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这儿哪儿有你说话得分!”赵兴之戟指那师爷,恶狠狠地骂道。
而后转头面向司马缸,肥胖的脸上露出狐狸般的微笑:“天师大人,那是我的一个师爷,他这人是个直性子,刚才说的有些过了,言语得罪处还请大人见谅,我代他先向司马天师配个不是,还请天师原谅。”
话头一转,赵兴之强笑道:“不得不说,天朝的确很强大,天师大人许的重重条件也都很有诱惑力!但……吾心已老了,不复从前了,如果再让我年轻二十年我一定会和罗天王共事,帮助大豪子民摆脱苦难,呜呼!岁月无情啊,当年的雄心壮志早已被消磨一空。年轻人作得那种冒险事儿,赵某可是干不成了。唉!”
司马缸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瞥了那师爷一眼:“据我天朝探子报,赵大人的亲属是被皇帝控制起来了。不知此时是真是假!”
叹了口气,赵兴之连连摆手:“纯属谣言,纯属谣言,今日,我身体不是很舒服,八成得了伤寒。咳咳。。。”
说着,这赵兴之当真咳了起来,咳了半天见到司马缸还是没有想走的迹象,赵兴之上了血色的脸上带着一丝难堪,干笑两声,赵兴之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赵琳啊,你先去送送天师大人吧,对了,等下再帮我把东草堂的大夫请来,让他给我看看这是怎么了”
“是。大人!”
“慢着!”不顾师爷赵琳赵大人怨恨的眼神,司马缸缓缓起身,微微笑道:“在下不才,昔年求道之时幸得几手岐黄之术,愿帮赵大人把把脉象。”
赵兴之急忙摆手道:“这可怎么使得呢!”
“赵大人可是信不过我?”
“哪里的事!”赵兴之赶紧说道。
“那便好”
说罢,司马缸三步并两步上到了台上,抓住赵兴之的右手,三指齐搭。
片刻后,司马缸微微笑道:“大人这脉象混乱,不易察明,时而**见阳脉,时而阳部见阴脉,所谓阴阳相乘;时而沉涩而短,时而浮滑而长,所谓阴阳相伏。为人体阴阳不和,平衡失调所致,这平衡失调气血分离,说来并无大碍,等下我运功帮大人把气血复原。至于那平衡失调大人只需好生休养,每日照常,再把室内不干净的东西去掉,到时侯病自然会好。”
说道气血分离时,司马缸加重了语气。而当他说道不干净的东西时,又若有若无的看了那师爷一眼。
赵兴之听到此言神色复杂的看着司马缸。
司马缸挥了挥衣袖拱手道:“既然如此,赵大人!贫道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语毕,转身离去。
议事厅里,师爷阴翳的小眼里布满得意之色。
许久,赵兴之转头望着师爷微笑道:“赵琳啊,跟我这么多年也辛苦你了,打今日起,俸禄追加十石!你去后院领吧。”
“谢老爷”
赵琳躬身谢道,继而屁颠屁颠的走出议事厅。
赵兴之望着赵琳的背影紧咬牙关,被捏的泛清的拳上泛出丝丝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