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女人是怕自己老公被二奶拐跑了。保安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尔非马上问他,是否知道康乐“二奶”住哪。保安摇着头挺老练地说:“您难道不晓得远嫖近赌的理儿?说不定人家正搂上了呢,瞎忙活了边上的人儿。”
会吗?如果两次进入伊倍屋内的人均为康乐所为,他应该是有同伙的,事情就绝非如此简单了。尔非愣愣地想着,直到保安催他进去,他走回车里,却把车调了个头。
自从发现康乐找人盯上了自己,郝金担心他惹出纰漏来,还治其身地要老三加派人手盯牢了他。
康乐去心脏病医院看病,盯他的人就在一旁,马上给郝金去了电话。
从医院出来的康乐心如死灰地找家餐馆把自己灌了个半醉。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病因来自于麒麟丹发出的那道巨光,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幺货和小伍仅伤了眼睛而自己伤到心脏,但从他俩的眼睛不治上,他已然清楚自己的病是好不了了。俗话说,自己的病只有自己清楚到了哪一步。心口的疼痛日渐一日加剧,医生要他留院做血透,那郝金不正好借这个大好机会独吞了麒麟丹。
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我康某最先发现旷世奇宝麒麟丹,还没见着个影儿,自己已经赔进去三十多万,现在又落上个生死难料的病,岂能便宜了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笑面虎黑心狼的家伙。
思前想后,考虑到自己目前身处之境,命要保,但必须得让郝金出点血,自己宣布退出。从他瞒着自己稳住小伍这件事情上看,这点要求应该不算过分,他理应成全。
一颗麒麟丹该值多大的价呀!
郝金接到康乐的电话,便明白他要跟自己摊牌了,马上给老*了个电话。
康乐迟早会死,郝金从当年的田鸟之死,已经预计到了。虽然尚不明白为何幺货和小伍仅伤及眼睛,而康乐却伤了心脏。但既然伤了,离死也就不远了。康乐或许也清楚这一点,所以该到他摊牌的时候了。
之前,郝金确实想仰仗康乐共同把麒麟丹搞到手,一则因为这事是他挑起的头,内里的情况他最清楚,又是行内人。第二个原因则是此事不宜扩散,让更多的人来分一杯羹。老三的社会关系太复杂,若过多依靠他,难免沸沸扬扬。
这晚在一家高档会所的包房里,郝金初见到康乐时,真被他给吓坏了。仅几天的功夫,整个人瘦了一圈不止,气色晦暗,颜面无光。
一落坐康乐便很坦承地说:“老郝,我知道那个什么田鸟是怎么死的了。跟我一样,心痛而死!郝老呀,我是没那个福气得到麒麟丹,剩下就你一人唱独角戏了,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我呢,想法去寻医问药,医学发展到今天,或许还有得救。”
郝金便劝慰道:“你也别那么悲观嘛,现代医学没治不了的病。我在这儿人生地疏,没有你我寸步难行哪!”
康乐说:“你就别太谦逊了,在这行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应该没有你办不了的事。”
郝金遂笑道:“那你今天约我,大概是谈什么条件吧?说,只要合情合理,我应了你。”
康乐道:“实在不好意思,不然我怎肯放弃即将到手的麒麟丹。它的价值你我都清楚,我也是为了多活几年,你就给这个价吧。”
他伸出两根指头。
挥了下手中的折扇,郝金道:“挺合理,如果东西在我手上,应该不止这个数。可是康老板啊,毕竟只是个信息费,目前它还是空中楼阁。这样,咱们一口价,减半。”
康乐徐徐摇头道:“老郝啊,幺货只是伤了眼便开出六十万的价码,我这可是一条命哪,还搭上一颗价值连城的麒麟丹。”
郝金似考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你说得我的心都酸了。好吧,就这么着。找家好点儿的医院,治好了我们仍然联手大干一场。”
二人说定,第二天上午十点,郝金把钱打进康乐的户头。
目送康乐的车驶入马路的滚滚车流中,郝金不知怎的涌上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触。一颗麒麟丹已经瞎了俩,而康乐的性命即时不保,自己能否逃避一场灾难顺利获得麒麟丹,还是个未知数啊。
窃取这条路已经堵死,武力夺取是万不得已的下下策。通过观察,尔非非爱财之人,而与他一道的几个学生又过分依赖于他,想通过合法途径达成交易的可能性极小。那么是不是条条路都被堵死了呢?
回到下榻酒店的郝金翻开有关驷正的资料。
驷正与尔非并不熟,俩人的相识缘于一个叫衣依的女孩住进心脏病医院,经展延借重驷正的专业,双方曾有所接触。驷正无玩古嗜好,亦无足够的财力能与尔非恰谈麒麟丹转让事宜。而种种迹象表明,驷正在其他方面与尔非并无瓜葛,但他那日找尔非密谈所为何事?
郝金百思不得其解,但凭直觉,他料定驷正一定知晓麒麟丹的存在,亦对其有所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