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也该感到庆幸,因为我们抢在敌人攻击城市之前抵达,而不是来到这里看见一片废墟。”
可当两位军团长向前一瞥,看见一面旗帜向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这队人马一直奔跑到先锋军团的阵前,可是席尔铎?都铎和乌尔里希?温克在老远就看见了“双色玫瑰”的旗帜,知道来者是受到卡夫洛军团长的委托。只是这两位军团长没有想到的是卡夫洛本人亲自前来,出现在他们面前。
“感谢上天呐!”卡夫洛走到“持剑骑士”的旗帜下是说道,“我们总算是等来了援军。”他显得疲惫不堪,不仅仅是骑着马疾驰了好一会儿,而是在敌人的压迫之下所遭受的痛苦,他向行进着的队列望去,“尊敬的乌尔里希?温克,你们带来了多少人马?”
“八支军团。敌人在哪里?”乌尔里希?温克一回答卡夫洛的问题,又急忙问。
“我们已经重新筑起城墙,而在石墙以北和以西,那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
“苏尔人有攻击过城市吗?”
“还没有,但是要是他们发起一两次攻击,那绝对是夺取不下斯米尔克的,因为那里的人们都作了充分的准备,无论是农民或者是市民,全都已经全副武装起来。吐温吐芮人一点都不害怕打仗,甚至比我们在米希尔伊的人们更加习惯战争。”
“苏尔人在哪里扎下的大营?”乌尔里希?温克又向前漫步走去,他走着又一面询问。
“敌人把北面的树林砍伐了干净,相对着我们的防御城墙筑起了两座大堡垒和若干的小堡垒,除了这些,他们也用壕沟和木墙将这些防御堡垒连接起来,要我说,他们已经将这座城市围困起来,是要打一场持久的战争了。米修斯?惠林不会忘记曾经他是在吐温吐芮如何遭受了惨败,他正在极力避免重蹈覆辙,因此他显得谨慎细微,不敢轻举妄动。”
乌尔里希?温克非常害怕战争向着持久的方向发展,他也知道他们的敌人不仅仅在北方,他必须快速打倒苏尔人以便能腾出一只手去迎击新的威胁,“那我们的军队能突破这些工事吗?”
卡夫洛想了一会儿,仍是不确定地回答,“这些工事大多数是用木头建造的,并不坚固,可是要想要撕破这副‘枷锁’的话,那就必须摧毁两座堡垒中间的一座,那是整条工事的核心关键,要是我们的军队能攻占其中的任何一个,都能将苏尔人从他们的阵地中间截断……可我得要提醒呀,那些堡垒和其他的小堡垒完全不同,都是用石料垒起来的,虽然建造得很仓促,可我们也没有什么有力的攻击堡垒的器械,因为我们的职责在一开始就是保卫城市,而不是去攻打什么要塞。而保卫堡垒的兵员也有数百人,也建造了信号台,要是遇到攻击的话,附近的军团都会前来驰援。”
“要是真的只有数百人坚守堡垒的话,那夺下城堡不是很大的问题,可苏尔人要是顽强抵抗起来,短时间内是很难攻克得了的……”
席尔铎?都铎打断说道:“米修斯?惠林在整个战场上的兵力要强于我们,要是我们在城市外和他交战是完全不明智的,相反的,他反而希望我们如此。他能创造一个极大的胜利!”
乌尔里希?温克时时闭上眼睛,回想着,“但是我相信能取得这最终胜利的还是我们,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能回想起来我们曾经步入的战场,那时候,我们也是悲哀的,面对这股强敌,席尔铎?都铎,你还能回想起来吗?”
“我怎么也不会忘记,这片血腥战场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席尔铎也回忆起来。可是卡夫洛在那个时候仍然坚守已经陷入合围的米希尔伊,没有经历这场大战,于是问道:“那片战场是怎么样的?”
“在那里!”席尔铎忽然指着西北方向,“那时候敌人正摆开战斗队形,从那个方向行进,我和我的骑士们就站立在这里,一想起那天的情景,任何的战士都能获得高昂的斗志!敌人就在斯米尔克的西侧遭受了强大的打击,骑士团和西姆斯?乌勒萨亲自率领着的军团在两个方向同时发起猛烈进攻,将苏尔人全部都击溃了!上天呐!我得要说那时刻真是奇妙,就看见人头攒动,风声、喊声、马蹄嘚嘚,一转眼的功夫,就当你从这疯狂中恢复过来,一切都结束了,而紧接着,充满胸膛的欣喜就快要将整个人都打垮了。”
他们又向前走出了一段距离后,终于眺望见了苏尔人建立的西堡垒,但是北堡垒在斯米尔克的城墙遮蔽下仍然看不见。
“就在那里!”乌尔里希?温克忽然说道,“我们在今日也要打一场可以被人们铭记一百年的战役!我要将西堡垒完全地拔去!就像是拔出一颗钉子,还要将它钉在米修斯?惠林的眼睛里去!”
“您是说要去攻打西堡垒?”
“是,但是不是现在,我的军队长途跋涉而来,而现在米修斯?惠林是以逸待劳,我们还不能与之交战。”
“阁下,我必须要提醒下,要是我们去攻打这些堡垒,就必须做好准备,去阻截敌人的援军。”卡夫洛显然并不能完全赞成乌尔里希的建议,可是出于后者的威望,他没有断然否定,而是恭敬地建议道。
“必须有军团阻截这支援军,但是斯米尔克不能倾巢而出,因为苏尔人也许会利用这间隙夺取城市,我必须要留下足够的守备军。具体的事情,等我们抵达斯米尔克再谈谈吧。”
“乌尔里希!要是我们动用一个军团去攻打北堡垒呢?”席尔铎忽然说道。
“是要将敌人的注意力转向北方吗?可这样做无非要牺牲一个军团啊,除非他们真的能全身而退,”卡夫洛又看向乌尔里希,这位军团长什么也没有回答,可他的眼睛却藏在低沉的眼皮底下,好像是在思考,卡夫洛揣摩着乌尔里希的心理,很可能他也同意这类做法,可无论如何也不敢让任何的一支军团去冒这个风险。
“你们所说的也并无道理,可我又能让哪一支军团担此重任呢?一支坚忍不拔的军团和一位果敢的出色统帅才能去……让我先想想吧,我们必须要十拿九稳,大的战役始终是要爆发的,可我们要时刻小心,因为总有那么一天不是苏尔人的骑士征服了这大半的土地,成为这个世界的霸主,那就是要被更加强大的人抵挡住这些勇猛的战士,将他们赶回北方去!”
卡夫洛点了点头,却表现得比乌尔里希更具信心。他相信军团议会的军团长们一到斯米尔克去以后,他们的想法可能会发生那么些改变。那里的人们,无论是从米希尔伊撤退出来的,或者是当地的吐温吐芮人,哪一个不想摸一摸宝剑,投奔到可以引导他们战争的旗帜下去,抵抗入侵者。这些人的父辈们大多都参加过上次的大战,所以他们也希望在这个“似曾相识”的时刻,为自己的国家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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