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非走后,伊倍冲了个澡,打开一个小西瓜一人一半跟衣依分吃着。
想着刚过去的事,伊倍心里都有些后怕,问衣依当时就不怕吗,怎么就想出用布娃娃退敌的妙招。
衣依咯咯笑着说:“还妙招呢,我是逮着什么就扔什么,哪知两个蟊贼那么不经吓呀。其实,想起来挺好玩的,满屋里又是哭又是笑的,像是个婴儿室了。”
沉思了小会儿,伊倍问:“衣依,你确定是被一道闪电给惊醒的?”
衣依说:“是呀,我刚睡下没多会儿,眼前突然一亮,眼睛就睁开了,就看见那两个蟊贼了。”
伊倍斟酌着继续问:“你没有哪里感觉不适吧?”
扭扭脖子,衣依展展双臂说:“没呀,哪儿都挺好的。”
伊倍皱了眉信口说:“这就怪了。”
衣依问:“怪什么呀?”
伊倍说:“怎会有闪电的?上次你被闪电给电得不轻,这次怎么就没事了呢?”
楼下响起引擎的轰鸣声,应该是林蕊回了。很快楼梯被踏得山响,伊倍去开门,被猛力撞开的门擂了额头一下,林蕊还加把力把他搡开,跑了进去。幸好辛恬在后跟着,见伊倍捂着额头,忙去拽他的手急切地问,撞破了没?
在经过林蕊和辛恬对衣依的一番“狂轰乱炸”之后,几个小青年后怕连连,一致认定两个怪物一定又是针对那个什么铁盒里的破宝贝而来。
“可这屋里哪有什么破宝贝嘛!”衣依满屋里瞄着说。
伊倍一语定乾坤地说:“一定有,只是我们尚不知道而已,那道巨光很能说明问题。”
辛恬不屑地说:“这屋就这么大,那你就搜出来给我们看哪。”
伊倍进而解释道:“这两个蟊贼是有备而来的。衣依说他们打扮得怪里怪气的,实质上他们应该穿的是某种防护服。还记得防辐射研究所的人来过这屋那回事吗?他们穿的就是这种服装。”
辛恬问:“那他们是怎么知道这屋里有啥宝贝的?”
轮到伊倍对她不屑了,说:“闹那么大的动静,知道的人应该为数不少,难免就有人盯上了所谓的宝贝。”
衣依害怕地说:“那以后怎么办哪,有了这次就会有下次下下次,还不把我给吓出心脏病来呀。”
“好办,搬家就是。”尔非从门口走了进来说:“我已经替各位打算好了,就搬我那儿住,我房子大着呢,正嫌不热闹。”
林蕊大力地摇了摇头说:“那哪儿成啊。这段时间够给你添乱的,难不成还乱到你家里去呀!”
伊倍搬了个小凳让尔非坐下,他轮番看了他们几个一眼说:“如果这件事简单是几个蟊贼干的也罢,但问题绝非那么简单。套用一句话,这是有组织有计划有企图的,不达目的他们绝不罢休!”
林蕊蹙了眉问:“有这么严重吗?”
尔非点点头说:“还不是一般的严重。在他们认为,那个铁盒里藏着一件旷世奇宝,而这个宝贝就在这屋里。事实证明,确有其事。”
这番话当即把其他几个人的神经调动得莫名紧张起来,却又在半信半疑中。
尔非挨个看着他们说:“搬家势在必行,而且刻不容缓,所以目前也只能暂时落在我那儿。明天就搬,顺便把这屋里好好搜搜,或许就把那个宝贝搜出来了。”
林蕊紧盯着他说:“你真信有这么个东西存在呀?怎么听着心里玄玄的。”
尔非顿了顿,从他随身那个装着备课教材的黑色包里找出一份单据,分别看了伊倍和衣依一眼,相当郑重其事地说:“我要给你们说件事,当事人不要吓晕了才好。”
室内的气氛经他这么一调节又冲上一个**,把几个小青年唬得大眼瞪小眼。
尔非将手里的单据扬了扬说:“这里是一份基因分析鉴定结果。首先我为没征得当事人的同意而说声道歉了,确实情非得已。在没有获知这个结果之前,我不想把动静闹大了,因为这牵涉到个绝大的秘密,一个很古老的传说。”
屋内其他人屏息闭气地盯着他的一张嘴,无形中一种恐惧,一种窒息在有限的空间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