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墓物语之活捉守墓人-第十五章 望闻问切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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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望闻问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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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主要是针对于那些地上没有封土堆的墓穴而言。盗墓高手不屑去挖那些地上高高耸起封土堆的墓穴,因为太简单了,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搞那种墓穴会把前期的望闻问切四种手法全部都给省略掉,没了过程,没了乐趣,没了享受。就像一个太监讨了个带着孩子的老婆一样。”

“这种地上有硕大封土堆的墓穴,我们称为痘子。原因很简单,大地就是一张脸,山川湖泊盆地就是脸上的鼻梁眼睛嘴巴,都是脸上原本就有的。而这些封土堆却是后来冒出来的,就像脸上的青春痘,疙疙瘩瘩地证明着痘子里的东西曾经在脸上兴风作浪过。所以,那些挖掘封土堆下面墓穴的行为,我们称为挤痘痘。”

常二见我不时地抬头望着上面,朝我说道:“雯雯没事儿,她不会伤到自己,放心吧。再说你急也没用,只能等着福六寻来这里。”

胡三开口道:“这望闻问切里的闻是大家都必须掌握的,也比较好掌握,只需平日里多下工夫练习眼力即可。倒是接下来的问,挺难的,跟看风水一样,易学难精。你们面前的常二哥就是‘问’的高手,天下第一的高手,可以用一代宗师来形容。”

“如果一座墓穴没有主动地告诉你一些有用的信息,那就得‘问’它了。”

“你需要用一把洛阳铲来问它,我们称套话。因为洛阳铲是个半圆形的钢铲子,插入地下再提起来,铲子里面会带上来地下的土,轻轻一磕,土就像根冰棍一样从铲子里掉出来,这根冰棍就是从墓穴口中吐出来的话,被洛阳铲从下面套了上来。”<!--PAGE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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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铲人人会用,但要用好了可就不那么容易。就像毛笔人人会用,但要成为书法家却是难上加难。一般的考古队员能从地下套上来的土做出判断,判断地下有无墓穴,这样的技能不出两天就能学会,并且相当熟练。”

“考古队员与盗墓人的区别也是从这里开始的。考古人在学会使用洛阳铲后,便满足于它的功效,止步不前,乐不思蜀了。而盗墓人却丝毫没松懈过,每天都在钻研洛阳铲套上来的土。不仅需要从这一小撮土里得知下面有无墓穴,还要从这一小撮土里判断出墓穴的年代,墓穴的大小,墓穴的大致构造,墓穴里陪葬品的多少,陪葬品的精劣,墓主人的身份,甚至连墓主人的性别、年龄都要从这一小撮土里做出正确判断。”

“不会这么夸张吧,这也太神了吧。”王昌道。

“这还不算什么,像常二哥这般的高手,甚至能从一小撮土中判断出陪葬品的放置方位,然后换一把大号的洛阳铲,直接就从地面上把陪葬品给捞上来。他这本领可不是我吹出来的,你问问范氏哥俩,大家可都是亲眼所见。”胡三毫不掩饰敬仰之情。

“这只是‘问’中的套话而已,还有几种问法,譬如拷问、追问等,以后如果有机会,常二会表演给你们看的。”

(注:就在几天前,我得知有一种全新的工具问世了,如果洛阳铲是一杆鸟铳,那个刚问世的工具就是AK47,并且使用极其方便,这让我足足兴奋了一个星期。这不是小说里的话,这是话外音,这是真事儿!)胡三接着说道:“最后是切,这是我的拿手好戏。中医里的切,就是把脉,就是从患者的手腕去感知他心脏的跳动,从患者的外表找到一条通往他心脏的通道。盗墓人所说的切,就是设计并挖掘出一条直通墓室的通道。”

“这里面的艺道也不浅,不是吹牛,能在这方面与我同肩并齐的人,放眼天下也找不出一个来。这不仅需要技术、体能,还需要直觉,需要对墓穴的理解。”胡三很严肃,不是平时他那种嘻嘻哈哈的表情。

