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刚到,群鸟啼鸣,桃花盛开,姹紫嫣红。
院子里两道人影在各自打着拳,但其中一个人明显心不在焉,乔飞让徐顶天教训下千鸟,可是现在千鸟被关在“真空小黑屋”已经一个星期了,乔飞心里总是放不下心。
前几天还好,他以前可是自己坐过的,为了锻炼自己的意志力,那还是在有徐顶天每天给送一顿饭,就那他也差点疯掉。
当乔飞再次“重见天日”后,感受到温暖的阳光,双脚贴着大地,感受着微风的吹拂,感受着心灵的自由,他止不住流泪了。
正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那是为“生命的伟大”而流泪,是为“自由的永恒”而哭泣。
徐顶天显然更平静,看着魂不附体的乔飞,笑了笑道:“我比你更了解那东西,放心吧,只要不死,出来给你全新的兄弟,你的兄弟我还会害他不成?”
乔飞拉着徐顶天的手,急道:“咱还是现在就去看下,又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千鸟可是一滴米都没吃。”
“嗯,到下午四点就整整七天了,算了,走吧去下去看看。”徐顶天并非神灵,自然不敢百分之百保证那小子不会自寻短见。
两人走到后院的一个废弃的井口,上面盖着一个方形石头盖子,乔飞走过去将其挪开,手里拿着手电,沿着只有五十公分长的楼梯而下。
大概下降了二十米左右,相当于一个深水井的深度,下面就空旷了,想上望去,就像个反着的漏斗,旁边有一个成人刚能趴着进去的沉重石门,乔飞迫不及待将门打开。
石门咯吱吱的缓缓打开,像千年未开的门,犹如打开关押“火云邪神”的铁门。
似有似无的光线照射了进去,一个人影盘坐在铺在地上上衣上,靠着墙,眼睛微微合。
“小鸟……,要还活着的话就给老子叫声。”
乔飞和徐顶天快速走到千鸟的身体旁,乔飞还没开门就激动的喊道。
徐顶天抓起千鸟的手,号了脉,看了下眼球,左手手心跳动,轻轻的放在千鸟的胸前感触下,说道:“没什么大事,带上去修养几天就好了,好了,嘘!我也有那么点担心,还好没事,要不然就玩大了,这小子意志比我预期的强多了。”
第二天,千鸟苏醒,望着身边的乔飞和徐顶天,眼眸睁开的刹那,身上的那股桀骜不驯的气质仿佛洪水般退去,就像只迷途的雄鹰再次回归大自然的怀抱。
人有时就需要管束,尤其迷失自己的人和未成年人更加需要家人亲人的关爱,管的过严就会反弹,但没人管的孩子呢?
他们就会变成一个脱缰的野马,稍不注意就会犯下不可悔过的错误,害人误己,失去一个做人最起码的道德和尊严。
“小鸟,这是队长亲自给你做的鸡蛋粥,趁热吃,先少吃点。”乔飞看着**发呆的千鸟道。
千鸟半响就直直的望着窗外发呆,突然回过身来,看着乔飞,又看看旁边坐着的徐顶天,郑重的说道:“队长,我饿了!”
说完便狼吞虎咽般的喝起鸡蛋粥了。
乔飞看其平静而严肃的样子还以为千鸟说什么人生哲理,看见千鸟如此模样,几天的担心终于放下,脸上几天没见的笑容终于露出。
三天后,千鸟体力已经恢复差不多,毕竟正值青年,后院,有三颗桃树和两颗梨树争相开放,点缀在这小院内,红白相映,香气交融,三个人正在此闲聊。
千鸟此时气质大变,似乎由一只桀骜不驯的小鹰,成长为一只知道翱翔千米高空的老鹰,没有了锋芒毕露,多了一股自然之气。
徐顶天、乔飞和千鸟此时三人交谈甚欢,地上啤酒瓶遍地都是,东倒西歪,趁着酒劲,徐顶天站起对千鸟说道:“千鸟,你现在练鹰爪功吗?”
“嗯,练着,我都是自己一个人琢磨,现在好像已经到顶了,执行任务时大都用枪,毕竟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神仙再牛,一枪撂倒,辛辛苦苦练了多年,到如今都不如外面小混混聪明。”
千鸟也是说的实话,现在的武道纯粹就是表演、商业化,真正用心去研究的人少之又少。
徐顶天看着千鸟,想着自己以前也问过老爷子,自己以前也迷茫过,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孙子,笑了又笑,道:“你终于问了,以后不要练拳了,跟我写毛笔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