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羽又被延续了任务时间?没关系,我们也管不住他,他在那边估计也是油盐不进,我们把他拉回来也没什么事不是?”中年人吃着冰镇的西瓜,抹了一把嘴,继续说,“他还是没有醒的话,那就继续过清闲生活,我就不明白你了,你整天老想整事干嘛?天气那么热你就不怕上火?”
“哎呀,就这样啦,不就打一架嘛,事情没那么复杂,你小说看多了吧,什么利益交叉的东西还扯不上,或许乔治只是过来和符羽练练手,挂啦挂啦,手机辐射我热得慌。”啪地一声合上手机盖,中年人继续埋头啃西瓜,丝毫不受刚刚电话的影响。
道教联盟主席,拖鞋胡洛。
…永清寺内,觉能大师做完每日的诵经功课,快步走进禅房,取出一套茶具,平静地泡着茶,捻过多的茶叶暴露他内心的慌张。
觉能等候不长时间,禅房的门被推开,来人是一男人。
年龄难以界限的男人,面上无须,眉眼清晰,高挺的鼻梁散发勃勃英气,只是眼神沧桑得很,犹如死儿子跑妻子的中老年悲剧下岗工人的眼神,沧桑近妖。
“护法无恙。”觉能大师微微颔首道。
沧桑男人端起茶抿了一口,皱眉道:“茶叶放多了。”
“厄,护法,学校有动静。”觉能说道。
“如果你放点糖,味道和两块的红茶差不多,虽然你泡的是铁观音。”沧桑男人依旧自说自话。
觉能无奈,转身从柜子取出糖罐子。中年人拿起整个罐子王茶里倒糖。
“昨天乔治去学校了。”觉能喝着甜到发腻的茶。
“当年你高考多少分?”沧桑男人有兴趣别的事。
“护法,恢复高考时老衲年岁已高。”觉能阴火积蓄,为迟迟不能进入正题而郁郁。
沧桑男人认真地继续往茶里倒糖,边说:“老了面皮薄了,不敢去考高考,怕不及格被后辈嘲笑,大人就是因为这样才不长进的。”
“护法说的是,厄,护法,学校出事了。”觉能忍不住又提醒。
“轻浮的高中生也是要经过一场失败的恋爱或剧烈变故才会成为有担待的男人。”沧桑男人终于放下糖罐,端起茶杯,虚敬觉能,说:“你我不就是这样?”
终于说得有点靠谱了,天气似乎在这夜晚反常像白天一样晴朗起来,觉能心情亦然。
觉能欲言。
沧桑男人挥手阻止,双手捧着甜得让人皱眉的铁观音送给觉能,觉能苦着脸接下。
“当年送他出去的时候,我们就不应该再去担心,将孩子送去寄宿学校,再每天因心焦去探望,这对孩子的心理发育是很不利的。”沧桑男人直接从糖罐掏出糖来吃,说,“这样的家长都是让孩子讨厌得像穿得泛旧的内裤一般。”
觉能默然。
闲人的定义各种各样,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无人能否认水吧小老板是不折不扣的闲人。长着堪比女星的漂亮面孔,每天日出而起,日落而躺。起,即是将店门打开;躺,即是躺在躺椅上。
水吧小老板,有两个习惯:一是极少自己动手调制奶茶;二是很少睡觉。
他只给自己调奶茶,与神秘无关,与过往羁绊无关,单纯的难喝的奶茶,没有市场。少眠是出于他看小美女的习惯,每天早上天刚麻麻亮,赶来上比寻常学生要早的晨读的高三学子,都能看到水吧的灯早已坚强准时的散发光芒。晚上万籁俱寂,水吧关门至高三晚自习结束重新开业,再次关门时已将近零点。
年轻人应该去拼搏事业,何况这位只剩青春尾巴的小老板。每天虚耗光阴在日光灯下看小鹿般的弹性少女,虽说服务态度极佳,但也难免被说成不务正业。青春即将逝去的小老板不自知,腆着漂亮的脸笑对生活。
…“今天的你们,要爆些什么猛料呀?”小老板笑眯眯地递上早已让人调制好的奶茶,细眉弯成好看的曲线,右太阳穴上的玫瑰由于肌肉的牵动柔美地皱成一团。
陈波插上吸管,又拿出一支吸管,给黄锋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