乖不动了。
龙跃满是责备地看了我一眼,“曼清,你。 。 。 。 。 。 ”
我又何尝不想抓了吴八月,永琰他们都还在昏迷当中,我地气也还没消。 但现在抓了他,毫无用处。 以吴八月的性子,自是不会受辱,定会选择自尽,到时候恐怕乾州城更难攻下。 倒不如放了他们,让他们远走高飞,或许还能以此来劝降吴廷礼。 若是再加上香妹地枕边风。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朝龙跃咧嘴一笑,“放他们走吧!后果由我承担。 ”
龙跃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我的身份,既然我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作罢,“你们都让开,让他们走!”
细云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嘴角的笑多了几分明媚。 抬手从胸口取下一枚曼陀罗花型的玉佩,丢给一旁的么妹,“我不想欠你们人情。 这是乾州城的布防图。 你们得了它便可攻下乾州,我会带他离开这里。 以后我们两不相欠!”细云说完便转身而去,一旁的红绫和绿雨早已跟了上去。
么妹惊愕地接过那枚玉佩,只见通体黝黑地玉身,散发着盈盈的精芒。 抬眼望着那道娇俏的绿影,扶着一抹白色的身影,渐渐远去,身后是一片洒满阳光的青绿色草地。
有月在吴八月到帐的时候,便已得了消息,放飞一个信号之后,便骑了快马,朝苗岭山口而去。 而苗岭山中的清军,在看到那道红色的信号时,派了五千兵士下山,其余地兵士则发动了对乾州城的总攻。
约摸午时,山上下来的苗兵才到了谷口,有月一声响号,兵士们便都集了过来。 在她的带引下,朝苗岭谷口而去。 此时吴廷礼所帅的三千兵士也冲了出来,两队人马竟不期然的在谷口相遇。
有月冷眼看着队前那抹白色地身影,而此时的吴廷礼,倒是一脸笑意地看着队中那抹黑色的丽影。
修长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个简单的弧度,身后的兵士便奋力冲了上去,有月策马迎向队前的那抹白色的身影。 吴廷礼也是一个利落的手势,身后的苗兵也都大步冲向迎面而来地清军。
清军刚下山,体力本就消耗过度,若不是占着人数上地优势,倒是很难打成平手。 吴廷礼则立马不动,看着策马朝自己掩杀过来的那道黑影,嘴角浮起一抹淡淡地笑。
很快,有月便冲到了吴廷礼面前,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便纠缠在了一起。 吴廷礼手中长剑在空中挽起几朵柔美的白花,朝有月身前飞去,白花虽美,却朵朵寒光四射。 有月手中铁扇一挥,挑开几束白花,继而扇骨一长,几柄利刃朝吴廷礼身前扫去。
一来一去,几个回合,两人俱已飞身下了马,跳出两队激斗在一起的兵士,立到苗岭谷口。 有月一个欺身上前,手中铁扇在空中舞出几道绝美的弧线。 吴廷礼手中长剑不停,护住身周,一有空隙便刺向有月身周。
有月一个斜身后,铁扇已经扫到了吴廷礼身前。 吴廷礼一个飞纵急速掠后一丈,长剑挥出刺向有月胸口。 有月手中铁扇仍是朝前刺去,铮亮的扇骨在日光下闪出一片精光。
吴廷礼手中剑花飞舞,格下有月手中的铁扇,一掌拍出,击中有月胸口。 有月朝身后飞了出去,足足两丈远才落了地,吐出一口血来。 勉强坐起身后,吴廷礼的掌风又到了近前。 有月叹了口气,淡淡地闭上了眼睛。
“不要!”一声娇喝,将两人都拉回了神。 吴廷礼待要撤掌时已是不及,有月睁开眼的时候,就见一抹绯色的身影朝自己扑来,想也不想便一把搂住眼前的娇躯。
香妹看着有月,眼里满是重逢的喜悦,和淡淡的无奈。 嘴角的殷红一如此刻开在她裙畔的曼陀罗花般娇艳,但看在一旁两人眼里,甚觉刺目。
“你们不要打了,好吗?”看着两人脸颊上的几行清泪,香妹唇畔漾起一抹淡笑,竟比世间所有的鲜花还娇柔,“月公子,对不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轻轻握住有月的手,香妹一阵颤抖。
看着躺在怀中的佳人,没来由的一阵心酸,下一刻,在吴廷礼惊异的目光中,有月俯身,吻上了香妹娇艳的红唇。 饱尝着那抹心酸和无助,倾尽了所有的柔情和相思,任由天边的烈日洒下万道金光,晕红佳人含羞的脸庞。 任由秋风阵阵,吹拂佳人鬓间的青丝,掠起无限的愁苦与寂寥。<!--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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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妹含着笑,松开了那本该紧握的纤手,路边的几片曼陀罗花,飘落在她宁静的脸庞,描出淡淡的清幽与凄婉。 吴廷礼轻轻抱起香妹的娇躯,生怕吵醒怀中佳人的美梦,悄然走向那轮已经渐渐西沉的溶阳,任由身后的孤影,在细风中拖得老长老长。
是夜,永琰他们都醒了过来,白天的攻城还是没能攻下乾州城。 三日后,当清军凭着细云所给的曼陀罗玉佩中的乾州城布防图,攻克了乾州谷口之时,乾州城中的吴廷义终于修书投降。 自此,持续了几年的苗民叛乱终于平息。<!--PAGE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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