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了眼那孩子的眉眼,长得像八阿哥,“是啊,这孩子长得可真俊,长大了,一定是个翩翩公子呢!”
“那是!曼清,今天你就留在府中吃饭吧,正好是这个点。 ”月儿拉着我地手,满是期待地看着我。
我笑笑。 “月儿,还是不了,我还得给福晋抓药去呢,福晋这段时间感了点风寒,耽误不得,我这次进宫,也是想给她抓几味稀罕地药。 ”
“既然这样。 那曼清,你还是赶紧着去吧。 改天我身子好点了,再请你吃饭。 ”月儿闻言也不多留。
到了宫中,我顺路去了趟弥天宫,钟明正在炼药,见我来,很是高兴地示意我坐下,“曼清。 你怎么有空过来。 ”
我见他手上捧着一瓶红色的**,很是好奇地盯着问,“钟天师,你手里的是什么?怎么是红色的?”我在施心斋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药。
“这是西域地蘼芜草汁,只须一滴,就会让人全身溃烂,永不结巴。 ”钟明说着。 有意无意地开始回避起我的目光。
其实他完全不用对我说实话,但他却说了,虽然我对这种药很是反感,但从钟明口中说出来,我却丝毫不觉得反感,反而对他地据实以告。 很是佩服。 这样的药,用在哪里都是害人,他说给我听,也不怕我看低他。 毕竟行医是以救人为己任地,自然会对害人的药比较反感。
“钟天师,你怎么会有这种药?难道你去过西域?”我对这药用来干嘛并不感兴趣,至少在钟明手里,他是不会用来害人的。 但我对它的来历,很是好奇。
“是一个朋友从西域带来的,他知道我对药物有点研究。 是以让我看看。 看能不能研制出解药。 ”钟明看着瓶中红色的**,淡笑着说。
“那你能不能给我一点。 我闲着也是闲着,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我对这药很是感兴趣,倒是很希望能带回去研究研究。
钟明一脸笑意,“曼清,这自然最好了,你对医药了解地比我还多,相信你比我更有办法制出解药。 ”说着他便将那红色地**倒了一点到另一个白色的瓷瓶中,递了给我。
出了弥天宫,去给福晋抓了一些虫草和血燕,便回了富察府。
一连半个月,我都呆在房中研究那种蘼芜草汁,几乎试遍了所有我能想到地方子,最后还是不能将毒解开。 院中的婢女都以为我得了什么怪病,一天到晚往屋里搬药材,福晋也来看过我两次,见我没事,关照了几句才出去。
这天,天气不错,本来想着去池边走走,好久没出去散心了,西苑的关佳宁真便着了人来叫我过去。 这个关佳宁真和李佳贝英都是福康安房中的妾室,算是有名分的侧福晋。
我当时也很纳闷,平常我跟她们也没什么来往,可谓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怎么着人来请我过去?但最后过去了才知道,她有了身孕,让我替她把把脉,算是走个过场,好让我不要跟她争福晋之位。
我甚觉好笑,然看着她一旁李佳贝英苍白的脸色后,又觉得她们都很可怜。 女人啊,难道名分就这么重要,你们要,你们拿去!我还不稀罕!
给她开了几剂安胎地药,知道她定然不会用我开的方子,但还是开了。 关照了她几句,便回了屋,继续研究我的解药。
再过几天,便是清明了,这几年过来,感觉每次过节,都太过于热闹,以至于我都不愿多想,每次都是找个安静的地方,看着别人的热闹,自己则沉浸在回忆的世界里。 我还是经常会想起以前跟孤寒在一起地日子,他总是会带我去他认为好玩的地方,而每次我都装作很勉强的样子。 那时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老是觉得不过如此,现在想要见几只小妖,都很难了。
“曼清,在想什么?”我回过头,居然是永琰,他站在我身边,看着我一脸的诧异,lou出了他那迷人的笑颜。
“永琰?!你怎么来啦!”我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我怎么就不能来!”一把拉住我的手,将我搂进怀里,“我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你,正好看到你也在想我。 ”
我笑了起来,现在,我的心里也只有他了,“永琰,都这么晚了,你不应该来。 ”我抬起头,平静的看着他。
他低头,朝我笑笑,“现在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清清,你放心,没有人看到我进来。 ”说着便低下头吻上了我唇。
良久,我推开他,“永琰,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
“好!我以后没别的事,每晚都会来看你,你要记得想我。 ”说着在我额间啄了一下,便从窗口飘了出去。
我看着一道黑影如一阵风般,消失在了院中,仿佛他从来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