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很多时候都是自恋而已。】——压低帽檐
“通常的人只会凭着自己的感受来发牢骚,甚至对自己的朋友,而你不同,知道吗,所以我才会无所顾忌地和米雪儿慢慢地散步。”富里德曼加快了甩动马缰绳的力度,坐骑加快了速度,超过了杰拉尔德。
“得了吧,换做是你,你也会在相同的时间采取相同的措施。”杰拉尔德耸了耸肩。
骑马奔驰了一会儿,他们就到了杰拉尔德的叔叔赫克托耳这儿。同杰拉尔德家一样,这儿也是个庄园,只不过略微宏伟一点儿。赫克托耳在房子后面的花园的长条藤椅上躺着,守门护卫放主人的侄子和朋友们进来之后,才去通报赫克托耳,然而前后只差了几秒钟——护卫刚一通报,杰拉尔德和他的朋友们就到了后花园。
“嗨,叔叔,好久不见。”杰拉尔德亲热地打着招呼。
“嘿,杰瑞,富里。噢,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公主殿下吧。”说着,赫克托耳单膝着地,做了一个很规范的拜谒姿势。他身旁的护卫和仆人也都做了同样的动作。
“其实,叔叔,米雪儿讨厌这些该死的规矩。”富里德曼和米雪儿一起将跪在地上的赫克托耳扶起。
“您好,特维斯特元帅,富里德曼说的对,您应该多向杰拉尔德学学。”米雪儿笑着说。
特维斯特元帅知道公主指的是什么,于是对杰拉尔德教训道:“这是礼仪,我们普尔曼王国自诞生以来就应该遵守的礼仪,你怎么能那么随便。”
“我以后一定对公主殿下有礼貌。”杰拉尔德假装严肃地瞥了一眼富里德曼,富里德曼偷偷地笑了笑,不巧被特维斯特元帅发现了,“富里,你怎么也这样了?”
“我……”富里德曼忍不住了,笑了起来,米雪儿羞涩地捏了一下富里德曼的手,富里德曼为了向赫克托耳证明什么,顺手搂住了米雪儿的腰。见公主不但没有挣脱,反而小鸟依人似的靠着富里德曼,顿时明白了,“原来如此,”他笑着说,“那以后我就可以把这该死的束缚丢到一边了。
“可您刚才还说……”杰拉尔德说到一半儿,就被他的叔叔打断了。
“哦,说实话,我也对那些该死的规矩深恶痛绝,只是当时不知道……呃,不知道公主和富里是情侣。”其实他和富里德曼并不熟,但杰拉尔德和富里德曼如亲兄弟,他也就能放开这些教条的桎梏了。
护卫和仆人们见公主根本没有让他们站起来的意愿,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人跪着,所以自己都一个接一个地站了起来。
“噢,实在抱歉。”米雪儿发现了这一点,对着大家伙补偿似的笑着。
“说吧,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否则公主不会亲自来——这是肯定的,毕竟你们不会选择一个军人呆的场合谈情说爱吧。”赫克托耳面带微笑地说。
“当然可以,我是说,不,他们当然不是来像您说的——谈情说爱,当然有事儿。知道吗,富里赢了我爸,”杰拉尔德耸了耸肩,有点儿不甘心地说,“本来……”
“是真的吗?哈哈。富里,我从小就看得出你小子长大后有本事,没想到这么快。”赫克托耳说。富里德曼被夸得有些飘飘然,米雪儿露出一副女人为自己心爱的男人骄傲时的自豪脸庞。
“只是由于我的血统。”富里德曼摊开了手说。
“噢,我说本来我也能赢我的父亲,真见鬼,让我把话说完,请。”杰拉尔德发起火来。
“别激动,这么说你能打败富里德曼?”杰拉尔德的叔叔并没有怎么安抚他的狂暴。
“不能。”杰拉尔德自己又变得温和了一点儿。
“想和我比试一下,嗯?”赫克托耳直直地盯着富里德曼的眼睛,面带怀疑的神色,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傲。
富里德曼迎着他的目光毫无畏惧与尴尬,冷静地说:“您说的十分准确,先生,只不过我不把它叫成‘比试’,而是‘请教’。”在一旁的人——当然,没有别的生灵——都听出了进行对话的两位语气和说话的内容稍微发生了点儿变化。富里德曼与这位元帅并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