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来自于改变自己。】——压低帽檐
看到浣枫竟将成名数十载的“苍白双术”虐杀,那些还清醒的执法队士兵们吓得冷汗直流,齐齐地跪拜于地大声求饶。他们平日里只是在药王城作威作福、欺压良善,何曾见过像这样的血腥场面。原本以为这次来抓人只是个悠闲的差事,哪里想得到只有十六岁的少年竟有如此高绝的手段。
最让这群士兵恐惧的便是浣枫手中的那杆绿色长枪。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再对比已被吸成人干和干肉的“苍白双术”,一阵阵毛骨悚然的后怕,早已吓得他们只剩下跪地求铙的本事了。
对杀戳的渴望渐渐消失,浣枫旁若无人地收回自己的药术武器,对那些士兵冷冷地道:“闭嘴!”那些士兵立时不敢再出一声。“回去告诉那天杀的昏王,像你们和‘苍白双术’这等杂鱼以后就别派出来丢人了,他若够胆便自己来找我。”说罢身影晃动如在冰上滑行般消失在众人眼前。
绿柴胡微微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当确认浣枫真的离开了才敢站起身来,哆嗦着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手下士兵道:“被这等高手击败,我们不算丢人。走吧,回王都。”在绿柴胡的脑海中已深深刻下了对浣枫的恐惧,可是当浣枫再次回到乾达婆族时,绿柴胡却不再认得他了。
溜之大吉油药力消散之时,浣枫已在三里之外。想起杀死“苍白双术”的情形,他也不禁有些胆怯。虽然那两人都是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之辈,但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杀人,有些胆怯也是正常的。
当浣枫想起杀人时心中那股对杀戳的渴望,却是一阵阵的迷茫和不解。以前他也曾与罪大恶极的人交过手,但也只是将其击伤,并没有像今日这般嗜杀。
“也许是绿藤之枪——婆云杰德有吸血固本的特殊能力,所以才激发出杀伐之念。嗯,一定是这样的。”浣枫终于总结出了一个稍令自己满意的理由来。
“想什么呢?”魂月那美丽的身影出现在浣枫身旁。“怎么了?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吗?”她习惯般将浣枫的手臂挽在怀中,有些担心地问道。
浣枫见魂月出现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急地问道:“月姐姐,为何我在杀死‘苍白双术’时心中竟出现对杀戮的渴望和对恶人刻骨铭心的愤恨呢?而将那二人杀死时又有一种痛畅之极的kuaigan?是不是婆云杰德的吸血能力所致?还是我天生就有杀人的嗜好?”
听到浣枫的问题魂月心中一痛,将他拉至面前,雪白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浣枫的脸颊。魂月温柔地劝慰道:“婆云杰德和罗丝汀是你千辛万苦,耗费自己无数心力才炼成的药术武器。又以你的鲜血作为引魂,像这样比之神兵都毫不逊色的药术武器岂会因嗜血而反噬主人。虽然婆云杰德和罗丝汀是药天随笔录中所记载的东西,但你大可放心,撰写药天随笔录之人决不会害你一分一毫。再有,以前你也曾与别人争斗,可从没有什么杀人嗜好啊。”
浣枫也觉得魂月说得有理,他对自己炼制的药术武器和人品都有极强的信心。出现今天的事,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便求助地问魂月道:“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魂月思量片刻道:“‘苍白双术’这二人我也是知道的。原苍术九十七岁,五十年前还只是一个普通人。后来他得到一本所谓的长生秘典,从那以后便四处猎杀童男,取其纯阳之血在加以女人的乳汁炼制成一种延寿之药,吃了以后才活了这么多年,功法也有所长进。而那色白术......”提到色白术时,魂月不断变幻着的俏脸上竟染上一沫羞红之色,最经典的当属那张冰美人脸上的红晕,直看得浣枫如痴如醉。
魂月见浣枫脸上的迷醉之色,不禁轻啐一声红着脸接着道:“色白术今年也有八十岁了。此女从小就yindang之极,十六岁便加入以*著称的风流爱院。色白术很聪明,又极好此道,所以进步神速,再配以药物之助,便更是非常厉害了。三十岁,她便成为风流爱院的首领。与她的男人非死即伤,往往都会狂泻不止直至死亡,唯有功力较为高深的人才能保住性命,但从此也不能再人道了。这色白术呈然已成为当时作乱一方的女色魔。现任乾达婆王即位之后,下令捕杀风流爱院的恶人们,色白术倚仗自己功法高深才逃出追捕。在逃命的路上她与原苍术相遇,两人一拍即合,从此乾达婆族便多了一对为祸全族的‘苍白双术’”。
浣枫cha言:“这些事情银花婶已与我说过了。”
魂月正然道:“像‘苍白双术’这种害群之马,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你即知他二人之事,一定也会对他们心生杀意,有些许嗜血之念又有何不可。杀恶人即为善念,不杀这种坏人,就会有许多善良的人被他们所杀。男子汉立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杀凶诛恶就是必须做的事情。枫,如果你不能想通此事,便永远无望登顶绝世高手的行列,心中梦想更是不用再提了。”
魂月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如铁锤一般重重敲在浣枫的心门之上。“杀恶人即为善念。”“男子汉立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永远无法登顶绝世高手的行列”这几句话使浣枫豁然开朗,一扫心中的顾虑。他恭恭敬敬地对魂月深施一礼道:“多谢月姐姐指点,小枫知道该怎么做了。”
魂月转过身背对浣枫说道:“这才是男儿本色!”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坏事一般满是深深地愧疚。
艳阳西坠,荒凉的小路上浣枫和魂月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四周景色虽然尽是萧瑟,但两人心中却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手牵手来到一个山坡上,魂月将浣枫拉至一棵小树下,靠在浣枫的怀里温柔地说道:“枫,午餐吃得舒服吗?”
浣枫满意地赞扬道:“像月姐姐这么高超的厨艺,整个乾达婆族也找不出几个来。色、香、味俱全,吃这种料理那可是一种享受啊。不像绿月那疯丫头,她做的菜想忍受都难!”
魂月不依地捶了浣枫胸口一拳,姣声道:“不准你抵毁绿月!你可知道我这一手厨艺是近万年来努力的成果。绿月若肯努力,她的厨艺也会不错的。”
“近万年来努力的成果?天啊!一万年才能做成这样,那万年前你的手艺不是比绿月还......”
浣枫刚想继续总结,却被魂月一手捂住了嘴,另一只手不断地捶着他的胸口,她还近乎威胁地道:“不许说了,再说要你好看,不许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