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偷俺家的鸡了!”
“这小贼也好几此偷我们家的茄子!”
“是啊,我们家也是……”
“我们也是……”
这时,烈飞煌才发现在他们中心位置,一个瘦弱的身躯团成了一团,双手抱着头,一语不发,生死不知,一帮小孩子呼呼喝喝围成一圈,十多对拳头都往他身上招呼,虽然是小孩子的拳头,不过十余人一起围攻,倒也气势不凡。
过了一会儿,他们打累了,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这时,突然间,被围在当中的那人猛地跳了起来,紧接着身子前倾向他正面的小孩子撞去。
事发突然,挡在他正面的小孩子根本来不及反应,被他一头撞到,趁着这个空挡,他冲出了包围,奋力向烈飞煌的这个方向跑来。
一时间,烈飞煌看不清他的样貌,一头的尘土,只能初步判断这人应该也是一名男孩儿。
被他钻了空子,冲出了自己等的包围,那帮小孩子反应过来之后,心中大怒,他们中最高大的那名立刻从地上捡起一块泥石,向男孩儿砸来,其余的孩子见到,也纷纷效仿。
男孩儿年龄尚小,奔跑的速度不快,就在他奔至烈飞煌身边时,一块较大的泥石正好砸在他的脚腕上,他只觉脚上一痛,再次倒在了地上。
见泥石奏效,小孩子们都高兴的欢呼了起来,接着便奔至倒地男孩儿身边,举起拳头就要再打。
“哇~~~~~~,你!你!你!你!你!你们倒霉了!”
还不等他们的拳头落下,烈飞煌忽然抬手一个个指他们的鼻子,惊天动地的叫喊起来。
“干……干什么?”为首的小子见这个衣着怪异的人突然指着他们的鼻子说自己要倒霉了,心中一惊,也顾不得打人了,慌慌张张的问道,其余的人也纷纷停手,一个个愣在那里,弄不清状况。
“干什么!?你还问我干什么!”见对方出言向问,烈飞煌立刻表现得更为夸张,接着,他将自己的衣袖放到为首者的面前,龇牙咧嘴的道:“你眼睛瞎了!你看看本公子的衣服,这可是上等的杭州丝绸,正宗官家师傅的手艺,就这件上衫,就要三十两银子,现在全被你们的泥巴弄脏了,你还问我干什么?我告诉你,赔钱!今天你们不陪我的衣服,一个都别想走!”
“不是我……不是我!”为首的孩子见到烈飞煌衣袖上的泥巴,听到他说这件衣服居然要三十两银子,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这些孩子都是农家小孩,他们爹娘辛辛苦苦一辈子,也未必能存三十两,现在一听一件衣服就要三十两,顿时就慌了,以为自己捅了天大的篓子。
“不是你!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带的头,还敢说不是你!快点!陪我银子!”烈飞煌一把揪住为首小孩的衣领子,盛气凌人的再次高喝。
“我……我没钱!呜呜!”到底是小孩子,就是他是这一带的孩子王,也被烈飞煌一幅凶相吓得哭了起来。
“没钱!?你没钱就找你爹娘!你爹娘要是也没钱就跟我去见官!”说罢,烈飞煌抓起他的手就往镇上拖。
对这些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孩子来说,官老爷与阎王爷可是一个等级的存在,一听说要见官,为首的孩子可急坏了,刚才他还有些怀疑烈飞煌所说的一件衣服三十两的真实性,但一听说要见官,他可就没有心思想这些了,要是让爹娘知道他摊上了这么一件事儿,那还不打死他啊!
想到这儿,他情急之下,一把甩开烈飞煌的手,头也不回的向镇子的另一方跑去,一旁的那些小跟班们见领头的都被吓走了,立刻一哄而散,顷刻间场中只留下烈飞煌与那个男孩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