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青春宝被秃驴夺了?那可不得了,你恁般金贵的身子,岂能让那秃驴……”身边响起小春的声音,但立刻被凤儿一声断喝打断:“闭上你的乌鸦嘴,当心我抽你!本公主岂是轻易能被那秃驴轻薄的。可是,我觉得丹儿好象不见了呀,这可怎么好?首卫,你在哪?”
首卫循声往她这边靠了靠说:“公主,小的就在你身边二十公分远的距离。”
凤儿说:“快离我远点儿。祸是你闯下的,你马上给本公主想出解救之法,我就快要冻僵了。”
“那好吧。”首卫想了想,问小春和小雪谁的牙齿硬。小雪问他什么意思。他说,想让她们中的一个把绑着他的绳索咬开,只要咬开了,“我要让那秃驴死无葬身之地!”他恨恨地说。
见他的办法可行,小春和小雪轮番上来替他咬着绳索,可都只咬了一会儿,就说不行,牙帮都冻得使不上劲了。首卫便说:“那让我来咬你们中的哪一个吧,我牙齿硬,劲儿大。”
小春和小雪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这样岂不让你占了便宜。”
首卫于是道:“命都快没了,还穷讲究个啥?那么只好大家一块儿等死啰!”
凤儿大怒道:“两个臭妮子,本公主一向是怎么待你们的,到了紧要关头,竟连这点儿牺牲都吝惜,真是白疼你们了。”
小春委屈地说:“公主,这可是你平日里教我们的,要我们学会自尊自爱,别让臭男人占了便宜。”
凤儿道:“平日里是平日里,此刻是此刻,此刻咱们已身临险境,两害相权取其轻,连这般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白跟我这么些年了。了不起日后我让你们跟了首卫,有你们的荣华富贵。”
小春和小雪颇勉强地说了声“那好吧”,又为两人中的谁作出牺牲争论不休。凤儿骂了声“笨哪”,说谁离首卫近自然就该谁奉献。
结果,小雪离首卫近。首卫滚到她的身边,找着了她背过去的手,逮着绳头就咬。小雪被他鼻孔里喷出的热气挠得手痒心也痒,一个身体便扭扭着安分不下来,无端增加了首卫咬绳的难度。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绳头才被咬开,首卫累得就剩一口气了。
小雪首先摸着凤儿,要替她解绳索,凤儿心有不甘地让她先在自己身上找找麒麟丹还在不在。小雪摸索了一会儿没找着,就开始替她解绳头。或许是小雪的劲小了,也或许释理绑的劲大了,费了老大的功夫,凤儿绳上的扣仍纹丝未动,气得凤儿一连声地骂她没用。雪儿正急得要哭,被她这么一骂,索性就哭出了声。
首卫缓过劲来说了句公道话,说雪儿不光是劲儿小,主要是冷得使不上劲。他让雪儿摸索着把油灯先找到,有了亮也就有了办法。雪儿照他的话找了起来,终于找到了灯。
油灯一亮,室内的情景一目了然。除了他们四个人,还有刘仁和他的母亲被扔在另一个角落里,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不知是死是活。凤儿赶紧让雪儿探探二人的鼻息,还好有口气悠着。
释理从他们身上剥下的衣物幸好没被拿走,雪儿先拿起衣物自己穿好了,再把其他人的衣物盖在各自的身上,然后按照首卫的吩咐去寻找可供割断绳索的利器。可遍寻整间屋,没找着。首卫便让小雪把油灯凑近他的手,要她用火将绳索烧断。
小雪大惊道:“那哪儿行,一不当心会把你烧死的。”
首卫慷慨陈词道:“都什么时候了,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当心那秃驴寻了来,咱们的命全玩完。”
小雪迟疑道:“你有可能是我未来的老公耶,我可舍不得。”
首卫感动地说:“小雪,你真好。不过你小心些便是,没问题的。”
鼻孔里一哼,小春说:“羞也不羞,八字还没一撇呢,这时候还暧昧上了,真恶心!”
小雪却说:“嫉妒了吧,谁让你刚才假模假式装纯情的,后悔了吧?”
凤儿吼了一嗓:“啥时候了,还有完没完。”
小雪于是万般小心地将油灯凑近首卫的手烧了起来,虽然仍不免把他的手臂灼起了几个大水泡,总算没烧翘了他把绳索烧断了。下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首卫费了把劲将其他人手上的绳索解开以后,把刘仁母子抱到**捂上了被子,领着三个小女子做了套蹦蹦操,把身上蹦热乎了,紧接着马不停蹄地去找释理那个老秃驴。
先一步自然是解放了首卫手下的那帮侍卫,然后控制了整座寺院。但找遍每间屋,却没找着释理。首卫提审了几名僧人,经过一番严刑拷问,他们终于供出后院辟有一座藏经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