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的坐在**,手中慢慢的抚过竹床那层层间隔不断的起伏缝隙,略显呆滞的目光扫过房中那一件件脱离现实主题摆设,古扑无华的竹杯,造行清幽俊雅翠壶,略有破损但不失神韵的桌凳,还有那以成年老竹围成的四面家院,加上一片片翠黄色的竹叶编成的窗叶上若有若无的传来阵阵的清香,成就了这一片古色古香之悠然意境。
低头看着这手臂上那几道宁回在人体最大忍耐限度的淤伤,虽然不愿承认,但眼前手臂上传来的一阵阵抽通是不争的事实,无法抵赖之下,我只好确信了这荒唐的画面并非梦境。
既然认清了现实,那就冷静下来思考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刚毕业的我运气还算不错,再碰了几次钉子之后也算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属于房产业,每月的薪水虽然不是很多,但还算是比较有人性的。
应该是受了飞速膨胀市场经济体系的冲击压力,主管阶层几位精英人事的脾气实在是不怎么好,不过好在小弟从小性格稳重,做事细致小心,总留有退路。上层对我倒算是青睐有加,多次委以重任,看来是作为重点培养对象了,照这样看来过个几年咱也能混上个白领阶层,前(钱)途可说是一片光明,一时无忧了。
不过难道就这样继续这看似出众,其实平凡的人生,结婚生子,百年终老,最后黄土一杯,带着毫无辉煌精彩的记忆消散尘寰吗?虽然心里清楚这基本就是这一生早已定下的历程,但胸中的不甘之气却久久不能平抚,越事劝说自己接受这既定的事实,心结就越解越大。
带着这股无处宣泄的怨气,草草地吃了几口晚饭,也没有同父母一起享那一家人饭后其乐融融的天伦畅谈,一声不响的回房铺好了床位倒头就睡,只记得入眠前脑中最后闪动的念头:“真希望这寂然无华的人生能得到一丝变数的冲击啊!”
静思脑中一幅幅流动的片断,细细回忆睡前的每一个过程,我仍然对自己为什么会身现此地毫无头绪。
首先,应改可以排除那一帮已久不见面的不良损友同我开玩笑的可能。
先不说其它,光是这手笔,如此静雅脱俗,不染凡尘的居所在现今可已是非常的少见了,这等地方在城市里,不要说是拥有了就是一时的租借也必然代价不菲,我那些朋友只是不良,而非不智,要他们花这种不凡代价只为捉弄我一下,那是绝不可能的。
再说了,我现今虽然年龄不小了,但还想再逍遥两年。并且我这人对感情还是看的很重的,既无成家立业的打算,也就不曾涉足情场,免得到时无路可走,不可收拾。再说我也不是独居,说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不过和父母之间相处的还算融洽,两代人倒也没出现什么代沟之类的分隔,还真没有搬出去一个人独立的打算。
照这种情况来算,跟本就没什么外人自游的进出我家,虽然我的朋友父母也都认识,但不论他们用什么理由,父母是肯定不会答应别人把睡觉的我从家里抬走的。
不是朋友的戏弄,难不成遇上传说中的绑票,不过我马上就否认了这个想法,在下虽称得上是中华民族新一代的有为青年,可说是潜力无限,不过现在的身家吗!那只能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而且抛开我的身家不说,就算是真得碰上了个这么没眼力的圈里人,也没可能把绑来的人随便就这么一放,既不上锁也不加铐,更是房门大开,任君来去,应当是没这么大意的绑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