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荫葱葱,山林小溪,金童玉女,剑影纷纷。
山林间的一块百丈草地上,一对年轻男女正在喂招,看他俩眉宇间情意绵绵,招来招往之间不见凌厉攻势,到透出几分柔情蜜意。这对年轻男女的相貌实属当世上品,女子看似年约十五、六,生的粉眉杏目,艳若桃李,同时又透出一股清纯少女的灵动清秀,当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佳人。
而那男子,虽然相貌也颇为英俊,但一身衣衫却不端正,披肩长发乱糟糟的垂在肩头,一身打扮总算透出一股浪荡不羁的味道。
两人上下纷飞,左右逢源,又对了几招,忽然同时收招而立,两人互相对望着,正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说不出的心心相印。
“小师妹,看来再过一段时日我们这套冲灵剑法就要大功告成了,到时候我们就以这套剑法出闯荡江湖,好好扬一扬师父与师娘的威风。”浪荡男子笑吟吟的说道,此人应声天性潇洒之辈,此刻他明明好端端的立身在此,但总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哼!大师兄你说什么呀?这套剑法是我们俩个联手创出的,就算将来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也是我们俩的事,跟爹娘有什么关系,你若真要为爹娘扬威风,应该是用他们教你的武功才对。”少女撅着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这个大师兄虽然平时练功时表现的很聪明,但在对女儿家的心事这一环上就从来没体现出这份智慧来,平日里往往十句话有五六句都惹的自己不开心,要不是看他对自己是真心的关爱的份儿上,早就不理他了。
“诶,小师妹,你怎么能这种话呢?我们俩的内功剑术都是师父师母教的,如果没有他们两位,我们也不可能创出这套冲灵剑法,怎么能说不关师父师母的事呢!”男子有些气愤的说道,他自幼失去双亲,是师父师母把他养大,所以在他心里师父师母是这世上他最尊敬的人,不容半点轻忽怠慢,这一点就算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也一样。
听男子这么说,少女气得腮帮子鼓得老高,这个大师兄,练功时这么聪明,但在这种事上却这么蠢,自己少女心事,想与他之间保留一份只属于他们俩人的东西,这等痴心少女的怀春之情,他竟然半分都没有领会,真是气死她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位兄台可真是不解风情啊!难得你小师妹想与你保有一分只属于你们两人的天地,你怎么就这么不领情呢!”
就在男女之间气氛尴尬之时,忽然自他们上方传来一阵清亮的笑声,发笑之人的年龄应该不大,这笑声中很明显还夹带了几分童稚。
被外人道出心思,少女顿时羞的一脸通红,她万分气恼的抬头望去,想看看是哪个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华山之上调侃她这位华山气宗的小公主。
琉璃天冠,绫罗雪衫,瀑发凌空飞舞,一张此身从未见过的英俊容颜印入少女的眼帘,虽然这张脸看起来比她还要小,但这却未让其显得幼稚,反而到更添几分少年的阳光气息。
不过少女心中早有意中人了,来人的相貌虽然让她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好感,但却无法抵消他方才无礼言辞之罪。
“喂,刚才说话的就是你吗?”少女高声问道,言语中怒意昭然,一幅问罪的架势。
“然也,此地又无第三人在场,方才说话的也不可能是两位,那自然是在下喽!”烈飞煌装模作样的笑着,他笑得很可恶,同时也很诡异。
“阁下是谁?为何会在华山气宗之地出现?”与莽撞的少女不同,那男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有些江湖经验,来人虽然年幼,但方才所显露的那一手凌空飞渡的轻功却极为高明,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男子怕此人进入此地是另有目的,是以一幅提防警惕的样子,如临大敌。
“诶,令狐兄不必紧张,在下虽然不是你们华山气宗的客人,但同样也算不上恶人……”烈飞煌漫不经心的道,他说话时身上没有任何内息的异动,步履动作间也没有任何提防之态,显示出他并无敌意。
“嗯!?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姓氏?”见对方能道出自己姓氏,男子的提防未见丝毫减退,反而大大地增加了,在他看来,来人能将自己这个无名小卒的名姓都打听清楚了,很明显是刻意为之,看来对方对华山气宗窥伺已久,一定有极大的图谋。
一想到此,男子的头上隐约冒出了细小的汗珠,从来人的轻功来看,自己与小师妹绝不是对手,照理他应该立刻脱身赶回去向师门报讯,但他又不可能让小师妹一人留下对敌,但如果将自己与小师妹的角色对换的话,小师妹轻功不好,万一自己抵挡不了他多久,小师妹没有行出多远就被他追上了,那两人可就是完完全全的栽了,而且还会连累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