“我喜欢并习惯了用蛤蟆衣,但我师父却喜欢用地钻,那是一件堪称完美的工具,简直就是艺术品。但所用材料却很简单,只是三个犁地的犁铧固定在一截粗枣木的前端而已,枣木后端开榫,方便备用的枣木插入,中间开孔,以便能插入手柄。我师父会在墓穴的正上方跺一脚,然后把地钻放在脚下,转动手柄,地钻便旋出一波一波的土浪,钻入地下,直达墓顶,不论遇到什么样子的墓顶、砖券、木搭、砖中夹铁、木下横梁等等……即使那些最结实墓顶在地钻眼里,就像开瓶器钻进红酒的软木瓶塞一样简单。这是最最霸道的一种方法,就像一个医生直接用内窥镜插入了患者的心脏一样,比把脉或者用听诊器要凶猛得多,但却是最准确的方法。地钻唯一怕的是石顶墓穴,石头搭券的墓顶是专门用来防范这种地钻的,但可笑的是,石顶墓穴里一般没什么好东西,那种埋在地下的石头建制的墓穴,我们都不屑光顾,傻瓜才会挖石墓!”<!--PAGE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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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的时候,只有我师父一人还在使用地钻,现在没人再使用地钻了,我师父已经去世了。”

“切,就是挖条地道通向墓室,最短的地道,最精确的地道。”

“切,多说无用,须常年挖掘,积累经验后才能掌握。”

王昌说道:“说完了?那就说说粉末是咋回事儿。”

常二道:“望问切只是盗墓里最基本的功课,为什么跟你们说这些呢,原因是:如果你们想知道那粉末是什么东西,就必须先成为一名正式的盗墓人,在望问切里面挑选一项,供日后专修。闻这一项是通用的,所以不必挑它,但是只能选一项,没有人能精通两项,甚至三项。选好后拜个擅长这一项的人为师,他日后会详细诉说这一项的精妙所在,刚才只是随便说了点儿皮毛而已。”

“当然,这完全是自愿的,没人会强迫你们这样干。”

王昌当时就站了起来,说道:“还拜什么师呀,这么多的臭讲究,一定是你们嫌等得无聊,才故意编这些瞎话来作弄我们,不就是一撮粉末吗,问了问是什么东西倒问出了这么多的麻烦。”

胡三拉了拉他的衣角,让他坐下后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盗墓是很自由的一件事情,等到夜深人静,月斜星稀的时候,约上俩伙伴,扛着铁锹摸进田里挖就行了,除了顾忌警察,就再也没啥顾忌了。你们可以这样理解,也可以这样去做,就像你在大街上随便拉上十个人便能组成一只足球队一样,甚至你可以找来几百人组成几十支球队打比赛,喜欢叫甲级联赛就叫甲级,喜欢叫超级联赛就叫超级,别人干涉不了你们。但是这样的足球队永远没有机会出现在世界顶级赛场上。那只是你天真的游戏罢了。”

“如果你们想轻松进出堆满了珍宝的古墓,又不想被墓中的诅咒附体,暗器伤身,就必须有师父的指点。就像你刚才问到的那粉末一样,如果没有师父告诉你,那你永远不会知道世上会有这种东西存在。这种粉末只不过是盗墓人包裹里诸多物品中的一件不起眼的东西而已,但却从来不会轻易示人。”

“总之,说了这么多,就是让你们自己考虑,是像你们前些日子那样手里握着九节鞭梯骨满地乱扎呢,还是拜个师父学习一门手艺,还是把这些话只当咱们在等福六寻来的时候闲聊的家常。”

“其实,拜师对你们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弊,反而这做师父的却要割肉放血。这一行很特殊,连拜师的规矩都特殊,别的行当都是徒弟买礼品孝敬师父,而这一行却是师父备一份厚礼送给徒弟,这份厚礼里面还必须有几件师父最珍爱的宝贝,唉,那可是吃亏吃大发了。”

王昌一听此话,急忙站起身来,笑嘻嘻地正欲开口说话,却听到门洞外面传来脚步声。<!--PAGE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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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常二等人跑到门洞口,向外探头张望。见来人果然是福六和刘德义,忙把他二人引进门内,拿出干粮清水递给了他俩,一边看着他俩吃干粮,一边将雯雯的异常讲给了他俩听。

