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迟疑,浣枫右手的绿藤长枪——婆云杰德带着破空之声直刺树血竭的咽喉,左手**河粉也向着他的头颅罩去,蛇枝花也来到自己的肩上昂首吐信。
树血竭也不怠慢,青色的铁鳞龟甲已然布满全身,右手的红色大斧向着浣枫腰间砍去,左手撑起另一把铜壁树皮所制的巨伞抵挡**河粉。
两人如火星撞地球一般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
树血竭右手的红色大斧已然爆炸,这种同归于尽的招式让浣枫不得不收回攻势,再一次将封神壁垒唤出来,而**河粉撞在巨伞之上也起不到什么效果。
虽然那红色大斧爆炸时的威力极强,但是树血竭就是以此同归于尽的招式称雄于血色黄昏的,又怎么会让自己也受到伤害呢。他只是被炸起的余波震出两米开外,身上的铁鳞龟甲将其保护的非常安全,并没有因此而受到任何伤害。
这一回合浣枫完全处于被动,暗红色的瞳孔中似乎要喷出火来。收起封神壁垒,他竟做出了一个让树血竭瞠目的举动。
浣枫以口鼻将**河粉全部吸入身体之内,猛然又再次飙前冲向树血竭。
树血竭右手一晃又一柄红色大斧出现,巨伞微微地挡在自己身前,静待浣枫攻来。
追风丸和溜之大吉油所产生的化学效果使浣枫的身法极其诡异,冲到树血竭巨伞之前两米处,浣枫突然向右侧扭身划去,又猛然冲前,身子与树血竭左侧相交。他张开嘴,口中竟形成一片紫色雾霭。一声大喝,在那雾霭中瞬间射出一支紫色短箭向树血竭的左太阳xue而去。
树血竭手中握有浣枫溜之大吉油的情报,但追风丸与溜之大吉油一起使用的效果他并不知晓。又因为浣枫速度实在太快,身法也非常地诡异,所以当紫色短箭射向他时,树血竭不禁有一丝慌张,左手巨伞慢了半分挡向紫色短箭。
那紫色短箭竟然如闪电般穿过巨伞边缘,直射树血竭眼角。多年来的盗贼生涯使树血竭练就一身过人的反应能力,他不顾一切地用右手中的大斧迎向紫色短箭。
当紫色短箭撞在斧头上时,竟然一触即散,又变成**河粉的模样瞬间粘在了树血竭的身上。
树血竭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没有摔倒,他也知此时浣枫必然会向自己发出致命一击。被逼无奈,他只能拿出保命的法宝来了。
左额角处的伤疤中突然出现一条紫色的细线,那紫色细线瞬间长成一条碗口粗、五米长、头生独角的紫色大蟒,它立刻将树血竭全身裹住。此时浣枫的绿藤长枪——婆云杰德正好如鞭子般抽在它的身上,那位置曾经正是树血竭的脑袋所在之处。
树血竭连人带蟒被抽出两丈多远,紫色大蟒的身上被抽出一条血肉模糊的伤口,它放开紧裹树血竭的身体,一幕诡异的景象出现在浣枫眼前......那紫色蟒蛇虽然身长五米但是却不见其尾部,它的头向后盘过树血竭的后脑,在其右肩上方立起向着浣枫吐出红信,而它的尾部却依然还在树血竭左额角的伤疤处并未全部出现。
浣枫不禁惊奇的道:“盗贼团果然不同凡响,象你这般药术就是我都闻所未闻,真精妙之极也。但你今日也必会丧命于我手,还有什么本事尽管拿出来,别浪费了才好。”
树血竭猛地晃了晃头,那大蟒的身体也随着晃动起来,眩晕的感觉减轻后他一阵狂笑道:“想我树某人在十年间以一己之力杀死过近三万余人,即使今日命丧你手也是有得赚了。何况现在你我胜负未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微微地喘息几声后,又接着道:“怎么样?杀人的感觉很爽吧?告诉我你到底是何人?”
浣枫道:“此话怎讲?”
树血竭嘿嘿一笑:“别当我是傻子,我乾达婆族人都是棕色瞳孔。你瞳孔却是黑色,当你心中泛起杀意之后,瞳孔的颜色就会变成暗红色,这说明你根本就不是我族之人。但没有关系,团长大人即想重用你,绝不会计较你是外族人。你心中的杀戳之气比之任何一个血色黄昏成员都只多不少,而你才刚刚十六岁,加以时日必会成为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刃。不如今日你我停战,你随我回到团里,团长既然说将衣钵传于你,他就必会守信。你看怎样?”
“近十年间只你一人便杀死三万人?那些死的人可都是你的族人啊,你怎么能下得了手?”浣枫眼中的暗红色竟然泛出淡淡血光,语带杀意的问树血竭。
树血竭仰天一阵长笑,道:“族人又怎样?三万人又怎样?只要老子痛快,亲爹也可杀得。”
浣枫冷冷地在牙关中挤出几个字:“你TM该死。”言罢,身体呈大字型站立口中一声断喝:“死吧!”眼、口、鼻、耳、指缝间瞬间窜出如牛毛一般细小的紫色短针铺天盖地般向树血竭而去。
树血竭一咬牙将自己全身都藏于巨伞之下,那紫色大蟒从口中不断地吐出绿色迷雾缠绕在树血竭四周。他手中红色大斧不断地掷出,这些大斧不再只是以直线飞行,而是多以左右弧线向浣枫飞驰而去,一声声地巨响震得大地一阵阵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