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的战蒙毕竟是经历过生和死的人,很快的镇静下来,转过头去,淡淡说道“你听错了”。
“没有,我没有听错,回答我是不是”冷言大声喝道,现在哪还有平时冷冰冰的表情,有的只是一上一下快速起伏的胸口,和眼角的泪水。
“战蒙叔叔告诉她吧,没有瞒下去的必要了,你也应该拿回属于你的东西了”落痕在一边慢慢说道。
“是啊,战蒙说出来吧”武爷爷也跟着说道。
“是不是”冷言再次大声问道。
看着冷言激动地样子,战蒙忍着泪水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我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就算那时候我很小,可是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冷言冷问道。
战蒙看着冷言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荷包,递给冷言,道“以前我救过一个巫师,他给了我一包药,喝下之后就会对以前的事完全忘记,你就是喝了这个,现在这里面是解药,倒在水了,你喝了就知道了”{巫师,一个早已失传的职业,和药师差不多,都是研制草药学的,只不过巫师研制的药都是一些希奇古怪的作用,后来这个行业渐渐没落,直至消失,只是暗地里还会有些人研究这些而已。
冷言看了看手里的药包,猛地转身从桌子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水,将药包里的蓝色药粉到进水里,过了一会,冷言看了看水杯里的蓝色水液,一咬牙,一口气喝了下去。一边的三人静静的看着冷言,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冷言猛地抱着头,满脸痛苦的蹲在地上。
“怎么了,战蒙会不会是药有问题”武爷爷紧张地问道。
“没事,过一会就好了”战蒙皱着眉头看着蹲在地上的冷言,安慰武爷爷道,不知道是在安慰武爷爷还是在安慰自己。
头好痛,真的好痛,这是蹲在地上的冷言的感觉,脑中像是针扎的一样,好痛,再也忍受不住了,冷言的意识慢慢变得模糊,直到闭上了眼,昏倒在一边的地上。
武爷爷看见冷言昏倒,忙站起向冷言走去,可是已经有个人影快他一步,落痕走到冷言的身边,把了把冷言的手脉,说道“没有事,只是昏倒了而已,我先抱她出去了,战蒙叔叔你先休息吧”落痕说完抱着冷言走出了房门。
冷言躺在自己的屋里,脑中昏昏沉沉的,脑中不时闪过一个高大的身影,告壮的身材,刚毅的脸盘,憨厚的笑容。
突然冷言好像是进了一个大厅中,一名风韵的美妇正坐在中间的一个桌子边,手里好像在缝补着小小的衣裳,嘴角荡着满足的微笑,在美妇的一边,那个在她脑中闪过的高大男子此时却正在地上爬,没错,是爬,刚毅的脸上没有让人有压迫感的严肃,只有开心而满足的微笑,在男子的背上,一个可爱的女孩正骑在男子的背上,大声欢笑着,客厅中时不时地传来美妇和小女孩的笑声,美妇还时不时地埋怨着男子,说不能太宠小言,这样会惯坏小言的,可是男子总是不在乎的笑笑。看到这一幕冷言的心中充满着温馨,可是紧接着出现的一幕让冷言的心冷起来,那名男子背着瘦小的小女孩快速的在黑夜的奔跑,地上还留下男子的血液。
“爸爸,妈妈呢”趴在男子背上的小女孩轻声问道。
“对不起”男子只是轻轻的说了声,低着头跑着更快了,地上除了留下血液外,还有那雨水,可是天空没有下雨啊,泪水,是男子的泪水,男子刚毅的脸上已满是泪水,咬着牙快速的奔跑着。看到这一幕,躺在**的冷言猛然睁开眼,眼中微微传来胀痛,用手摸了摸,湿湿的,是流眼泪了,冷言快速的整理了一下,然后出了门,心中已经下了决定,当然要去说明白。
战蒙的房间里,落痕正在给战蒙包扎伤口,黑暗魔法师没有治愈魔法的,战蒙的那些伤口只能依靠落痕的医术了,命是保住了,不过这一身伤可够战蒙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冷言轻轻的敲了敲门,低声说道“我可以进来么”。
听见冷言的声音,落痕和战蒙两人连忙看去,落痕到没有什么,只是轻轻的问了声。
“你没事了吧”。
“没事,谢谢”冷言轻声回道,看了看坐在**的战蒙,正好看见战蒙向自己看来,忙低下了头。
武爷爷端着一个药碗推门而入,看见屋里沉默的三人,一时之间也没多说,静静的走到床边把药递给战蒙,扶起战蒙,直到战蒙将手里的药喝完以后,屋里还是一片沉默,冷言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好像在做着什么痛苦的决定似的。
“冷言你怎么样了,好点了么”武爷爷打破沉默问道,虽然是多余的话,可是还是有说的必要。
“好多了,”冷言轻轻回道,看了看坐在**的战蒙,道“我可以问一个问题么”。
战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武爷爷和落痕也准备出门把房间让给两人,可是却被冷言留了下来。
“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当黑杀,要当山贼,就算~~~就算你是怕连累我可是也没有必要当山贼”冷言问出了自己的问题,直直的看着战蒙。
战蒙张了张嘴,可是却没有声音说出,而是直直的看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