福六慢吞吞地喝完了水,依在台阶一侧,自言自语地说道:“那是诅咒显灵了,她被诅咒召唤到了墓主人的身边,成为了墓主人的守护者,身体内的潜能也被激发了出来,见到生人过来,就会像武艺超强的勇士一样,扑向试图接近棺椁的生人。大家能从她手底逃脱出来,实在是幸运呀。”

“您快上去看看她吧,想办法救救她,给她消解诅咒呀,怎么能这样磨磨蹭蹭的无动于衷呢?”我说道。

福六看了我一眼,缓缓说道:“她现在就像喝醉了一样,正在劲头上,过一会儿等她的这股子劲消了下去,我自然会上去,现在却不行,就她现在的状态,谁上去都是白送命。可是,她是怎么自己跑到这下面来的呢?如果她好好待在上面,不触碰这下面的棺椁,就不会变成现在这般女武士的模样。”

“我和雯雯本来想下来寻找大家,没想到有个脸色煞白,披头散发,穿着一身西服的怪人,趴在石桌子上一动不动,雯雯还以为是常二哥,上前摇了摇他的肩膀,他猛地翻身起来把雯雯抱走了。”我说道。

“这么说,雯雯是被守墓人抱下来的?”

“奶奶的,我也被守墓人抱了一把,你们下去后不久,这个被墓气熏晕过去的小子就醒了过来,我让雯雯在上面看着他,别乱跑,自己便下来寻找大家。进了一间木屋子的时候,我总觉得心里不安,总觉得黑暗里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于是我便从兜里掏出了你给我的正心符和打火机,想把正心符点燃,却不料黑暗中射过来一支弩箭,正好射中我手里的打火机,打火机被射得脱手飞了出去,我急忙拔出羊蹄子,朝黑暗处察看,刚朝前边移了几步,就觉得手中一空,羊蹄子不翼而飞了,紧接着脖子一痛,便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巨大的祭祀方鼎里面,是王昌他们三人赶走了那个守墓人,救醒了我。”常二摸着自己的脖子,恨恨地说道。

福六惊讶地看着王昌,摇头说道:“这绝不可能,他们三人绝无可能将守墓人赶跑,砍了我的头我都不相信。”

常二道:“老六,难道我说的话你也不信了吗?”

福六摇着头看着我们三人,说道:“若平日里你说伊拉克把美国占领了,我都相信,可是你要说他们三人把守墓人赶跑了,我这当弟弟的可就不给你面子了,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王昌道:“怎么就不可能?电视里还说一切皆有可能呢。不是我说大话,若不是那怪人脚下溜得快,只怕早已死在我手中的羊蹄子下了。”<!--PAGE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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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义眨着眼,朝着我和韩生说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说出来大家听听。”

“我们见到那个怪人拖着块木板朝我们走来,喊他也不理,我们就围了上去揍他,却没想到被那家伙三下五除二地打倒在地,然后他就过来使劲掐着我们的脖子,想要掐死我们。正掐得我眼前黑糊糊地冒金星时,那家伙却猛地一声嚎叫,捂着自己的脖子跑掉了,他姥姥的,倒像是我们掐了他的脖子似的。”韩生答道。

刘德义听完,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看着王昌,王昌便转过头去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起来。

福六也没有言语,摸着光溜溜的下巴仔细琢磨,却得不出个所以然来,叹道:“他怎么就会忽然跑掉了呢?他都掐住脖子了,理应掐死才对呀。”

王昌便跺脚跳了起来:“你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哦,我们就应该被他掐死是不是?掐死我们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福六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起来给王昌赔着不是:“我不是故意这么说,我只是分析当时的情况,并不是刻意要说你们的,无心之过,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胡三也在一旁说道:“老六只是分析那个守墓人为何扔下你们跑掉,你别无理取闹了好不好。”

王昌却得理不让人,仰着头绷着脸又准备说话,瞧那意思还准备训斥福六几句。我急忙上前捅了他一下,将他拉在一旁,回头跟福六说道:“他就是这种有嘴无心的莽人,你别答理他。”

福六却走近王昌,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哥哥我真的是无心说出的话,兄弟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否则那可就太见外了。”

王昌见福六满脸诚恳地望着自己,笑道:“这还差不多,像认错的样子,我大人有大量,这次就不与你计较了,下不为例。”<!--PAGE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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