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老者狂傲的反问道,他见老顽童不作声,反而让一个小子在此喧哗,已经心中不快了,见这小子居然还大刺刺的质问自己,不由心怒,语气中也不禁放肆了起来。
“此人是江湖人吗?”
“不是!”
“那他是与你们有仇喽?”
“无冤无仇!”
“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杀他?”烈飞煌心中的怒气炙盛,既入江湖,便已身不由己,或为名,或为利、或为色,或为仇,彼此仇杀本不足为奇,但此人明显是个不属江湖的平凡店小二,而且与这些人也无冤无仇,却遭此厄运,死得不明不白,让烈飞煌不由为他心伤,人皆有父母妻儿,他无端端地被人所杀,让他的亲人如此自处。
“不为什么!此人之死全身因他废话太多之故!”老者被烈飞煌问了几句,心中之怒意也已至顶峰,他觉得自己一名成名的江湖前辈被一个小子如此质问,是对他极大的侮辱,今日他已经不准备放过烈飞煌等人了,虽然这几人的形貌特异,但好汉架不过人多,自己一方数百人在此,难道还怕了一个老头加几名小孩儿不成。
烈飞煌所问之人确实是一名店小二,他之所以会被他们所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便是因为这帮江湖人方才进入侯监集之时,人人都表现的极为惶恐,唯独是这名店小二还能稍微镇定地说了一句玩笑话,就是这句话,让这帮视人命如草芥的恶匪心中不快,他们很享受所有人都惧怕自己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店小二表现出的镇定磨灭了他们的这种享受,这便是他取死的原因。
“哈哈哈~~~~~~,废话多了便该死是吗?”烈飞煌忽然笑了起来,他笑得很诡异,就像是匍匐在草丛中的狼发现了猎物一般的心喜。
“在我看来,你的废话也太多了,既然如此,你便领死吧!”说完,烈飞煌忽然一个旋身回转过了,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忽然多出了一柄长剑,只见他运起功力,一式白虹贯日向老者袭来。
老者对烈飞煌也早已提防,虽然不知他是自何处拿出那柄长剑的,不过老者也早已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他见烈飞煌的剑式凌厉,不敢硬接,一式后仰避过剑锋之后,使出自己本门的鹰爪功与烈飞煌战在一起。
另外的江湖人见老者动手了,也纷纷向老顽童等人袭去,当下老顽童、杨过、石破天就与他们战在一起,这些人虽然人多,但功夫却粗线的很,别说老顽童了,就是杨过、石破天的招式功力也要强过他们不少。
“哇,老白,他们过来了,快保护我!我靠!你就别顾着你的香蕉了,以后我再补给你还不行吗?”韦小宝惊惧的唤着大白猿,这位烈飞煌指派的一级保镖果然不负众望地完全将韦小宝的安危放在了脑后,一个劲儿的只顾着自己口欲之物。
转眼间,烈飞煌与老者已经过了三十多招,老者的鹰爪功非常扎实,一开始确实让烈飞煌有些应接不暇,不过他很快就适应了老者的战斗节奏,很快的,战局就完全倒向了烈飞煌这面了。
老者本是鹰爪门高手,名为周牧,江湖资历也不算浅了,战至此时,他已经知道自己今日怕是踢到铁板了,烈飞煌虽然看起来年纪轻轻,但功力却异常深厚,而且他的招式浩气磅礴,一看就是出自名门正派,今日之事自己无论胜败都已不能善了,他此刻很后悔自己为何如此冲动,为何无端端地招惹这等强敌。
战场胜败岂容一丝分心,就在老者出神一霎那,烈飞煌看准机会,剑式直取老者中丹之位,老者见状连忙避开,谁知烈飞煌此招原是虚招,老者一闪身,正中烈飞煌下怀,剑式顺势斜削,三尺剑锋闪电般架在老者的脖子上,将他制住了。
另一方,老顽童等也结束了战斗,杨过与石破天加起来也放倒了二十余人,而其余之人都被老顽童卸下了关节,瘫痪了。
“现在,你可以安心地去死了吧!”烈飞煌冷眼望着被剑锋制住的老者,言语中杀气嚣然。
老者不言不语,闭目等死,技不如人,他无话可说。接着,他便觉得脖子一凉,他以为烈飞煌已经将自己断喉了,不过过了许久,他却感觉自己的心跳依旧,呼吸仍在。他睁开眼一看,只见自己的左右发鬓已为烈飞煌削去了,原来方才烈飞煌那一剑只是以剑锋削去了自己的头发,却没有伤自己性命。
“生命宝贵!在夺取他人生命之前,便想象如果立场倒转换作自己,将是如何的心情吧!”说完这一句,烈飞煌将长剑收起,来到被老顽童等放倒的江湖人面前。
“今日不过是个小小的教训,如果金刀寨日后还如此草菅人命的话,全真教剑下绝不容情!”
一听烈飞煌报出“全真教”三字,金刀寨众人骇的冷汗直冒,虽然自重阳教主过世之后,全真教已经大不如前,但对金刀寨来说,仍然是无法企及的超级巨人,全真六子任何一人都能稳胜他们的寨主,顿时,众人知道今日自己都捡了一条命,以金刀寨之作为,全真教完全有理由除魔卫道。
得知烈飞煌等人是全真教之人,老者的心顿时凉了,彼此相差太远,没有任何翻转的余地,他颓废地起身,招呼了同来的众人,纷纷上马,带着伤转眼间便逃离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