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十分,商家堡最好的厢房内,烈飞煌气息平和的稳卧床铺上,忽然,自厢房的纸窗外悄悄地破入一根细长的竹管,接着便从竹管内涌入大量的白烟。
又过了一会儿,忽然响起了“嘎吱”的一声,厢房的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一条黑色的身影蹑手蹑脚的进入房中,此人浑身一片漆黑,身材高瘦,但奇怪的是这人居然赤着双脚,脚上没有任何的鞋袜。
此人一步步小心的接近烈飞煌,他在烈飞煌的床前停留了片刻,在确定烈飞煌真的已经完全入眠了之后,便开始四处翻查起烈飞煌的行李来,他查的很仔细,没有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隐蔽处。
但是,过了良久,他仍就没有找到他这次行动的目标,黑衣人的行动开始焦急起来,他的步履有些杂乱,呼气也渐渐急促了起来。
就在这时,房中的烛灯突然被点亮了。
“你是在找这个吗?”借着着烛光,只见一条人影稳坐在床沿,神色泰然微笑着望着眼前不知所措的黑衣人,同时,他的手中还提着两页纸片,正是……烈飞煌!
见到本因熟睡的烈飞煌万分清醒地凝视着自己,黑衣人的眼中透出一股惶恐之色,内中还夹带着一层深深地迷惑,他的双眼同样凝视的烈飞煌,脚步不自觉的渐渐后移。
“怎么?想不通我为什么知道你来此的目的?”烈飞煌微笑着坐起了身,缓缓向黑衣人逼近,他的身型比起黑衣人来要矮小的多,但黑衣人却被他的威势压逼的不住后退。
“看你的身型步法绝非练武之人,而且你的虽然故意将左臂伪装成完好无缺的样子,但这毕竟是假象,自你进入这个房间至今,你的左臂就完全没有派过用长,如此两点综合起来,你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是不是啊?平四!?”
听烈飞煌提到“平四”两字,黑衣人顿时浑身一颤,但他随即又表现出一幅不为所动的样子,一语不发。
见黑衣人没有反应,烈飞煌也不强逼,继续自顾自地道:“当年关外一战,胡一刀为剧毒所害,他的夫人也更着殉情了,按理说这胡家一脉也应该就此断绝了,但也算上天有眼,当年的胡一刀夫妇曾对一名雪山樵农有大恩,虽然这在她们来说也许不过是举手之劳,但那位深受他们恩德的樵农却将这看得比天还重,一心一意地想要报恩。
胡一刀与苗人凤比武之前,胡夫人已经身怀六甲,在他们比武的数天中,正是胡一刀之子问世之时,而后胡一刀夫妇双双身亡,他们的独子却下落不明,你说是不是就是那位好心欲报恩的樵农收留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