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动地扬了扬手,扯到伤处喊了声痛,眉头都揪到一块儿去了。
稍过一会儿,关悦伤处的疼痛减轻了些,衣依试着掰弄了下她的右胳膊,感觉并未骨折,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扶她去屋里躺下了。
凌晨两点多,林蕊、辛恬和伊倍收工回来,一进屋,便隐隐听见哪儿传来哎哟声。
林蕊吓得跑进衣依睡着的房间里,见她抱着芭比娃娃睡得正香,可哎哟声依然。她一时没会过神这屋里多了个关悦,正疑惑着,伊倍说好象是尔非屋里传出的,这才想起了她。
三个人跑到尔非卧室门边,果真有女人在里面喊痛。林蕊敲了敲门,哎哟声立时放大了。
林蕊赶忙问:“是关小姐吗,你怎么了?”回应她的哎哟声更大了。吓得林蕊推开了门,就见关悦在**绻成一团,眼泪在脸上恣意横流。
林蕊和辛恬一跑拢去,关悦更夸张地喊起痛来。林蕊见她左手死死捂着右胳膊,便拿开她的左手,伤处便显现了,一片青紫。林蕊把着她的肘拐处掐捏了一会儿。上次手伤,医生开了些药,其中有瓶正红花油,她跑着去拿来了,在关悦伤处抹了层轻轻揉着,对辛恬说没事,让她洗了澡早些去睡。
在林蕊恰到好处的揉捏下,关悦感觉好多了,谢了她后便对她说了如何摔地上的经过。
林蕊心中已然有数,又替她揉了会儿,等她睡着了,走回自己和衣依睡觉的屋里,见衣依不像是装睡,便捏了她的鼻子。
气憋不过的衣依胡乱挥舞着双手被林蕊揪着坐起了,她揉了揉眼睛看清面前站着的林蕊,嘻嘻一笑,正要对她讲自己如何修理关悦的英勇事迹,被林蕊在额头上狠狠敲了一记,佯怒道:“要是把胳膊摔折了,我看你怎么向尔老师交待!”
衣依颈子一犟道:“谁让她不守妇道,跟驷教授约会到午夜才回的。我这是替尔老师教训她。”
林蕊气她不过地又欲敲她,被她闪过,于是对她讲了关悦去过酒吧的事。
衣依马上承认错误道:“那我是冤枉她了,她现在没怎么吧?”
“现在才知道怕呀,刚才还直打呼噜呢。”林蕊始终还是要敲她一记地伸出了手,出手之快,衣依防不胜防地挨了一下,尖叫着嚷了声,揪她到**耍了会儿赖。
早餐是林蕊瞪了眼逼衣依送到关悦床头的,关悦耍上了赖不肯起床。衣依进去时,她的眼里充满了敌意直盯着她,认准了昨晚的事是她捣的鬼。
衣依一副你没有证据的神情,大大咧咧把装着早餐的托盘往她腿上一放,说声“小姐请吧”,大摇大摆地出门而去。
9时30分,驷正来了。
辛恬和伊倍睡回笼觉去了,林蕊让衣依伺候着驷正以示对她的惩罚,自己在旁瞧着,觉得他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提醒了他后,他好了会儿,眼神又开始游移了。
大约在理疗即将结束时,在**再也憋不住的关悦起床出来了。几乎在她刚露头的那一刻,驷正好象长出了口气。关悦正欲跟驷正打声招呼,被林蕊阻止了,过去看了看她的胳膊,基本消了肿。
关悦洗漱过后回到客厅,突然发现了衣依手握的麒麟丹,满眼狐疑地盯了会儿,然后若有所思地直点头。
林蕊一旁不由窃笑,又一场好戏看衣依如何接招了。
理疗一结束,关悦草草应付了驷正的问候,横身拦住衣依的去路,向她手中的麒麟丹伸出手。
衣依一个扭身闪过,问她要干嘛。
关悦冷冷一笑说:“我想再次感觉一下这个东西硌在脚板下的滋味。”
衣依往后退去,嘴上说:“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它累了,要休息了。”
长腿一掀,关悦再次阻住她说:“你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找借口也要找个高级些的。拿来给我看看。”
衣依把麒麟丹往身后藏去,说:“就不,凭什么呀,又不是你的东西,我想不让你看就不让你看。”
逼上一步,关悦强势道:“我让你拿来你就必须得拿来。不要忘了,这儿可是我的家,我有权主宰这儿的一切。”
抻了抻颈子,衣依强辩道:“不对,这是尔老师的家,你只是他没过门的媳妇,还轮不到你在这儿耀武扬威。”
关悦又逼上前一步,衣依毫不退让地顶上一步,瞧阵式像极了两只怒发冲冠的斗鸡。
林蕊动作了。她走到俩人当中,从衣依手里拿过麒麟丹,转身直面了关悦,举在她的眼前说:“这个东西确实不是谁能轻易碰的。不管你是不是这家里的主人,要想碰它,必须经过我们所有人的一致同意,包括现在远在异地的尔老师。不好意思了。”
在旁冷眼瞧着这一幕的驷正,嘴边露出隐约的笑意。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接近麒麟丹,有了关悦的介入,这机会不就来了吗?关键还在于如何摆脱郝金,让自己成为麒麟丹的主人,因为双方都把这样的一个机会推到了自己面前,就看怎么把握了。
于是他抬高了声音对正闹得不可开交的三人道:“对不起各位,我还要赶去医院,告辞了。”
林蕊瞧着他向外去的背影,觉着他此举似乎有些故作姿态,以他目前对麒麟丹的迫切心情,他不该去得如此匆匆。