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沐九霄的单独审问，梁建山识趣地知无不答，从生死符文上传回的波动来看，他没有说谎，倒是让沐九霄了解到不少北平城光耀府和银翼山庄的事。
这两大巨头竟是联盟关系！
如此看来，在北澜界，北平城光耀府的影响力还得从新估计才是。
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柳毅三人，沐九霄心中有了计较。
原本控制住这三个牧马人，是想以三公马做试验来强化生死符文，现在已从梁建山口中得知了一些牧马人更神秘的本领，他有了新的打算。
“给我一个不杀你们的理由。”沐九霄语气冷淡，神情漠然。
柳毅心性最是不老实，眼珠一转，当即答道：“我们可以带你回山庄住处，那里有我们多年来积攒的一些物什，想必定有你看得上眼的……”看到沐九霄无动于衷，他又改口道：“或者我们随你走，有这五百二十匹三公马，也算一股不小的战力……”
沐九霄面露不耐，抬手作势就要按向他的眉心。
“请等一下！我想到了！！”见沐九霄的食指停在眉心一寸处，柳毅脸上冷汗直流，吞了口唾沫，赶忙道：“我们高阶牧马人有一种不为大众所知的神通，可将属于一个族群的多匹马类凶兽炼化成一匹阶级更高的异兽！我最多可以炼化一百匹壮年三公马合而为一，供您骑乘……”不知不觉，他说话已经用上了敬辞，事关性命，面子什么的早就不重要了。
“五百二十匹，全部炼化！”沐九霄不容反驳地下了命令。
柳毅脸色一白，犹豫片刻，咬牙道：“我没尝试过，需要李满和卢娅联手，而且那五匹头领三公马已接近三阶中级，我们没法炼化。”
“可以。”沐九霄收手一挥，三人身上的幽蓝色耀力便重新渗入皮肤内消失不见，但他们额头上的生死符文并没有收拢，有此符文在，沐九霄也不怕他们搞鬼。“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柳毅摸了摸眉心微微凸起的纹路，叹了口气，转身与另外两人小声商议了几句，各自取下腰包，从中拿出十余个不同颜色的小瓷瓶，三人各拿几样，开始在地面上用瓶中的药粉和药汁描绘一个个奇异的图案。
沐九霄看向身边的梁建山，后者盯着地面上渐渐成形的图案看了少许，点了点头。
蒋科和梅姐一声不吭地立在后面，安子则站在更后的位置，哪怕此时沐九霄没有看他，也摆出一副极其恭敬的姿态。
黑腮瞪大眼睛看着柳毅三人在那儿忙乎，他不知道做这些弯弯绕的事儿有什么意义。
过了大概十分钟，地上便出现了一个直径超过三丈的圆形图案，里面各色条纹交错，不同药品线路相交的部分冒着或稀或浓的黑烟，诡异非常。
柳毅、李满、卢娅在几番确认、检查之后，三人端坐在图案外围的三处，开始号令三公马走进这圆圈中，直到十匹才停下。
“炼兽元术！！”
三人同时双手按于圆圈边缘，三股淡蓝色的耀力迅速涌入图案之中，无论药粉还是药汁，所有的纹路都瞬间鼓起，“嘭”得一声散出阵阵黑烟，将十匹三公马笼罩其中。
黑烟里不断传来三公马不安的嘶鸣，随后慢慢减少，等了少许，外面的三公马也一匹一匹迈入圈内，消失在黑烟中。
大多数三公马都有些迷茫，显然它们以前并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唯有那五匹头领三公马状态黯然，虽说炼化并不代表死亡而是融合，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群晚辈一匹一匹消失，这种感觉绝不好受。
沐九霄盯了柳毅三人一阵，发现他们只是在匀速将耀力充入图案中，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看来，玄机在这图案和那些药物上。”
感知在地面上铺开，将这图案和构成其中每一道纹路的药物牢记于心，视线透过黑烟，注视着其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